可是回來才短短几天,她發現,她對龍斯爵,還是有愛的,甚至從未消減過。
何況龍斯爵現在變得更加的柔軟了,不在像以前那樣難以接近,現在的他,不會條件反射似得拒絕她的觸碰,也會很溫柔的對待她....
再加看起來,龍斯爵顧期年輕多了,從這個角度看去,緊抿的嘴脣說不出的性感.....
阮清漓心裏暗自決定,一定要把龍斯爵搶回來。
阮清漓看着龍斯爵的側臉,試探性道:“斯爵,你.....那樣說安姐姐,她不會生氣嗎?”
龍斯爵看了阮清漓一眼,陷入了沉思。
龍斯爵沒回答阮清漓這句話,只是沉默了一會兒,給阮清漓的手背好藥之後,悶悶道:“她懷孕了,最近脾氣是有些不好,醫生說這可能是孕期綜合症,你多擔待點,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龍斯爵已經不管究竟是不是安一言故意往阮清漓手倒的湯水了,反之,他還有點高興....
安一言這樣做,是不是證明她在喫醋,而她會喫醋,是不是證明,她心裏其實是在意他的.....
想到這裏,龍斯爵臉露出了一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微笑。
本來想扮演善解人意的阮清漓聽見龍斯爵這個回答,徹底懵了。
他,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多擔待點?
她手背被燙的紅紅的,換回來這句話嗎?
意思是,安一言無理取鬧,他都能忍受了?
再看着龍斯爵臉洋溢起來的寵溺的微笑.....阮清漓很清楚,這不會是因爲她.....
阮清漓放在腿邊的手狠狠捏着自己的大腿,心裏恨極了安一言....
這一切都是她的,她一定要奪回來!
想當初,龍斯爵甚至都不削於和女人說話。
很少有人知道,其實龍斯爵很討厭女人,也有些怕女人。
他覺得婚姻是墳墓,埋葬兩個人甚至更多人的人生。
像安一言的母親,嫁作他人,不也一樣背叛自己的家庭。而龍斯爵的母親,從一定程度,也是背叛.....
他看見女人,會想起鮮紅的浴室.....
是阮清漓,阮清漓是第一個能夠近他身的女人。
當初,連苟淵都說阮清漓對於龍斯爵來說,是不一樣的存在。
當時也確實是因爲阮清漓各方面都十分的溫柔,真的關心龍斯爵,所以即使龍斯爵對她沒感覺,卻也不討厭她。
而不過短短一年,憑什麼,憑什麼安一言能夠成爲那個讓他笑的女人?
被龍斯爵那樣放在心的,只能是她阮清漓一個人!
想了想,龍斯爵還是決定去看看安一言。
他聽醫生說孕婦最容易患什麼......抑鬱症,想起這兩天自己說了不少重話,龍斯爵心裏覺得有些愧疚。
打算過去看看安一言的情緒。
龍斯爵離開之後,喬茵茵裝模作樣的拿着藥膏進了阮清漓的房間。
阮清漓和喬茵茵都是屬於那種不笨的女人,阮清漓雖然不明白喬茵茵剛剛爲什麼會幫她說話,但她也知道,絕對不是因爲喬茵茵想和她站在一邊。
只會是因爲一個原因,那是:她們共同的敵人是安一言!
而喬茵茵,顯然也明白,安一言她更具有威脅性。
看見喬茵茵進來,阮清漓也沒有裝模作樣的表示很歡迎的樣子,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喬茵茵看見裏面的裝飾,心裏頓時不平衡了。
算她住的是主臥,也沒有這麼華麗....
處處都是水晶,阮清漓躺在牀,像一個真正的公主。
牀頭還有她和龍斯爵的合照!!!
喬茵茵打量着,越看越是嫉妒。
阮清漓靠在牀頭,等喬茵茵觀賞夠了,而她也觀賞夠了喬茵茵臉羨慕嫉妒恨的表情,覺得十分的受用,纔開口問道:“不知道喬小姐來找我有何貴幹呢?”
喬茵茵看着阮清漓一臉的得意,挺直了身子,表示自己不在意,然後把自己手的燙傷膏遞給阮清漓,道:“諾,給你的。”
阮清漓脣角一勾,並沒有接,只是眼神往旁邊一指,道:“放哪兒吧。”
喬茵茵看着阮清漓這氣焰囂張的態度,心裏有些氣憤,卻也不說什麼,只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將藥膏放在牀頭櫃。
而放藥膏的背後,正是阮清漓和龍斯爵的合照。
那應該是在一個什麼宴會,照片裏的龍斯爵西裝筆挺,和現在沒什麼變化,一臉面無表情,而阮清漓則是衣着華貴,妝容精緻,親暱的挽着龍斯爵的手臂。
看着喬茵茵精彩絕倫的表情,阮清漓表示很受用。
喬茵茵順勢在旁邊的沙發坐下,看着阮清漓這個態度,也不玩兒那些虛招子了,開口道:“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今天來找你,是談合作的。”
阮清漓挑眉,道:“合作?我們之間能有什麼合作?我退出商界好幾年了。”
阮清漓心裏知道喬茵茵來找她的目的,但是是不準備說破。
喬茵茵按捺住心想要罵人的衝動,笑着道:“清漓,大家都是聰明人,說話何必拐那麼多彎呢?你知道我說的合作是什麼。”
阮清漓繼續挑眉,不說話,示意喬茵茵繼續說下去。
喬茵茵道:“我相信,你來到龍堡,不是來玩兒兩三天這麼簡單吧?”
阮清漓冷冷一笑,道:“那是當然,我說喬小姐,你是在開玩笑嗎?看見這個房間了嗎?一直是我的,算我離開了一年,斯爵依然爲我保留着,你知道爲什麼嗎?”
喬茵茵愣了一下,問道:“爲什麼?”
阮清漓冷哼一聲,道:“斯爵曾經說過,龍堡是我的家,我想住多久,住多久。”
這是龍斯爵在送阮清漓去美國療養的時候,阮清漓哭着不肯去,說要回龍堡的時候,龍斯爵說的話。
喬茵茵強忍住心裏的嫉妒,道:“那看來,你和斯爵,曾經談婚論嫁?”
這句話戳到阮清漓的痛楚了,龍斯爵至始至終,沒有表示過接受她。
看着阮清漓不回答了,喬茵茵這才確定並沒有。
雖然不清楚這個女人和龍斯爵之間究竟有怎樣的瓜葛,不過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那是她和龍斯爵之間的關係並非她所說的那樣曖昧。
喬茵茵也不戳穿,道:“我相信你我的目的是一樣的,不過你也看見了,現在龍家少夫人的位置,坐着一個安一言,她還懷孕了。”
阮清漓挑眉,道:“然後呢?斯爵不是說了,她是來贖罪的?”
阮清漓一臉的不在意,表示區區安一言,動搖不了她在龍斯爵心的地位。
喬茵茵嘲諷一笑,道:“你信嗎?”
阮清漓沉默了一會兒,想了想,開口問道:“你且說說,怎麼個合作法?”
聽見阮清漓鬆了口,喬茵茵知道。這個盟友,她是拉對了。
不管怎麼樣,明媒正娶的都是安一言,先把安一言解決了,眼前這個再找機會解決。
喬茵茵聯繫了宗向禹,讓他幫忙查一查阮清漓的背景,看看她和龍斯爵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
喬茵茵道:“你且不管我怎麼合作,我自然是有辦法的,你先說答不答應吧,答應了,咱們是盟友了。”
阮清漓還是有些警惕,道:“那我再考慮考慮,三天後給你答覆。”
喬茵茵心裏估摸着阮清漓也是有這個想法的,沒有再逼問,只留下一句:“那你好好養傷,我過兩天再來看你。”
喬茵茵離開之後,看着她的背影,阮清漓目光透露出精光,臉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她回國的目的是爲了奪回龍斯爵的心,這個女人,不過是個槍子罷了,她既然那麼急着來當槍使,她也不會拒絕不是。
對於龍斯爵,阮清漓是純粹的心動,對於顧期......
想到自己回來好久都沒有給顧期打電話了,阮清漓將門反鎖,換了一身性感的制服,撥通了視頻.....
龍斯爵一路心緒萬千的走到安一言的房間,走到門口,門是開着的,安一言正安安靜靜的趴在桌子畫着畫。
微風拂過,吹起窗簾,屋裏散落了幾縷陽光,而安一言鬢角的頭髮也被吹起,隨着風舞蹈。
因爲遮擋住了眼睛,安一言伸手將頭髮別在耳後,恬靜的眸子專注的看着手裏的畫稿,龍斯爵一時之間看的癡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懷孕的原因,龍斯爵總是覺得安一言身散發着母性的光輝,讓他找到一點回到童年的影子.....
在那件事情之前......龍斯爵的童年還是很幸福的。
時光這樣靜靜的流淌着,看着安一言恬靜的側臉,龍斯爵頓時忘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
又一陣疾風吹過,安一言的畫稿被吹落到了地,安一言只得弓起身子去撿。
龍斯爵心裏一驚,怕她傷着肚子,趕忙大邁了兩步進去幫安一言撿起來。
兩人的指尖微微的碰在一起,擡眸的一瞬間,四目相對,龍斯爵眼裏半是擔憂半是溫柔,安一言眼裏除了一臉懵逼還是一臉懵逼。
趁着龍斯爵愣神的勁兒,安一言將稿子撿了起來,放在桌子,繼續裝作專心畫稿,悶着聲音道:“你來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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