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走丟了,但是你怎麼……”
心情很不好的他,一時間也想對酒當歌。
但是,強樂還無味呢。
衣帶漸寬終不悔,爲伊消得人憔悴,他都被憂鬱而憔悴了一圈。
“什麼?”
突然間,耳畔是一個詫異的聲音。
玄中世含着眼淚轉過身去,卻只發現這留在原地的宋卿來。
“你別說話,你看看眼前的東西!”
他的聲音中,多出的是恐怖還是畏怯?
最後,宋卿來已經將聲音提高到了無數。
“這……”
突然間,玄中世腳下也產生了一陣晃動。
那個腳步聲沉重無比。
它的身體正晃動在空氣中。
“邀月劍!”
怎麼了?
邀月劍儘可能地提起了速度,玄中世毫不猶豫地對準邀月劍而去。
“你說啊,要帶我去哪裏?”
被這奇怪的舉動嚇壞,玄中世也納悶。
他一直以爲野獸不會被馴服的,它們都桀驁不馴,但是現在已經不一樣了。
一眼望去,世界,遙遙無期。
但是這一隻猛獸,已經以一種瘋狂的速度,朝着那一片紫色跑去。
就像是奔赴一個站臺一樣。
難道它是要去趕火車呢?
一時間,一切都已經確定下來。
“它被人操控了,就是打不死的死屍。”
玄中世不覺閉上了嘴。
但是,這腳步聲很沉重,有力地在眼前消失不見。
這聲音敲打着黑夜,多出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淒涼。
它的身體就在眼前淡化了。
但是,紫光如天堂一樣,它到底有什麼意思?
它曾經是一隻猛獸,現在被人家掏空意識之後,被控制了,竟然有這麼大的抵抗力?
至少它這一隻頭,現在還沒有掉下去。
也罷,也罷。
但是今日不同。
那紫色就像是晏熹歆的一個巢穴,顧不上澹臺安歌,急急忙忙地,玄中世開始了追逐。
“這……”
沒想到,這東西看上去是一坨肉,其實還跑得很快。
它的速度是清楚的標尺。
玄中世想了想,召喚邀月劍下來。
其他的事都不能做,因爲這東西的速度像是狂奔一樣,很快很快。
自己也無法去企及,他一度以爲。
玄中世本是感覺要被它揍死,但是在最終的時候,他有那麼好怕的哦?
它居然掉頭狂奔了,如真的遇到鬼一樣的恐怖。
現在,玄中世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
不見宋卿來,他喘氣一聲。
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樣了?
但是後來,那野獸的腳步聲音已經減弱,如杯水車薪。
並且將減慢的速度,如山雨欲來風滿樓一樣,表現出來。
他知道,隨着它的腳步開始減緩,自己離這紫光的發射地點,越來越近了。
“頜天……”
玄中世不由自主地將眼簾垂下,他這樣做,瘋狂去追趕它,如在追回一個記憶。
只不過是爲了挽回情感而已,但是最後呢?
“別莽撞,我知道,你現在去找泠逸疏,也……”
宋卿來不知道的,是泠逸疏的身份。
但是他已經將溫丸瀾帶着,在後面追逐的時候,怕玄中世不聽,將這句話重複好幾遍。
他沒有說什麼話,但是已經悄悄地想落淚。
雖然他不指望遇到頜天,但是他要去追隨。
“頜天在哪個世界?在哪裏?”
他和紫氣已經很近,玄中世細看,他幾乎可以看到紫色的中心在哪裏。
最終,卻依舊是鬱鬱寡歡。
這些是什麼東西?
心中,突然如被捶了一下,疼痛。
鋪天蓋地的,都是他的心酸啊。
他憂鬱,他的歡喜已經沒有了。
“我要去……”
他的眼前,那一隻野獸已經發出了絕望的哀鳴聲。
“快了。”
離那裏越來越近了,但他心裏越來越發虛了。
只不過,是一團雲霧一樣的紫光,居然是一個實體,而不是任何其他的東西呢。
但是,玄中世在在遠處看的時候,還是覺得相差很遠。
其實很近,但是他不知道而已。
“沒關係,反正頜天不會死的,我相信她還沒死……”
玄中世心中,是一片理智的感覺。
他無心去說些什麼,但是對於這越來越近靠近頜天的時光來說,他的心還是如履薄冰的。
生怕出了什麼錯誤。
那野獸,發出了一個淒厲的聲音之後,就如已經不行的樣子。
“它?”
突然間是一陣紫光顫動,玄中世停下腳步。
這紫色,像它的生命力一樣。
它全身負傷,還不死去,就是一個妖魔鬼怪。
難道那個人會讓它死去嗎?還是他傷害了它。
玄中世想了想,不禁擡起眼。
前進的過程中,眼前是一望無際的風景,還有的是綠草如茵。
“太好了,終於可以殺死它了,這樣的半吊子,還不死……就是奇怪。”
宋卿來也在玄中世眼前,溫丸瀾護在他身後。
每個聲音,都是激動的情緒。
“嗷嗚”
那聲音綿長。
“這?”
突然間,那東西仰起頭來,但是頭已經撐不住了。
它絕望了,心中也是悲哀的海洋,已經哀悼一聲。
它的聲音是朝着天空的,就像是對着什麼主人俯首稱臣一樣。
但是,這紫光已經在他眼前一片林地中,不知道還藏了多少危險。
“真是的,一個東西死還要讓我去看。”
玄中世根本是沒有多想,他就一頭撞入了叢林。
他的心情已經更爲緊迫,因爲他怕自己失去好幾回。
最終,他還是回頭看了一眼。
那一隻野獸,它的四肢抽搐,它的血液流乾。
因爲這紫光的控制,它纔會死去得很慘吧,至少沒有被他砍頭之後那麼簡簡單單死了。
那紫色,直接脫離天空,就像是一團在地面上升起的東西。
它像是一個信標一樣,在告訴玄中世的目標何處。
但是,他也知道,這目標已經很近了。
還有幾百米的路程,他就可以遇到自己的幸福
想到這些,好像頗爲不錯。
但是他還是怕自己被耍了,因爲這世界上,已經沒有完全的生與死。
“頜天,花落誰家?”
心中一陣苦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