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千元,作爲紫萱王國最大的家族皇室,是有不止他和千葉公主兩個鑄嬰期修士,但離體期,千元只能苦笑搖頭。
看來從今以後,整個紫萱王國,丹法派是獨一無二的最大勢力。
不過還好是丹法派,如果換做別的門派忽然出來個離體期修士,估計整個紫萱王國都的變天。
至於嚴率旗,他現在整個腦海之中都想着如何才能活命,根本沒時間考慮格局的變化。
現在確定了,那個半死不活的人就是這位叫做夢惜的離體期修士的道侶,更好死不死的,自己還追殺到這裏……
“我夫君就是被你傷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嚴率旗最不想聽到的聲音傳來,直接嚇的嚴率旗跪倒在空中。
擡頭一看,只見夢惜正淡淡地看着他。
那眼神,好像並沒有感情波動,卻讓嚴率旗全身變冷,如墜入寒窟。
爲了活命,嚴率旗只能豁出去了:“回……回前輩,我也不知道他是前輩的道侶啊,本來兩軍對陣,他又帶兵偷襲我軍營,還和那個剛剛突破鑄嬰期的女修士單身匹馬闖入我營中央,殺了我國儲君……
我也……我沒打算攻擊他,我攻擊那個女修,前輩忽然闖過來擋了一擊,才導致……誤會啊,誤會!”
嚴率旗太過於緊張,以至於說話都有些凌亂,但簡單的話語,還是陳述出了事情的經過。
衆人也相信嚴率旗這並不是胡扯,梅龍和如煙都活着,就是給他十個狗膽,也不敢在離體期修士面前撒謊。
只是如果這是真的,那梅龍……
本來衆人對梅龍羨慕嫉妒恨,如煙突破鑄嬰期,依然和尋仇來的嚴率旗同歸於盡的打法,不是傻子就知道,這是爲何。
傳說只有爲愛瘋狂的人,才能會出現這種情況,破體期修士能得到鑄嬰期修士如此待遇,雖死猶榮。
後來又蹦躂出來個更厲害的,這讓人想不羨慕都不行。
但爲了一個女人,以破體期修爲,抵擋鑄嬰期修士的攻擊,在場無數男人捫心自問,自己做不到。
因爲那是送死,還是毫無意義的送死。
再加上這個世界上根深蒂固的思想,就算有意義,也沒人願意爲一個女子付出生命。
當然,衆人也複雜的看了看嚴率旗,按照他說的,的確很冤。
雖然若不發生意外的話,如煙和梅龍都的死在百獸王國的軍營,但按照場景來分析,嚴率旗做的也沒什麼不妥。
不要說梅龍和如煙弄死了人家的儲君,就算沒有,嚴率旗也大可以滅之。
王國之間規定鑄嬰期修士不能在戰場上廝殺,可沒說不能滅了要偷襲他的人。
嚴率旗不能親手滅陸離等人,但卻能滅梅龍和如煙。
因爲陸離屬於軍事偷襲,而梅龍和如煙已經超出了這個範疇。
聽着嚴率旗的敘說,夢惜微微皺眉。
雖然夢惜已經說了和他是盟友關係,但人家離體期修士問話,他個鑄嬰期渣渣還沒資格指手畫腳。
“好吧,如果真是這樣,我也不爲難你,但你重傷我夫君,也是不爭的事實。”幾個呼吸過後,夢惜緩緩開口。
聞言,嚴率旗暗自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緊繃的心才鬆了點兒。
夢惜這話說的,雖然肯定不讓自己好過,但也不會弄死自己了,只要不死,什麼都好說。
“是,這晚輩承認,前輩道侶的傷勢,的確是我造成的。”嚴率旗看開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還不說不定能爭取個主動權。
嚴率旗這態度的確不錯,夢惜沒必要和一個螻蟻般的人計較,如果真的把嚴率旗滅了,傳出去也不好聽,而且還討不到什麼好處。
當然,這是在確定梅龍沒事兒的前提下,不然的話,現在嚴率旗早就下地下涼快去了。
“兩個條件,第一,我夫君的傷勢你應該也知道輕重……”
還沒等夢惜說完,嚴率旗趕緊點頭:“是是是,我的確應該付這份責任,前輩道侶療傷所用的一切,抱在晚輩身上。”
嚴率旗的主動,讓夢惜頗爲滿意,輕輕點頭,又淡淡開口說道:“第二,你傷了我夫君,耽誤他修行,這需要一定的資源才能彌補上這個損失,至於多少,你看着辦吧。”
“額……”
嚴率旗一陣無語,臉皮不斷抽搐。
不怕要東西,就怕這種要法。
如果只是賠償一個破體期修士東西,就算這破體期修士的眼界再高,他作爲鑄嬰期修士,還是輕而易舉的。
但現在有夢惜這麼個離體期修士,這就不好辦了,想要一位離體期修士滿意,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不過嚴率旗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能保住狗命就不錯了,只能點頭答應,爭取夢惜多給他今天時間,讓他好好準備一下。
在簡單的商議之後,夢惜答應給嚴率旗五天的時間,如果五天看不到賠償,夢惜表示願意去百獸王國溜達溜達,她長這麼大還沒去過百獸王國呢。
嚴率旗可不敢勞煩夢惜的大駕,如果真的夢惜到了百獸王國溜達,估計百獸王國就完了。
“對了,我並不插手你們和紫萱王國這邊的戰爭,可以繼續。”看着嚴率旗要離開,夢惜又輕輕開口。
“是是是,一切聽前輩的。如果沒有什麼事,晚輩就告退了。”
得到夢惜的同意,嚴率旗恨不得多生出兩腿來,玩命的跑。
看着氣勢洶洶而來,灰溜溜遁走,還虧了老婆本的嚴率旗,千元等人無限感慨。
這就是離體期修士,讓所有傲氣的鑄嬰期修士放下高傲,和個孫子似的。
同時,又想起了梅龍,真不知道梅龍是走的什麼狗屎運。
身邊那些個個都絕美、迷死人不償命的小丫頭片子也就算了,現在又蹦出來個離體期的,而且看如煙那個架勢,也逃不出梅龍的手掌心了。
這簡直是貨比貨的扔,人比人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