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金煥一家在北山上挖的那個人工湖,就是埋葬王麗花的地方啊,我聽說他們要在那造宅院,第一時間就去制止他們,但他們不聽啊,孔小佬自詡做生意見過世面,半句都不肯從我,說我是封建迷信,堅持要在那挖湖。
他們看那裏陽光充裕,想移居到高處,原本這無可厚非,但萬萬沒想到會驚擾到地土下王麗花的怨靈。
果不其然,我擔心的事情成真了,他們越挖越深,終於挖到了王麗花的棺材。
最要命的還是他們無意間破壞了棺材,把用來鎮魂的北斗七星釘都搗壞了一根,當天就有兩個工匠莫名其妙地慘死。
我說給你聽你恐怕不信,這兩個工匠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跑進樹林裏,就那麼相對坐着,掐着對方的脖子,相互把對方給活活掐死!
都這樣了,孔金煥還是不死心,非要繼續挖人工湖,要造什麼湖景別墅,找人把放着王麗花屍體的棺材不知道帶去山裏哪個地方隨便給埋了,到頭來一家陸陸續續都慘死。
上吊死的上吊死,出車禍的出車禍,更恐怖的還是孔金煥本人,他是在自己臥室裏拔掉了自己的頭死的,這件事警方來調查後第一時間就把一切消息對外封鎖了。
村裏的人都只道他家晦氣,有命賺錢沒命花錢,只有我知道他們的慘劇完全是挖這個湖造這個別墅害的,原本多少安單(幸福)的一家,就這麼全撂裏頭了,真當是可惜!
不過既然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我也只求王麗花的鬼魂能消消氣,別再塗炭生靈了,畢竟事兒多過去那麼多年,對不起她的人也都死了,甚至她那一代的所有人都已經入土了,這個世間已經沒有什麼值得她報復的人了。”
方一聽到這裏,下意識看了樓老兩眼。
她那一代的人,不是還有您麼?
當然他沒這麼問,而是用更委婉的方式旁敲側擊:“不過,她當時既然那麼痛恨您的家族,以至於連家丁傭人都不放過,但爲什麼唯獨就放過了您和三個家丁呢?”
樓老搖搖頭,道:“這個並沒有那麼複雜,在她生前,活着的那三名家丁還有我,整個家裏只有我們四個人對她好。尤其是撫養我長大的薛芳芳薛姨,更是和王麗花關係非常親密,王麗花死後,薛姨是我們家裏唯一一個爲她落淚的人。
至於我,也是在有一次王麗花因爲被我娘污衊,說她和來我們家修繕的木匠有染,把她關進柴房三天三夜,沒給過她一口飯和水,差點沒把她餓死,年幼的我見她可憐,偷偷給她送去了兩塊薄餅和水。後來,我和王麗花的關係就一直不錯,我私底下偷偷叫她王姨。我想,也就是這樣結下的善緣,以至於讓我後來能逃過一劫吧。”
方一感嘆道:“在那樣一個強權霸道的家族裏,竟然會出了像您這樣的大善人,真是難能可貴。”
樓老擺了擺手:“不過,看樣子不管是我過去對她發的那一點微薄的善心,還是後來衛國從軍,救濟貧苦的善行,都不能喚起她半點的惻隱之心,殘殺終究還是延續到了這一代……”
方一心頭一暖,樓老眼底的那一份愛民如子的關懷一點不似作僞,當下不好拂逆他的好意,道:“好,樓爺爺,我這就走。”
“茵茵,救護車叫了嗎?”
樓老提高聲音招呼在外面忙活的女傭。
“老爺,叫好了,救護車已經在路上了。”
外面傳來女傭的聲音。
“好了,孩子,一會兒等救護車到了,你就一同回到城裏去吧。”
樓老凝重的神色稍緩,但很快又嚴肅起來,眼神炯炯地直視着方一的眼,道:“千萬記得,今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永遠、永遠都不要再回到這個地方來了。”
他刻意強調了“永遠”二字,方一一副非常感動的模樣,重重地點了點頭:“嗯。”
永遠有多遠?
一天,還是兩天?
反正我總會回來的。
謎底都解開了,白撿60經驗,換誰誰不要啊?
方一心裏早活動開了。
王麗花如今還留戀人世不肯離去,無非是胸中的一口怨氣未平。
不過,都那麼多年過去了,殘害王麗花的兇手大多也都像樓建國說的那樣,早就入土了,試問究竟要怎樣才能把兇手正法,讓王麗花的委屈得到化解?
答案只有一個。
王麗花肯定還會繼續殺人,等人殺夠了,她的怨氣多半也就平了。
那麼問題又來了,她要殺多少人才算夠?
難道眼睜睜看她無差別地把整個村都屠了纔行嗎?
到底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她解恨呢?
乘坐救護車回去的一路上,方一都在思考這個問題,也列出了幾個可選項,逐一斟酌審覈。
最終還是決定……用那個辦法!
不過,眼下的要務還是先讓老肖恢復正常,這逼的情況不能再拖,今夜一定要再去上一次鬼車,平息那一車的怨靈。
俗話說得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方一坐在救護車裏就打開手機,查找有關於當年一車人意外死亡的新聞。
他曾留意過那輛鬼車的號牌,但是鬼車的led燈牌是暗的,他只能靠搜索關鍵字。
西冷印社公交車一車人死亡。
樓塔鎮盤山公路公交墜車事件。
他換着幾個關鍵字,終於搜到了當年有關於這件事情的新聞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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