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作以正文角色爲主要人物,以原劇情爲主要線索。衍生中的劇情與原作並無直接聯繫,相對獨立,不影響原作的閱讀。
本作中發生的事件與正文毫無關聯,僅參照人物性格與原劇情做出二次創作,請勿將劇情代入正文中。
本作以精神守護者星雲所構建的夢繭爲平臺,以月婉戈爲主要人物,從第一人稱進行敘述。
本作與原作有較大聯繫,有利於理解原文的劇情發展與人際關係,但並不影響對原作的閱讀。
本作屬於短篇小說,共三小節。將在最後附上對本作中的兩位主要任務月婉戈與羣青的人物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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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答應着他,我心裏卻浮現了一種冷漠的情緒。
這樣或許……不太好。
下午我們乘上車,一路無言。
我們誰也沒有說話,但肚裏都是自己的心思。
仍然用遊戲舉例子的話,就像是我重新讀檔,卻開啓了一個從未見過的關卡。
每個npc和隊友明明沒有變化,劇情卻大相徑庭。
這是爲什麼?
等紅燈的時候,我將手撐在車窗邊,看着繁華的街道。
一隻黑色的蝴蝶從眼前翩躚而過。
我不禁想到一個詞,那是拓撲學連鎖反應。
任何事物發展,存在着定數和變數,在發展過程中,其軌跡總是有規律可循的。
自然,也有着不可測的變數,甚至適得其反。
比起主動地時溯,因我個人死亡而導致的被動回檔,我也不是沒有經歷過。但這次比先前的每一次都要特殊。
就比如,這個世界裏,我因爲其他原因,明明與你沒有過多交集。可你仍然像是我最好的朋友那樣——沒有任何的鋪墊。
終點站到了。
天空漸漸暗下來,晚霞在天邊泛着不舒服的光。
我下車回過頭,發現江碩不見了。
他沒有跟下來,卻也不在車上。
我知道,他或許動用了自己的能力。那是一種將自己隱藏在他人視覺盲點的才能。
類似於隱身。
我來到他們約定的地點,果然看到你站在岸邊。
身邊放着一個大大的行李箱。
風拂過你的面頰,如此望着你長髮飄逸的背影,像一個孤獨的旅人。
——如果忽略地面上殷紅的水漬就好了。
你回頭看到我。
“哎呀,這裏特別漂亮,是不是?”
我只是點點頭,沒有接話。雖然你似乎有些驚訝,但並沒有問我爲什麼在這裏。
僅僅接受信息,然後思考對策,是你的思維模式。
你清澈的眼裏仍然是我看不懂的東西。
正如我在這個世界裏第一次與你相遇時一樣。
你從箱子裏拎出一個不小的麻袋,奮力丟向了汪洋大海。
“你在做什麼……?”
我抑制住語言的顫抖。
“當然是做你曾經做過的事呀。”
曾經?
我不記得在這個世界裏我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我也不曾殺過人。
但,拋屍這件事,我並不是沒有經驗。
我明白了,那些白色的顆粒,是鹽。
你又從箱子裏,翻出一個白色的塑料袋。
或者說,它本來是白色,現在卻被裏面的血污浸成近似橘粉色的樣子。
那是一個人頭。
你擡起手,一把小刀精準地飛向你的手裏。
引力是你的才能。
我回過頭,望向刀飛來的位置。
江碩的臉色很差。
他衝上去。
那太魯莽了。我心裏浮現出一個定格的場面,將它回放。
我一把奪過空中的刀。儘管我很快,刀刃還是劃傷了我的手。
所幸我抓住了它。
嗯,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做。
你自信地笑着。
然後,將提着塑料袋的手,伸出了水泥臺的防護欄。
江碩還是衝上前去。
他並不適合近距離的搏鬥。我暗想着,攥緊了手中的刀。
我應該救他嗎?
不應該嗎?
這麼想着,在他的拳頭與你僅有不到十公分時,他忽然被一種力量向後拽去。
直直地將身體,按向我手中的刀。
我鬆不開手。
刀刃筆直的插在左側,然後緩緩地移出來。
一下,兩下,三下……
好像被捏住脖子的玩偶,被狠狠地在一把固定的刀上敲打着,撞擊着。
一下,兩下,三下……
血飛濺出來,與地面上的暗紅色液體相融。
紅色濡溼了我的臉和前襟。我動彈不得。
然後,他倒在這片血泊中。
植物神經稍微掙扎了幾下,很快就從一種生命,成了一種物品。
接着,刀回到了我的手上。
“嗯,這樣一來我們就是共犯了。”
“……爲什麼要做到這步?”
“爲什麼?”
你撩起頭髮,以一種不可思議地目光望着我。
“這需要理由嗎?他們可是壞人,他們都該死。”
我沒有辦法回答。
天色黯淡下去。
我的心也是。
“那……你覺得時雪和重伶也?”
“一開始只是想處理掉柳夕璃而已,她不是曾壞過你的好事嗎?而且她本身也不是什麼好孩子。可沒想到,時雪居然也跟過來了。”
“所以你也殺了她?”
“怎麼說呢……這是必要的犧牲。”
“重伶也是嗎?”
“他太聰明,他的才能對我也很不利,我不想留他太久。”
“店長和長生……”
你不再回答我的問題,自顧自地說起別的事。
“你相信宿命論嗎?一件事是否會發生,發生的或然率是多少,也許是固定的。如果,我們已經知道了這個概率,然後將事件往這個方向上靠攏,是不是就可以倖免於難呢?”
無懈可擊的邏輯。我並不是沒有想過……但,與我而言的道德底線,比起這種事還是要堅固許多的。
我沒有迴應你,等着你繼續說下去。
“假設這個世界,最終只有一個人能活下去,每個人都會想着幹掉別人,讓自己成爲那唯一幸運的一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