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裏面呀。”小校一頭霧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探頭向裏面張望着:“張英雄進去休息,就一直沒見他出來啊。”可看了半天,屋裏別說張儀,連只蒼蠅都沒有,小校嚇得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將,將軍恕罪,小的實在不知張英雄去了哪裏。”小校一邊說着,一邊已經哆嗦得不成樣子。
“白將軍,我在這兒。”正當白起要發火的時候,張儀從傲那迦的房間走了出來。白起這才放下心來,斥退了小校,半帶指責的口吻說道:“張英雄好讓本將擔心,強英雄臨行之時專門交代,讓本將好生照顧張英雄,還望張英雄自己也多加小心,迎豐初定,這裏的兵士畢竟纔剛被我等收編。”
“白將軍儘管放心,這裏還有我夫婦二人,我們定會確保張英雄安然無恙。”龍女說着,也從傲那迦的房間走了出來。
“那就有勞二位了。”白起抱拳,臉上寫滿了懇求。
“一定!沒有強英雄,就沒有我夫妻二人的團聚!強英雄所託,我二人就算肝腦塗地,也在所不辭!”龍女夫婦也抱拳回禮道。
“那好,三位英雄早些休息,本將再去其他地方巡查一番。”說着,白起拱了拱手,退了下去。
小校兩兩一組,仍舊把守着三人的住所,龍女夫婦又將張儀請回了傲那迦的房內。
白起行至屋角,心裏仍舊不踏實。想了想,便悄悄的越至屋頂,返了回去。
屋內,三人正在聊天,聲音雖然不高,但白起大致也能聽得明白。
“張英雄,先前我夫妻二人所說之事,不知你是否已經想起了什麼?”說話的是小龍女。
張儀沉默了一陣,開口回道:“這嵌金玉蛟鍾確實是我祖上傳下的,虞舜強也正是我用此物召喚而來。至於,你們問我的是否是玄門之物,我也不是很瞭解。”
“這麼說,張英雄果真會用此物?”
“這是自然,只不過,只不過......”
“不過什麼?”傲那迦追問道。
“父親臨終之時,只教會了我召喚之法,並未提及其他融合之術啊。”張儀仔細回想了半天,反問道:“不知你二人從何得知,這嵌金玉蛟鍾和白玉貝還能融合在一起?”
龍女夫婦對視了一下,眼神有些躲閃,尷尬的說道:“這個,這個說來話長,我們也只是聽說而已。”
“對對對,只是聽說,只是聽說。”
“哦,原來是這樣。”張儀並未多想,取出了身上的白玉貝,自己一邊端詳,一邊竟然猜測了起來:“我這嵌金玉蛟鍾能召喚強英雄,想必應該是玄門之物。這一路至此,依我看,玄門武功高深,法術變化莫測。這玉蛟鍾真要是玄門的法器,一定也能融合其他,按道理說,這也應該是可以的。”
龍女夫婦又對視了一下,偷偷的笑了起來。
趁張儀沒注意,傲那迦向龍女擠了擠眼,龍女點頭會意,故作驚訝道:“張英雄果然才思敏捷,照這麼說,傳言嵌金玉蛟鍾融合白玉貝是真的。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太好了,我夫婦聽人說此二物一旦結合,便可憑意念召喚任何所念之人,即使此人已死,也定會馬上活靈活現的出現在召喚人的面前。哎呀,張英雄,依小女看,這是好事呀。我們不妨試一下,將雪晴姑娘召回來如何?”
張儀牢牢握着白玉貝,東張西望的找尋着。
“我的皮箱,我的皮箱在哪?”
“張英雄何必着急,如今,王齙已死,皮箱不正在大廳之上嗎?”傲那迦提醒道:“張英雄何不前去取回,我夫妻二人願意同張英雄一齊找尋這融合之法。”
“好好好,有勞二位了。”張儀興奮極了,哪裏還顧得了許多,早就開門向着大廳衝了過去。
龍女夫婦仍留在屋內,小龍女哼了一聲,得意地說道:“虞舜強那廝不好對付,這區區的張儀,肉眼凡胎,果然好糊弄。”
傲那迦掩面怪笑,迎合着誇讚道:“還是夫人心思縝密,借保護張儀之名執意留了下來,如今只要將嵌金玉蛟鍾和白玉貝融合在一起,你我二人便可召回冥將軍。只要他重整旗鼓,到那時,也必會助我攻陷冥都。等我們生擒了冥王,我定要一刀一刀剁碎了他的筋,哼,可恨,我父王一代龍王,竟被他安排在了一條人工修築的臭水渠當中!”
“夫君所說不差,只要夫君需要,就是殺了這個張儀,我也會的。”小龍女說着,露出了異常兇狠的表情。
“夫人的話,爲夫自然知曉。眼下,虞舜強能否活着回來還未可知,只是,我父王說過,這融合祕法就在嵌金玉蛟鐘的肚子上刻着,張儀雖凡人,怕時間久了也會發現端倪。走,我們追上去,等他將嵌金玉蛟鍾取出,我們就一把奪過來。”
二人的話,白起聽得是真真切切,直聽得他後背發涼。
自己一直擔心迎豐的白骨兵士們會趁機作亂,卻怎麼也沒想到,龍女傲那迦夫婦和衆人同陣不同心。
眼看着二人追張儀去了,白起隱在屋頂,急在心中。
這個時候去給虞舜強他們報信,非但來不及,說不準,還會壞了他們的事情。
白起快速的思考着,冥相已經率領冥兵大舉壓境,大戰一觸即發。看樣子,眼下只有自己趕在他們三人之前回到大廳,將皮箱藏起,纔是最爲穩妥的辦法。
中間的大路上,張儀在前,龍女夫婦緊隨其後,向着大廳去了。
現在最珍貴的就是時間,白起在屋頂看了下四周,發現大路右側有條小路距離這大廳要更近一些。
於是,他縱身一躍從房頂跳到了地上,順着小路向大廳跑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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