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這彈指之間,訓蛇人的眼,就瞬間黯淡下去。
剛剛還睜開眼睛了呢。
沒有了剛纔那種蕩胸生曾雲的樣子,他的慷慨氣量現在已經化成了狹隘的死亡氣息。
頜天不喜地繼續顰蹙。
“真不知道,他死得怎麼這麼早的,這個十惡不赦之人,還不如將他磨死算了。”
不過那個聲音被打斷的同時,他就已經死去了。
死,徹徹底底的死。
沒有復生的機會,只有死亡的巨大雙翼。
而她的身上,也頓時產生了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因爲該死的火焰燒灼,訓蛇人的身上,皮膚也是漆黑一片。
細看卻不太一樣。
他的身上,就像籠罩了一層渣……
這應該是瞬間發生的事情,他會燒死的同時,世界都充滿了顏色。
頜天只覺得古怪。
這人……
訓蛇人幾乎已經忘了他自己。
爲了唸咒,他幾乎是費盡一切。
眼神那麼深邃,還死不瞑目?
他還睜着眼睛死去,有些恐怖。
頜天嚥了一口口水,還是情不自禁的望着訓蛇人。
死吧!真好。
“反正你已經死了,我也不用擔心了。”
這是什麼機遇?
就好像是頜天在表達自己的永恆憤怒。
她固然是無法忤逆天命,但他需要怎麼做?
她的聲音,是如此響亮。
但是訓蛇人的魂魄,也將因爲這個世界的不公平,而還詛咒一切嗎?
也不知道呢。
怎麼會這樣子啊。
頜天無法想象,但是,她仍是有些不安。
現在的他,蹲在原地,並且朝着頜天看去。
“他還活着嗎?但是他怎麼沒有倒下去。”
他的身上咒文,讓他有了一種奇奇怪怪的力量。
他還在這裏坐着,就像一隻狗。
“嚓嚓……”
無處安放的擔心。
一時間,頜天的耳畔,已經多出了一陣奇怪的聲音。
這是什麼……
像是竹刀划着骨頭的聲音。
“不好!”
他她的想法是對的,因爲在一時間,頜天就要踏上自己幹了壞事的劍。
“快!”
“唰唰唰”的聲音,已經產生了。
她就將那依舊還在繼續滴血的劍,踩了上去。
她的動作很快,而且還很敏捷,她的眼前,清風伴隨着劍鋒而來。
散射的霸氣,它的眼前,什麼東西對它,都沒有阻礙。
頜天的身上,是冷汗涔涔而下。
“不行,我得趕緊躲,否則會有不斷的襲擊!”
她被嚇到的同時,心中卻冒出了一種示警思緒,彷彿是亂麻一樣,虯曲成爲了一團。
幾乎要退避三尺!
這是何人?
訓蛇人的身上,都產生了蛻變。
彷彿是一種很有趣的變形,其中暗藏玄機。
頜天不由自主地駐足。
她的眼前,那些白霧卻早已擴散開來。
這些水蛇,卻發現了她小劍的威懾力。
它們其實很是機靈,但自己卻不知道。
“嘩啦”一聲,彷彿潮水散開,它們就不敢再造次了。
看上去,卻又多出一種微微的慌張。
它們在此時攢動着。
頜天的身體升高,她有些不安到不敢向下看去。
“誰知道,這是什麼磨難呢?”
只不過是合圍。
它們,在洞口焦慮地徘徊着,訓蛇人的身體,就好似是魍魎魑魅。
現在他死了嗎?
他這樣掛了……
或許是的,他真的死在她的劍下。
在他的身體,不住抽搐的同時,趁熱打鐵的頜天,卻也開始緊張了。
“不……”
聲音交雜,有些戲劇性。
她扶搖直上九萬里的時候,已經是半個頭露出了洞口之外。
本以爲她會受到無數蛇窮兇極惡的攻擊,但她最後卻已經高談闊論。
呀!
這是威懾力?
是伴隨白光而來的壓抑,頜天的心已經被赦免了,因爲頜天就是這把劍的主人。
那劍氣,居然又像白氣。
白色巨龍?
一時間,她的眼前,蛇頭對着她,一遍一遍地吐出自己的毒牙。
將這裏營造出了在一片雲海之上的感覺,白霧在涌動的同時,又開始衝突。
它們彼此之間碰撞在一起。
都化成了一種奇幻的演繹。
頓生讓人無法抗拒的波動。
“但是,你怎麼是這樣子的?”
突然間,朝下一看的同時,頜天的視角,也讓她也發現了什麼不對頭的地方。
奇怪!
心中卻是有點繚亂。
“不該是這樣子。”
微乎其微的變化?還是徹底的瘋狂。
她被嚇了一跳。
“在這個視角下看世界,它不可能這麼小。”
那東西……
居然能變成這個樣子?
訓蛇人的屍體,急速縮小。
他像是會縮骨功一樣,倒還是一個什麼神人。
什麼魔咒,什麼歷史。
但在此時,他卻讓自己覺得危機逼近。
他的身體在瘋狂變小,不知道依據什麼原理。
逐漸就縮水到了一個小球的大小,頜天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看到他這樣的。
但卻相信他的身高,他的體重……
不會這樣吧?
按比例縮小?放大?
這樣子是不可能的,可以嗎?
她哀怨了!
“怎麼能這樣誇張?”
瞬間,那一個小球就飛了起來。
他的身體已經不見了,竟然是化作了這個球。
實際上,是一種血脈交融的氣息,它在不停旋轉。
彷彿它就是一個鉛球,看似很小,但卻很堅重。
它很敏捷。
頜天納悶地瞧着那東西。
多出了一種不耐煩的情緒。
“你怎麼還糾纏着我?你當我是什麼東西?”
她的聲音中多出訓斥。
她不知道該不該躲藏。
但是此時,頜天敲了敲她手上的令牌,卻沒有聽到任何人的聲音。
洛煙波不知道幹什麼去了,他應該是在將意外之喜血滴融合。
現在,頜天只能孤身一人而奮鬥到底。
“小心,他可能會讓你受到傷害。”
洛煙波幽幽開口了,但是頜天更加不知所措。
“他成了一個球啊!”
她不斷地想着,腦子中冒出了無數的詭祕信號。
這球也應該是什麼攻擊吧?
它在蓄謀什麼,告訴她呀……
“論訓蛇人的形態,他應該化是成了一個邪器。但是他究竟成爲了什麼東西,發生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
“那怎麼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