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得這鄢城大營裏的冥將冥兵,是進也不敢進,逃也不敢逃。
更有那膽小之輩,見追隨反水的主帥被擒,早就嚇得一屁股癱軟在了地上。
文語嫣拈出兩道定魂之符,將二賊定在了原地。這纔回過身,衝着那一衆冥將冥兵言道:“我二人,只是前來相救蒙弘蒙將軍的,與你們沒有任何相關但是,再有上前者,定如此二賊一樣,落得被擒的下場如今,你們真正的主帥身負重傷,你們難道一點也不關心嗎若是還有良心,還不快去尋那隨軍醫師來”
話音落畢,冥兵毫無動靜。
文語嫣有些失望,她直指近前的兩名冥兵,是厲聲喝道:“還不快去”
這兩個冥兵,是被那些怕死的推到了前面,早就被嚇得是面如土色。文語嫣這一聲如雷般的怒吼,一下子喚醒了他們。二人這才點着頭,跑去尋找醫師去了。
果然,不一會兒,那醫師裹着藥箱,隨着兩名兵士,急急忙忙的來了。
虞舜強趕忙又叫了幾名面善的冥兵,將漸入昏迷的蒙弘,扶到了軍帳之中。醫師聽了文語嫣的交代,自是跟着進到了軍帳,爲蒙弘療傷去了。
見醫師手法嫺熟,虞舜強和文語嫣這纔有所放心,慢慢退出了軍帳。
軍帳前仍是圍着些冥兵,有的在踮腳張望着蒙弘的傷勢,有的收起了兵刃呈矛盾狀,還有的躲在遠處,悄聲的議論着什麼。
虞舜強想了想,遂向前邁了幾步,語重心長的說道:“我知道,你們當中很多人,雖然背叛了你們的主帥,但是,依我看,你們也是迫於無奈,爲了養家餬口,爲了艱難的在這兩界當中生存。你們既然是這鄢城大營的守軍,自然知道,冥界一直拿我玄門弟子,當做是眼中釘,肉中刺,無不將我們除之而後快。然而,我們玄門之人,向來不濫殺無辜我們與這勾子楓,鬼三棍之間的恩怨,絕不拖累你們,你們無須繼續圍觀,更不必擔驚受怕,還是散了去吧”
見虞舜強如此說,那些本來就不是死心塌地追隨勾子楓的冥兵,紛紛扔了手中的兵刃,是四散而去了。只剩了幾個老弱病殘和左右爲難的將校,直愣愣的站在了原地,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是有話要說。
“怎麼,諸位,是有什麼心事”虞舜強問着,走到了衆人的中間。
聽虞舜強如此問,這幾個將校和冥兵,竟噗通噗通的跪在了虞舜強的面前。
“諸位這是何意快快起來快快起來有話,我們慢慢說”虞舜強說着,是一臉詫異,他急忙將這些冥將冥兵,一一扶了起來。
“哎一直聽人說,玄門的弟子,個個都是凶神惡煞,披着善衣的歹人。哪曾想,今日,能有幸在我鄢城大營,遇見兩位小英雄。小英雄如此平易近人,不計較我們是冥界的兵士,着實讓我等感動啊”
說話的冥兵,年長一些。他緊緊的握着虞舜強的雙手,激動的抹起了眼淚。
“這位老哥,您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說吧。只要是我虞舜強能做到的,我一定竭盡全力。”虞舜強拍着這名冥兵的手背,十分誠懇的說道。
“是啊,你們究竟有什麼事情,不妨直說,我二人能幫上忙的,一定不會推辭。”文語嫣瞧着眼前這幾名冥兵,確實可憐,便也湊近了說道。
說着,這幾名冥兵冥將,紛紛附和着,均都掉下了眼淚。
虞舜強和文語嫣勸說了好一番,衆人才止住了悲憤。
那年長的冥兵,舒了幾口氣,繼續道:“我等之所以留在這裏,正是因爲,曉得兩位小英雄是奉了少帥的密令,來搭救蒙將軍的。那麼,二位定是那勾苒老賊的對頭。如果,小英雄回到少帥府,打敗了那勾苒老賊,可不可以,幫我等問問他,我們的家人,究竟被他關在了何處他們到底是死是活我們只想知道知道準信,也好了結了這日日夜夜牽掛的心。不知二位小英雄,能否幫幫我們”
言罷,衆人可憐巴巴的盯着虞舜強和文語嫣,眼中充滿了期待和乞求。
二人聽得明白,這年老士兵的話,和二人心中所料誤差。他們正是因爲受到了勾苒的威脅,這纔不得已做了這對毒父子的馬前卒。
虞舜強和文語嫣互相看了一眼,二人只是一個眼神,便知道對方和自己想到了一處。他們肯定的點了點頭,一口答應了下來,遂安慰着衆人道:“諸位放心,等我們擒了那勾苒老賊,定會幫大家打聽到家人的下落”
衆人聽罷,是喜極而泣,正要拱手言謝,卻聽那勾子楓冷笑着道:“哈哈哈哈,不必費力了實話告訴你們,你們所說的那些賤民,早就被我父子貢獻給了河伯。別說他們是不是還活着,恐怕,恐怕早就被那冥淵的冥獸們囫圇個吞掉了。”
勾子楓說完,仰起頭,笑得更加張狂了起來。
這一衆冥將冥兵,聽聞了此言,急得心如刀絞,氣得暴跳如雷,眼裏登時就冒出了殺氣,他們重新提起了兵刃,奔着勾子楓就衝將過去。
虞舜強和文語嫣,眼疾手快,急忙上前攔下了衆人。
正在這時,那醫師慌慌張張的從軍帳之中跑了出來,他一邊向着衆人跑來,一邊高聲的喊道:“不好了,不好了,諸位快進來看看,蒙將軍,他,他又吐了一大口的鮮血,那血如泉涌,實在是沒辦法止住了......”
虞舜強和文語嫣聽罷,一下子呆在了原地。
那端着兵刃的冥將冥兵,更是目瞪口呆了起來。
正所謂:爲虎符醫師下蠱,換人質雙方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