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一個靜寂聲音,在頜天的耳畔響了起來。
她的眼前是一片無邊無際的迷亂。
那些胡亂穿插的事情,讓她也不知道怎麼去形容。
就是嘛,除了混亂,還是混亂。
打破裏面一片寂靜……
“他們在幹什麼事情呀?是不……”
她的心中冒出了一種無緣無故的難受。
這裏好像是人界,她也水土不服。
天地之氣,至關重要的天地之氣!
怎麼這麼少?
頜天心底暗歎。
“天哪,我是不是要躲一躲?”
她的眼前,是
一身明黃色的皇帝。
那顏色就讓她覺得很敏感,因爲她根本都不清楚,她在何處?
這……
好說歹說,這鬼是怎麼來的?
那一身命黃色,體現了他的身份。
那是一件龍袍。
星光璀璨,閃爍着萬丈狂瀾。
是一個高不可攀的存在,龍威已經殺了出來,他的身上,也有一種隱約的朦朧感覺。
“皇帝!”
這個……
是不是,她還是一個少女呢。
“我可是一個女兒身的少女啊。”
是的,她在打坐入定的時候,早已經換成了女裝。
今日,她的身體已經到達了人間?
顛沛流離啊……
在這裏,她還是她。
這一個人,是皇帝呀。
“天哪,這怎麼……這個是太子?”
身後是一個聲音。
頜天無聲無息地站着。
但是,她遭遇的尷尬,已經將她的身體侵蝕。
這麼說,她是不是突然間出現了?
“怎麼這麼多人?”
頜天沒有細看他們的容顏。
但是她卻知道,這些人的身份,是一樣的。
“他們都是皇上六部的官員?”
她瞎說了一句,但是覺得很有理由。
六部,分爲什麼,刑部禮部……
不管了,她要的是活命,不是去想這些東西!
心中有一種抓狂,冉冉升起。
身上如鯁在喉。
“打破這兒的寧靜,是不可能的,我不敢這樣做。”
是,太子和皇帝?
自己突然出現,並且擾亂秩序。
自然會被關入大牢中,然後永永遠遠不見天地。
頜天想逃避,但是卻沒有任何的想法。
心中放空了。
她的執着在何處顯現?
最終,她卻爲這一個清風朗月般的少年所震撼。
少年是一襲月白色長衫,舒朗的儀態。
他頭上還戴了一個很小的發冠。
果然是一頭長髮,如瀑布一樣,撲面而下。
那白色中混雜藍色的袍子,顯得特別好看。
它,也不知道由什麼材料織成的,但是已經花很多功夫,那邊邊角角上的痕跡,都很好看。
還有一些花紋在裏面,因爲整個人都美豔,因爲這一件月白色長衫的襯托,他更是美得像妖孽一樣。
簡直就不是一個人!
因爲他的身上那種妖豔氣勢,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
他才這樣子做出來的。
“他的身上,本來應該是一種純淨之氣,現在,莫名其妙產生了妖氣。這是爲什麼?”
奇怪!
千古之謎!
這是什麼王朝?
“過了幾年?”
她問向她自己。
他在沉思什麼東西,並且將食指握在一起,一臉的深沉。
頜天彷彿看到自己的到來,在監獄中,輾轉反側,滿腔熱血,最後只能躊躇不前!
她有些抽搐的嘴角,露出了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這個……”
她的聲音很細微,都沒有人聽得到。
最後,她的心中是一陣慌慌張張的。
時見幽人獨往來,縹緲孤鴻影。
她就是一個鬼魂啊,陰差陽錯,被這仁慈而悲憫的命運,扔到這裏面來了。
牽掛,讓她鼻子發酸。
不知道該怎麼回去,她的心中也是殫精竭慮。
“真是的,命運,爲什麼會這樣考驗我?”
她很無辜!
她有什麼罪過?
她只不過是爲了一個人,才這樣子。
那個皇帝容顏,頜天也不敢去褻瀆。
她現在面對皇上,不但是沒有跪下,反而是這樣子直挺挺地站着,這,不是作死的事情,還是什麼?
“這應該是一個君子吧?”
她可以肆無忌憚打擾這個太子嗎?
因爲頜天知道了些什麼。
她不知道這一切的發展是什麼。
她的身後,還有一個少女,她一無所知。
“嗯。”
一個聲音。
“天啊,鬧鬼了?”
此時,頜天卻覺得心中有些不太好的感覺。
“我是別人追求的嗎?還是他看着我。”
她的眼神,被突然間截斷了。
而捕捉到她這雙眸子的,是帶有溫潤如玉笑意的眼眸。
哦,這可是鳳眸。
他的眼眸很好看,也沒有經過什麼妝容的舒展,顯得很自然的波光瀲灩。
讓頜天侷促不安。
“就他會看我的。”
她不知道他是誰。
但是,她只知道,他的眼睛是這麼絕美,讓她覺得,自己自慚形穢了。
“真的很美,到達了一種極限。”
她不得不這樣子歎服。
因爲她覺得,這是不對的!
長得如此好看,這就是犯罪!
沒有原因!
“呵呵。”
脣角扯出一抹微笑,但是卻是冷笑。
頜天卻不知道,自己笑的樣子這麼好看。
即使是冷笑,也比人家的笑好看一百倍。
“真是太好看了……她是不是我的醉言?”
乍暖還寒。
那個少女的笑容,像是春風化雨一樣。
雖然有點冷,但是他卻很喜歡。
“真的,我感覺她真的很好看……”
他沒有什麼修辭去將她形容了,只不過是心中多出一種沒完沒了的喜歡而已。
沒有因爲她的身份,她的初來乍到,而一去不復返。
她的身上是最樸素的白裙,現在已經有些髒了,看出來,已經很久沒有清洗過。
它上面有很多褶皺,顏色依舊是白色的,有些渾濁,像深白色。
她亭亭玉立,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少女。
長髮飄散而下,顯得特別凌亂,卻還是很好看。
這將是他的記憶。
他被這眼前少女所嚇到了,以爲她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什麼“醉言”。
現在,更是有些恍惚。
“醉言,你站起來幹什麼?”
他的聲音有些迴避,但是又多出親暱的感覺。
分毫不差,力度剛剛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