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舜強三人聽了藍蜚的話,有些不解,紛紛將目光投在了他的身上。
而文語熙,本就因爲自己不知破陣之法有些慚愧,見藍蜚似有相助之意,便也不顧他究竟是何目的,直開口問了起來“藍蜚,你莫要看我等笑話,伏陣雖然難破,但也困不住我們我們離去是耗費時辰,卻總好過你要救出你的父親如果,你確實有些孝心,還不如將破陣之法告訴於我。一旦,我們能安全離開,必會放了你們父子二人,如何”
“妹妹,他是我們的敵人,怎會將破陣之法說將出來依我看,這些冥軍鬼怪能夠重生,必然是那雲端之上藏着蹊蹺。你只管看好這二賊,待我和強子翻上雲層看個究竟,再做定奪,也不會太遲”說着,她狠狠地瞪了藍蜚一眼,便一步上前,攔在了文語熙和他的中間。
虞舜強默不作聲,而是微閉着兩眼,冷靜觀察着藍蜚的一舉一動。
藍蜚聽了文語嫣姐妹的一番話後,又是哈哈大笑了起來“你們二人,可真是搞笑,一個,將希望寄託在本將身上;另一個,又懷疑本將藏有禍心。哼哼,如此多疑,就算本將想幫諸位破陣,以此來換我父子二人周全。可你們全然不信,連本將想要說的話,都不去聽。那本將,除了冷眼旁觀之外,又能如何呀”藍蜚說着,搖了搖頭,乾脆背過了身去。
虞舜強還是一言不發,文語熙則被藍蜚的話,激得有些心急了,她未加思索,便繼續言道“藍蜚,你就直說吧,這三雲伏陣,我們究竟該如何破之”
“你當真相信本將”藍蜚回過頭,盯着一臉祈盼的文語熙,是一字一句地開口問道“若是本將能助諸位離開,那你們,真的能放了我父子二人嗎”
“這個自然我文語熙願以性命擔保,我們玄門弟子,向來言而有信,答應你的,絕不會反悔”文語熙不顧文語嫣的勸阻,她一心想要帶着衆人,儘快脫離這三雲伏陣,便指着那化身成了金五善的藍蜚父親,言道“只要破此伏陣,我們就兌現諾言”
“好本將就相信你一次俗話說,留得一絲情面,日後也好相見。”藍蜚說着,將目光投在了虞舜強和文語嫣的身上。只見,他踱了幾步,便擡起頭,指了指那空中翻覆着的雲層,繼續道“其實,這伏陣,本將本能收回。但是,那軍師竟然揹着本將,私下做了手腳。如此,本將已無法控制。不過,伏陣雖然有變,但是依本將觀察,也正如二位小英雄所言,要破此陣,恐怕你們必須得有人,躍到那法雲之上。陣眼機關,應該就在那裏。不過,醜話說在前面,如今這機關陣眼,究竟要怎麼打破,本將也着實不清,只能你們靠着自己了”
“藍將軍救父心切,所言應當屬實。既是機關就在雲層,只能我們自身去破。那就由我和語嫣一起,上到雲端,去探探究竟好了”虞舜強終於開了腔,可令文語嫣沒想到的是,他竟然選擇了相信藍蜚的話。
文語嫣不知虞舜強在想什麼,可是,她料定,虞舜強能這樣做,必然有他的考慮。
因此,她也並未反駁,而是眨了眨眼睛,想了想,隨即開口道“眼下破陣最爲要緊,如若我們再在此拖延下去,恐怕真的會驚擾到冥主。若是冥主前來與我們對敵,那我們再想離開,就是難上加難了。事到如今,也只能按照強子所言,待我二人親自上到雲霄,去查探一番也好。不過,妹妹你一人留在此處,要看管藍蜚父子二人,姐姐實在不放心。不如這樣,就先委屈下藍蜚藍將軍了,待我們查出端倪,破了伏陣,再放你父子二人離開,如何”
“小英雄所言,本將能夠理解。”藍蜚說着,笑了笑,他未加思索,走到了父親的身旁,繼續道“小英雄,只盼你們能夠言而有信至於是要綁還是要捆,只要你們能夠放心,儘管來吧。”言罷,藍蜚真就探出了雙手。
文語嫣同樣笑了笑,她一邊搖了搖頭,一邊從丹鶩符袋裏,拈出了兩道定身玄符。
只見,她只是對着玄符吹了口氣,便將這玄符,分別貼到了藍蜚父子二人的身上。再看這玄符,也確實管用,剛一沾身,便見藍蜚和其父,只能轉動眼睛,四肢早已是動彈不得了。
如此,一切就緒之後,虞舜強和文語嫣二人,又是對着文語熙悄聲交代了一番。
此時,那冥軍鬼怪,又從雲層之上得以重生,他們嗷嗷亂叫,紛紛躍下雲巔,殺向了庚桑楚等人。此番,這些冥軍鬼怪,殺得越加兇猛了起來,直逼得衆人是步步後退,疲於招架。
虞舜強和文語嫣,看得一清二楚,二人萬分心急,便一刻也不再等待,各自施起了玄法。
先前幻化出來的白龍,感受到了虞舜強的召喚,早已是長嘯一聲,伏在了二人的身前。
虞舜強,先是輕輕一躍,立在了龍頭。接着,他伸出一手,將文語嫣一把拉了上來。
待二人同時躍至龍首,虞舜強這才吹了一聲口哨。
那白龍聽得哨聲,是騰飛而起,向着雲端,就衝了上去。
正所謂舜強不語心有數,白龍飛天入雲端。鬼谷玄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