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頜……”
“真是好笑,又是一堆螻蟻,來這邊收服我的生命。”
在此時,那蕭鳶殤的身體,就在一處的樹枝頂上棲息,默默無聲。
他很是清閒,手上還捧着一個東西。
又像是被另外一個人操控了,他的行爲不可能達到這一點。
“對了,有的地方我都忘了……我是晏熹歆。”
她一邊折着樹枝,一邊隨隨便便地揪下果子喫着。
一邊望着那紫乾,一個小小的東西。
雙手合抱就可以抱住的古木,紫乾產生紫色的光,現在好了許多。
晏熹歆在悠閒自在的時候,在慶祝自己餘生的時候,它的身上,突然間就爆發出一陣漣漪。
所以,晏熹歆纔會這樣奇怪地笑一笑。
並且將自己的身體平穩,繼續將這東西拿在手上。
她的身體在不住顫抖着,一種光亮產生,紫乾的身上,千絲萬縷,都是一望無際的希望。
“真是奇怪,還有一個人想要冒着死亡,將這防護罩突破?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好嗎?”
鄙視地笑了一聲,晏熹歆繼續從鼻子中哼了一聲出來。
晏熹歆憑藉自己的力量將這地方封鎖而建造的一個防護罩,難道會有什麼破綻嗎?
“那人好像挺熟悉的,不知道他是誰。”
她睜大眼睛看着紫乾。
紫乾的身上,有一層光波繚繞,像是占卜一樣,但已經沒有什麼儀式了。
她只要看就行了。
這紫乾的接收能力很強大,可以將任何東西都反映在它的身上。
於是乎,晏熹歆在這裏面,看到了無數的世界。
還有的,是臨瀧那裏的發展歷程。
“這不是頜天嗎?那個我恨死的人。”
看了一半,晏熹歆像是被激發了什麼一樣。
她攥緊拳頭,眼神中是盤旋的希望,又多出一種若即若離的感覺。
“我就不相信了,你可以被它留下!紫乾,幫我把她轟死。”
她笑着,笑容卻像是死神在盤繞。
晏熹歆的心中,似乎就沒有什麼善和惡了。
只有的,是死亡和殺戮。
她笑盈盈。
紫乾點了點頭,身上一層紫色閃光。
下一刻,就像是剛纔的樣子。
晏熹歆蹺着腿在樹冠上坐着,她可以觸碰天空,但她不想這樣。
她的心是一片平靜的海洋。
她的眼睛轉動,居高聲自遠,非是籍秋風,並且瞧着一個方向,眼底多了一種詭異的感覺。
“我可以相信頜天的死亡嗎?”
她瞧着那一個防護罩,又是一陣輕蔑的感覺。
晏熹歆覺得心中很爽。
因爲自己被殺死後,還可以活下去,並且在一個有板有眼的肉身上面,這誰也不知道了呀。
她也該知道該如何酣暢淋漓地生活。
“轟隆隆……”
又是一個終極時鐘的聲音,晏熹歆在此時卻繃不住笑起來。
和剛纔一個聲音一模一樣。
但話語中,又不乏自己的感激涕零。
“太好了,太好了,他終於死了!我的仇人,三生之恨!”
快樂,讓他幾乎要手舞足蹈。
對,他就這樣做,總不會失敗吧?
“最好是射死頜天。”
擦了擦上面的灰塵,心中多出的是盎然的生機。
身上一層淺淺的波光流轉,瞬間就多出了一個場面。
“太好了,頜天終於要死了。”
最後晏熹歆看了看,索性原形畢露。
她若是不這樣的話,很是喫虧。
真不知道這個紫乾怎麼把她殺死了?
“我看,這應該不會影響到我。”
她想到玄夕夜那時候的事情,卻不知道樊舜鑫已經將他弄死了。
最後,頜天笑了笑着,又是一陣欣賞的感覺。
“你確定嗎?你這人……泠逸疏,你是不是”
“你可是一個神醫啊,怎麼知道這東西呢?”
這些御醫,都是從武修轉成御醫的,所以還是很厲害,還佩戴了武器。
最後,他們對着自己,產生了不斷的質問。
“不用怕了,準保你們都可以過去。”
她的容顏蓬蓽生輝,在天空之下多出了一種柔和的感覺,像是一個少女一樣。
她一時興起,就挪了過去。
“我只要血液,就行了。”
她記得那一次,自己是用她的血液,纔將玄夕夜弄出來的。
那天也是一個防護罩擋路,今日也一樣。
兩相結合看下去,頜天卻認爲是這樣子的方法,可以讓自己成功。
索性,她這樣做了。
說時遲,那時快,她的身體在一步一步向前走着,並且一發不可收拾。
“一步。”
她輕輕鬆鬆地走了第一步,還是那麼輕鬆,還是那麼安定。
“兩步。”
周圍的人都開始表達出自己的驚訝。
泠逸疏的身體清瘦,他還在這邊走着呢。
“三步。”
頜天想了想,感覺到眼前空氣有所阻礙,但她沒有什麼辦法去挽回。
索性邁開腿,她又一次跨了一步。
三步走進了防護罩,但是,頜天還是有些虛弱的。
誰能知道她的心意?
今日,她就是一個悲慘的犧牲者吧。
“沒什麼難的呀,這些人是不是危言聳聽?”
難道是因爲她的體質原因?
“他們都是什麼傻子,難道這東西是爲我而做成的?”
防護罩的設置,讓頜天覺得很難以想象。
最後,頜天已經深諳自己的力量多麼強大。
她索性還在這兒站着,並伺機要邁出一步。
第一步。
心跳就像擂鼓一樣吶喊,甚至她已經忽略了一個東西。
眼前是一片的紫色,在防護罩的身上點綴。
它們都蘊含着巨大的力量,導致最後,防護罩居然是熠熠生輝。
於是乎,在最後時刻,頜天擡頭一看,頜天愣住了。
“什麼?我竟然被人家包圍住了,我都不知道……”
她突然有些懊悔,被這種情況嚇了一跳。
眼前是一片鋒芒畢露的紫色,它身上燃燒起的波光,好像是一隻巨大的眼睛。
眼睛就像是眨巴的星空,並且倏忽間噴出了一團東西!
“砰!”
那一道聲音,振聾發聵。
像是閃電一樣,伴隨着一道線,真是成了頜天難以言喻的遺憾。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