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帶的抽傷,拳頭的打傷,板凳的砸傷……
就連醫生爲她檢查的時候,都被驚呆了。
一個女孩子到底是經歷了多麼恐怖的事情,纔會受了這麼嚴重的傷?
外傷做了清理,消毒,上藥,包紮,可是內傷只能挺着。
吳美心覺的自己整個人都好像散了架一樣。
疼。
除了疼,還是疼。
呻吟。
因爲實在沒有哀嚎的力氣。
張鳳華急的束手無策,眼淚流了一茬又一茬。
吳蘭書一直站在病牀的不遠處,看着病牀上受盡苦痛的吳美心,神色冷峻。
張鳳華實在心疼的受不了了,想找醫生爲她打止疼針,可是卻被他制止了。
只有讓她疼了,她才能知道別人也會疼。
張鳳華咬牙切齒,恨他狠心,可是卻不敢多說一句,因爲他已經動了要跟她離婚的念頭,她現在絕對不能在激怒他。
一夜煎熬,也不知道吳美心是又疼暈了,還是累極了睡着了,清晨終於沒了動靜。
“你看着她,我回部隊。”
吳蘭書冷冰冰的交代一聲,多一個字都沒有跟張鳳華說。
清晨的軍區大院,跟平常一樣,好像跟平常又不太一樣。
經過寧月家的街坊,都會不由的多看兩眼,然後在低垂眼皮加快一些腳步。
一個晚上,寧月昨天的所作所爲,還有吳蘭紅的突然“強勢”,已經人盡皆知。
每個人的心裏都有一杆秤,是對,還是錯,都有判斷。
不過大家都不約而同的有了一個共識,那就是現在寧月在也不是以前那個,被人指着鼻子罵,都不敢還嘴的寧月了。
魏靜一大早就去拍了寧月家的大門。
他昨天也聽家裏人說了經過,這種讓人震驚的事,當然要跟當事人親自證實才行。
寧月見到他很淡定,也很平靜。
事情已經過去了,日子還得照常過着。
吳蘭書纔剛到團部,警衛員趕忙迎了上來。
“吳副團長您可來了,首長的電話已經打來兩次了,讓你過去之後,趕緊去軍區。
用最快的速度。”
警衛員一口氣說完,想想又補上了最後一句。
真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能讓首長急成這樣?!
吳蘭書並不意外,非但沒有意外,反而還早就想到了,臉色沉如水。
他連自己的辦公室都沒進,轉身又走了出去。
警衛員看着他離開的背影,疑惑至極。
副團長這是怎麼了?
臉色怎麼難看成這樣?
“報告。”
“進來。”
姜建國的聲音響起,吳蘭書稍微整理軍裝,邁着標準的正步,推門走了進去。
“首長,您找我。”
正在處理文件的姜建國擡起頭,然後放下文件。
吳蘭書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的神色,判斷他的怒氣。
似乎,沒有他想象中的嚴重?!
姜建國直起身,靠在靠背上,然後拿起辦公桌一旁的茶杯。
吳蘭書心裏隱隱鬆了氣。
不過這口氣也才只是鬆了一半……
啪!
姜建國手裏的水杯擲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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