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是藍色的,是那麼純淨。
和藍光成爲一體的時候,它會變成紫色嗎?還是會自我吞噬……
這必然是一場很精彩的角逐。
如今這前景,看上去頗爲樂觀。
馴服這東西,需要抹除它身上的痕跡。
它的身上,那些紅光,都是導致頜天失敗的致命要素。
她被侵佔的那一部分肌膚,也很快就會被複原的。
因爲這手釧又開始爆發藍光,藍光閃爍,像銀河一樣具有衝擊力,還有壓迫力。
若是藍光可以摧毀這裏面的紅光,從而水到渠成,將它馴服,自然是最好的事情。
否則,頜天被侵佔之後,這藍光沒有出現,她會功虧一簣。
她不甘於這樣子碌碌無爲!
“來呀,和我挑戰啊。”
那鬼東西,這一個普普通通的石輪,還能讓她安定下去嗎?
未來未必是黯淡無光的。
頜天還有後援,還有一個對她暗送秋波的人,她不用怕了。
這些條件,足矣讓她成功了。
她只怕最大的威脅和陰謀散開的時候,整個世界都會被打亂揉碎。
而現在,這些詭異無比的東西,千絲萬縷的聯繫……都是爲了什麼?
看起來,挺好的戰局,是不是會最後又發生一次改變?
“藍光,你可以加把勁,可以透支,也可以將自己都犧牲……”
心中多出了一種悲傷的感覺。
這東西好像是一個巨大的禍端。
這無數的血絲,卻讓她覺得很水深火熱。
就像是什麼獻祭一樣,這些紋路,這些特徵……
越來越奇怪了。
這是什麼局面?居然這麼亂,一片反抗,幾乎全盤崩潰的蒼白無力!
不顧一切,也要守住這一個輪子!
今日或許諸事不宜,但是頜天必須要撐下去。
她不想遭到致死的打擊。
在這裏,她索性像一個傻子一樣,旁若無人地喊着。
彷彿沒有將自己的全部修爲都顯示出來的藍光,現在有些力道不足。
這是一個石輪,而不是其他東西,它的底蘊自然是根深蒂固。
“這是託夢嗎?還是皇帝憂心如焚的想法?”
那一個石輪,如何建造的?
自然是非比尋常。
頜天的心中一片煩亂。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這一切都很亂,像是亂糟糟的線條粒子,被世界打亂了的一個瀕臨破解的迷局。
在她的鼓舞之下,那藍色的光頓時暴漲,拼了命一樣的瘋狂。
果然又像要盤旋成一條小龍,亦或是其他的東西。
那種宏偉壯觀,那種壯麗的感覺。
藍色就是最養眼的顏色,它們組合在一起的時候,會發出無數力量,將力量擰成一股繩。
最後就可以拖動整個世界。
像是產生了無窮無盡的希望,她的眼前都是藍色,還有的是白色和紅色的波光。
石輪的身上最悽慘,但是他能石料很夯實,即使是被如此巨大的心理衝擊,也沒有分崩離析的可能性呢。
一片都是藍色的旋渦,但是它們,卻在此時開始角逐,彷彿是要拼刺刀一樣。
藍和紅的顏色,本來是最好的搭配,現在卻成爲水火相沖的敵人。
“真是太好了!”
這裏突然間爆發出讓她覺得驚悚無比的事件,這種奇奇怪怪的感覺,還有的是能量之間水火不容的對撞,只是瘋狂。
循規蹈矩是不可能的了。
雖然沒有進入到打鬥中,頜天只是一個旁觀者,那也足以了。
她還是覺得很震撼。
“現在是什麼場景?石輪……”
“這,我怕我無法解釋清楚。”
她已經知道些什麼了,但是還微微一頭霧水,只是腦子中的事情,都混在一團。
藍光,伴隨着白氣噴出,這樣子應該可以鎮壓這一片紅色吧?
這兩股力量混合在一起的畫面,也是壯觀無比的。
她被嚇得心中一抖,並且有些想跪拜的感覺。
它們在瘋狂衝擊的時候,疊加在一起的時候,也產生了一種讓人覺得亂中有序的感覺。
不是這邊佔優,就是這邊落後。
時起時落的戰局,她被嚇得一身汗都出來了。
“這還不是因爲我的命嗎?”
她怕自己被創傷得更加嚴重,反正,心中是一片亂七八糟的感覺。
對其它事情不顧的她,卻在默默無聞地將藍光手釧耗盡能量。
“真的要放棄這樣的一個法器嗎?”
她的眼前,那些毀滅的漩渦開始強有力的旋轉,發出了微弱的尖嘯聲,但是可以撕扯人的耳膜。
但是紅光也不算是什麼弱小無能的角色。
它的身上,覆蓋的光線翩躚,就是藍光了。
因爲它的顏色是灰暗的紅色,而並非是其他淺淡的顏色,現在如何被藍色致死?
如今朝廷上下,都是一片譁然。
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事情。
有些人,甚至還想偷偷摸摸地去看。
但是皇上在這裏,他就是一個權威,絕對的權威。
他們都不敢輕舉妄動了,怕的是丟掉各自的項上人頭。
於是,這裏的空氣,還是和諧起來。
沒有什麼聲音,只有這紅色和藍色的對掐。
時光開始流動的時候,頜天就只覺得,自己的身後有一個呼吸。
在這兒,如長長久久一樣,直接伴隨着她。
她沒有去顧及。
因爲她已經沒有時間了。
她也怕自己被威脅,也曾怕死過。
但最後,還是要想到一個個主意的。
“不如,你用你的血試一試。我記得你以前,就是這樣子,讓它們破解的。”
頜天的血,或許很特殊。
但她卻不知道有什麼特殊之處。
“嗯。”
洛煙波的聲音,讓頜天覺得倍受安慰。
像是被溫暖了一樣,她也有了自己的目標。
“怕什麼怕,反正我不怕,不就是獻個血嗎?又不是什麼死亡的事情。”
她急忙瀟灑地一笑,並且將自己袖子挽起。
順手將她的脖頸上,那塊玉石抓了下來。
玉石在她的指掌心,閃動了一層光芒。
頜天不知道該怎麼去獻祭。
但是,她只想將自己的手劃破,然後再擠出些許精血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