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武氏春秋錄 >第兩百六十八章 洞外密語起底原委 蠱物噬心反成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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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維義聽得他們三個人皆是語焉不詳,一時倒也有些摸不清狀況。但見杜宇這般惱怒,知道這墨翟定是壞了什麼事,因此瞪了墨翟一眼,並是與他發問言道:

    “究竟發生了何事”

    但見墨翟滿臉赤紅,不由自主的咬住嘴脣,撇了一眼身邊的仰阿莎,又立即縮回了頭,一聲不吭。而只聽得仰阿莎卻是又在替他規勸回護道:

    “他未曾做得什麼錯事,武先生和杜宇姐姐也不要再逼問於他了”

    杜宇眉頭一蹙,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只聽武維義語氣充滿了怒意:

    “正所謂有過必悛,有不善必懼,似你這般,犯了錯卻連認都都不敢認,可當真是再丟人不過”

    有了過錯一定痛改前非,幹了壞事一定覺得害怕。出自國語楚語

    墨翟羞愧難當,而且說到底畢竟只是個年不足二八的破瓜少年,又豈能經得起這般責辱眼看他好似就是要哭了出來,武維義卻還想再說,卻被杜宇一個眼色止住。

    知道杜宇必是看出了其中的緣由,武維義見狀,雖然奇怪,但一番言語到得嘴邊,卻又硬生生的給嚥了回去。

    這氣氛委實是令人有些尷尬,仰阿莎和墨翟他二人之間明明有事,但一個遮遮掩掩,另一個亦是緘口不言。武哲多年紀最小,雖是有些早熟,卻也不懂得這些,當即隨口問道:

    “究竟是發生了何事他二人爲何這般支支吾吾的”

    大家都認爲這件事別有隱情,這般當衆說出來,也許多有不便,戌僰則是說道:

    “敢問公主,此間山洞大不大”

    “倒不算小,足夠我們容身。”

    杜宇說完,戌僰和白乙已經率先前往查看,不一會兒,便將裏面收拾妥當,且在挨着洞口處又重新生了一堆火來,這個山洞顯然比之前那個更爲安全隱蔽,藏身於此,再合適不過。

    杜宇將仰阿莎攙扶着重新進了洞,端坐下來便幫仰阿莎簡單的清洗梳理了起來。武多同和白乙前去獵食,而武哲多則坐在仰阿莎身邊,一對眼睛滴溜溜轉,打量着仰阿莎。而仰阿莎一臉的心事重重,也並不在意。

    過不多時,杜宇又起身,隨手輕慢的朝着武維義揮了一揮。武維義心領神會,便跟在她的身後一起出到洞外。此時,武維義早已是迫不及待的低聲問道:

    “宇兒,墨弟和阿莎姑娘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何如此古怪觀他們此番言行,也不似是發生了什麼矛盾而起了爭執啊”

    杜宇微微嘆息,說道:

    “宇兒自也不敢妄言,但他們之間也許的確是發生了什麼”

    武維義縱是計謀百出,又有杜宇這般傾心之人,但有關這方面的事情終究還是遲鈍不少,不禁問道:

    “什麼那到底是什麼”

    杜宇細思一陣,說道:

    “方纔宇兒在洞中,發現仰阿莎肩頭有傷。血跡雖是已幹,但傷口卻是極易分辨,定是一處咬傷。而且咬痕不大,亦甚是明晰,絕非尋常猛獸所爲。”

    武維義不由得又是吃了一驚,卻聽得是越來越迷糊,急忙問道:

    “咬痕不大那莫不是爲林中的蜇物所傷不對,要說這林間的蟲物,又豈能傷得了她”

    杜宇聽得武維義在那是自言自語的分析了一通,不由得是苦笑一聲,又與他搖頭說道:

    “哎呀,我的傻武郎呀宇兒都說得這般明白不過了,若非是墨弟所爲,阿莎妹妹她又何必是這般遮遮掩掩墨弟他又如何會是一臉的羞愧之色而難以啓齒這其中之關竅,武郎這般聰敏,難道還想不明白”

    武維義聽到這話,不禁是恍然大悟但是轉念一想,卻依然有些不解的問道:

    “原來如此但墨弟他無緣無故的,又爲何要咬傷阿莎”

    杜宇青領微顫,搖頭道:

    “當時墨弟救走阿莎妹妹,我們都是親見的。墨弟於那樣的境況之下,又豈能用常理來推的武郎何不再回想一番,當日你與柯邇震西、柯邇寨主,三人合力一處尚不能制住墨翟時,當時九黎尤女是否曾遞有一物,瞬間便是制住了墨翟”

    武維義立即是心下尋思回想了一番:

    “對了是那一方血布對對對,正是浸了仰阿莎鮮血的血布”

    杜宇聞言,立即是點了點頭,並繼續言道:

    “嗯而這噬心蠱,宇兒亦曾問於畢摩。畢摩明言此蠱發作之時,人就會變得如同猛獸一般。而能解其蠱者,卻唯有養蠱者本身之精血此蠱往日裏無甚作爲,只需定時飲了蠱主之血,便可保得無恙不過此番墨弟他,定然還做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武維義聞得此言,隱隱之中已經是猜出一些什麼,如果墨翟只是因爲神志不清咬傷仰阿莎,兩人尚且不會如此表現,這其中定然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方會如此。

    “嗯也罷,回頭我再尋個機會,問一問墨弟便是了。宇兒也可從旁打探一番,若他們之間果真是發生了什麼便不能讓墨弟是辜負了人家。”

    此言雖只是對着墨翟和仰阿莎的,但當他二人言罷,皆是側目對了一眼,並是作得會意一笑。又見一輪皓月已是掛於深空,杜宇見得此景,不由得將手是挽在了武維義的身側,頭又往其肩上輕輕一枕,二人便這樣於洞外是久久佇立不動

    是夜,衆人安歇,而墨翟卻始終守在洞口,離得仰阿莎遠遠的。卻又時常暗中觀察仰阿莎這邊的情況,而仰阿莎有意無意的也時常朝洞口瞥去,眼神中亦是流露出些許的關切之意。

    這若是放在以前,定是絕難想象的。以前他們二人時有鬥拌,時有逗趣。雖說遇得危難也會互相照應,但如這般的情形,亦是實屬罕見。

    原來,那一日墨翟蠱毒復發,抱起仰阿莎奔出了驛站。其實這一切的行爲,都是墨翟受蠱之後的潛意識所爲,他自己其實是毫無知覺的。

    待墨翟是一路橫衝直闖,來到了城門,那時宮內之變的消息尚未傳出,因此城禁不甚嚴密。而那些守衛自是阻攔不住,被墨翟是抱着仰阿莎一路往外衝出。待摩雅邪傳來酋令,開始封城之後,那些守衛又不敢聲張。故而墨翟出城的消息,無論是武維義他們還是摩雅邪等賊人,都是一無所知的。

    墨翟抱着仰阿莎漫無目標的奔跑,也不知究竟奔跑了多久,途徑一片又一片的灌叢林,叢中的荊棘時不時的劃破二人的衣物和肌膚,然而墨翟卻依舊是宛如未覺,只光顧着一路狂奔。

    最終,待其抱着人又奔出幾裏之後,還是力竭倒地,一時昏迷不醒。仰阿莎掙扎着掙脫開墨翟的雙臂,又推喚了墨翟幾聲,墨翟此時已然是沒了迴應。

    仰阿莎不由得是慌了神,深知墨翟此狀乃是噬心蠱毒發作,不禁暗道:

    “他如今所中蠱毒,皆是因我之故或許,便似上次那般,飲些我的鮮血便會好些”

    仰阿莎想到這裏,救人心切,也不及細想,當即將自己的手臂咬出血,去餵食墨翟。

    本在昏迷中的墨翟遽一接觸到血液,當即半迷糊的大口大口吞食起來。仰阿莎一開始還心生喜意,但緊接着卻又突然害怕起來,沒了意識的墨翟竟是突然緊抓住她纖細的胳膊,不斷的吸食,絲毫沒有要鬆開的跡象。

    仰阿莎擔心自己會因此失血過多而亡,一時慌亂之下,伸出另一隻手來,在墨翟的腋下三寸處的大包穴是出手重重一擊

    仰阿莎心想,上次便是這般的誤打誤撞將墨翟給打醒還魂了過來,此番理應是一個道理。豈料,墨翟受得此擊,喉嚨口竟是突然發出一聲低吼,擡頭睜開炯目看了一眼仰阿莎,眼神中亦是泛着一絲異樣的狼意。

    仰阿莎畢竟年紀尚輕,看到如此光景,不由心生懼意。便想努力掙脫墨翟先跑遠了再說,豈料墨翟驟然將仰阿莎撲倒在地,並且開始撕仰阿莎的衣衫。

    仰阿莎何曾見過墨翟如此模樣,大驚失色,想要推開墨翟,卻又哪裏能推得開墨翟此刻的力氣,恐怕世間尚無一人可抵墨翟獸性大發,撕碎了仰阿莎的衣物,而自己身上的衣服本也早已被叢中的荊棘扯去七八。兩人幾乎一絲不掛的貼在一起,仰阿莎被墨翟壓在身下動彈不得,呵斥幾句自然更是無濟於事。

    是夜,明月本該浩然當空,但此刻卻是躲進了雲後,彷彿是知了羞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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