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兩眼泛着淚光,仰天長嘆一聲:“是我沒有盡到主帥之責,沒能早日拉他一把。如今,王齙落得慘死的下場,真的宛若刀割我心一樣。唉,終歸還是我害了他。”
“白將軍不必過分自責,王齙十足小人,命喪於此,也實數咎由自取。”
“是呀,是呀,白將軍你這也是迫不得已,我們看在眼裏的。”
“王齙死有餘辜,倒是可憐了這些兵士,他們也是迫不得已聽命于軍令。更何況,也曾是白將軍您的兄弟,應該何去何從,白將軍還是爲他們拿個主意。”
衆人勸了好一番,白起才漸漸抑制住了悲傷的心情。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白骨兵士們都在盯着他。
其中,有一個身體高大魁梧的,慢慢走了出來:“白將軍,諸位英雄,我們,我們都是被王齙所逼,才,纔不得已昧着良心爲冥相賣命的。望將軍看在我們曾追隨將軍出生入死過,饒了我們吧。我們,我們願意繼續跟隨將軍,跟隨諸位,殺冥相,正乾坤。”
“對,將軍收下我們吧!”
“收下我們吧!”
“對!”
“殺冥相,正乾坤。殺冥相,正乾坤。”
白骨兵士,一呼百應,紛紛振臂高呼。白起和衆人,看得也是十分激動。
“那黑衣小子呢?”
“抓住那黑衣小子,別讓他跑了!”
“抓住他!”
衆人這才發現,原來,黑衣小校早就不知躲在了哪裏,蹤跡全無。
“對了,將軍,王齙之所以在此設下陷阱,都是那黑衣小校給出的主意。那小子,就是冥相安插的眼線,壞事做盡,我們早就受不了他了。”
高大個正說着,只見黑衣小校已被幾個白骨兵士從外面押了進來。接着,被一腳踹到衆人面前,噗通一聲,跪在了那裏。
白起盯着早已抖得不行的黑衣小校,厲聲喝道:“說,冥相除了讓爾等在此堵截我們,還有什麼陰謀?!說!不然,王齙就是你的下場!”
黑衣小校,嚇得癱軟在地,也不敢擡頭,只是吞吞吐吐的回答道:“白,白,白將軍,我,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話音還未落,白起上去一腳,黑衣小校被踹出了幾米遠,骨頭當即折斷了好幾根,疼得他吱哇亂叫。
緊跟着,白起向前移了幾步,狠狠地踩在了黑衣小校的手上,骨頭摩擦着地面,嘎吱嘎吱作響,聽着都讓人頭皮發麻。
黑衣小校疼得實在受不了了,哭着喊着,求饒道:“我說,我說,將軍,饒了我這條賤命吧。哎呀,疼死我了。”
“說!冥相還有什麼安排!”
“冥,冥相,不,不,冥鬼別的沒告訴我。小的,小的只接到冥鬼一定要讓我們死守鬼谷府院的命令,絕不能讓你們踏進半步。想必,想必那裏肯定有冥鬼忌憚的東西。小的,小的,真的就只知道這麼多了。哎呦,疼死我啦。諸位英雄,諸位爺爺,求求你們,開開恩,饒了我這條賤命吧。”
衆人無動於衷,白骨兵士們也是發出憤怒的討伐聲。
黑衣小校知道自己在劫難逃,偷眼看了看大門,強忍疼痛,就要往外逃跑。
敖那迦眼疾手快,追上去,一掌劈碎了黑衣小校的頭。
“冥相的人,作惡多端,今天饒了他,明天就是我們的絆腳石。遇到我敖那迦,我絕不放虎歸山!”
白骨兵士們一陣歡呼,將衆人圍在了中央,高呼着誓死跟隨白起,讓白起重擔主將。
白起擺了擺手,將衆兵士安撫下來。
他清楚地記得自己對九龍許下的諾言,一定要護送這幾位玄門後生到達鄢城。所以,白起心中並不想應承。
這一切逃不過文語嫣的眼睛,她知道白起所想,可更明白一個道理,去鄢城,無論走哪裏,都會遇到冥兵的阻撓,收了這些白骨兵士,兩軍如若對陣,也能是如虎添翼。
想到此,文語嫣上前勸道:“白將軍,可否聽我一言?”
“文姑娘但講無妨。”
“好,白將軍,那我就直說了。一來,王齙已死,你曾是衆人之主將,你有責任帶着大家走向正途。二來,冥相在暗,我們在明,前面不知還有多少冥兵等着我們,如若大家甘心追隨,這也是難得的力量。所以,小女認爲,白將軍,你就答應了吧。”
“是啊,將軍,文女俠說的對,你就帶着我們吧!”
“帶着我們吧,平日裏,冥相防賊一樣防着我們,我們早就受夠了。”
“將軍,諸位英雄,只要能殺了冥相,死了也值得!”
“就是,就是,白將軍,你就答應了吧,別讓兄弟們寒了心。”
白起看了看衆兵士,看了看文語嫣和虞舜強,又看了看其他衆人,終於點了點頭,答應了。
白骨兵士們又是一陣歡呼,別提有多高興了。
白起在一行人的簇擁下,坐上了大廳的主位。果然,不愧爲三軍主帥,那氣勢好一副盛氣凌人的英雄形象。
短短時間,白起就點了四門守將,安排好了各營各寨的任務。
軍隊歸順,井然有序不提。
單講虞舜強和姜玉婷,當聽到黑衣小校說道鬼谷府院,二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陷入了深思。
“強師兄,鬼谷府院是不是師傅的宅邸?”姜玉婷小聲問道。
“是的。”
“冥相爲什麼要封鎖那裏呢?師傅的宅邸,哎呀,強師兄,鬼谷府院該不會有我玄門的祕密吧?”
“是啊,師妹,我也在想這個問題。”虞舜強雖百思不得其解,但可以肯定的是,師傅的府院一定隱藏着冥相懼怕的東西。
“那,強師兄,不妨我們去看看吧?”
姜玉婷和虞舜強想到了一起,二人遂決定親身前往鬼谷府院,一探究竟。
正所謂:小校求生道玄機,兄妹齊心探府院。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鬼谷玄陣》,微信關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