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開始搖滾了 >第319章 我的夜
    從樓梯間出口到“舞臺”,只有十幾米的距離,並不算遠。

    friday五人雖然已經儘量走得慢了,但仍沒用多久便到了譚鶯鶯那邊。

    譚鶯鶯帶着姐妹們讓出了位置,便將樂器留下,退到十米外的另一邊,並排站在一起,嘴角帶笑地看着劉敬信五人。

    那名娃娃臉鼓手衝劉敬信笑道:“速度快點呀,需要幫忙就直說哦”

    劉敬信聽聲音便認出,這個娃娃臉鼓手正是之前說如果被劉敬信追上就陪睡覺的女孩。現在可是在錄像中,如果那女孩再冒出什麼驚人的話,再被剪輯師給保留下來播出去,那他可就麻煩了,輿論話題是一方面,童文暄那邊他也不好解釋啊

    無奈地搖了搖頭,劉敬信對兄弟們道:“都檢查一下音準,咱們也來一遍咒夜,吉他用清音掃弦,鍵盤改成鋼琴音色,速度加到快板,小調改成大調”

    快板的速度是一分鐘132拍,而咒夜正常的速度是小快板,一分鐘108拍。速度加快,小調改大調,吉他和鍵盤的音色再改得那麼清新,整首歌的氣質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會變得輕快又陽光,並且風格會從哥特金屬向流行搖滾方向轉變。

    這樣的改變,是一個冒險,最後整首歌會變成什麼樣子,不到演奏出來的那一刻,誰都不知道。

    張遜有些擔心地問道:“敬信哥,你這麼玩真沒事嗎我估計咱們這邊可都加不進去花,我只能顧得上轉和絃,並且只有一把吉他,連即興solo都玩不起來啊”

    剛剛鶯宴樂隊的演奏非常成熟,裏面的鍵盤音色至少變了三次,並且和聲也都非常恰到好處,譚鶯鶯的美聲式唱法也讓整首歌顯得非常高級。最關鍵的是,鶯宴所有的一切,都是在貼咒夜這首歌的主題,從內到外,從鼓點到音符,無不透露着暗黑系的詭異感。

    雖說同樣一首歌,把編曲部分進行改變,會讓整首歌變得非常不一樣,但歌詞擺在那裏,如果內容和編曲搭不上,可就會成爲四不像。

    劉敬信語氣鄭重地道:“相信我,沒有問題的”

    friday能夠經歷解散、重組,又一起經歷那麼多共同走到這裏,他們依靠的就是彼此間的絕對信任,最主要的是樂隊成員對隊長劉敬信的信任。

    聽到劉敬信這麼說,他人齊齊點頭,都沒有再提出質疑,開始各自低頭認真調試設備。接下來他們每個人要做的,就是演奏好自己的那一部分,盡全力不拖大家的後腿。

    因爲少了一把吉他,所以劉敬信只能站在話筒前主唱,不過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分攤出來更多的精力去思考。

    待所有人都調試好音準和音效之後,劉敬信衝不遠處的譚鶯鶯四姐妹微笑着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已經準備好了。

    譚鶯鶯面帶微笑地衝劉敬信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雙手插在黑色長袍的衣兜裏,略顯期待地等劉敬信“交出考卷”。

    “噠噠噠噠”

    作爲全隊的節拍速度控制器,大楊先打響一個小節的鼓棒,確定整首歌的速度,隨後,貝斯、吉他以及鍵盤齊齊跟着大楊的架子鼓響起,清爽又歡快的前奏響了起來。

    聽完前三個和絃,譚鶯鶯收斂起笑容,緩緩皺起了眉頭。

    娃娃臉鼓手皺眉問道:“這和絃好像和咱們的咒夜一樣啊後面的和絃也一樣。他們這是什麼意思”

    譚鶯鶯聲音平淡地道:“聽聽看。”

    friday因爲是即興改歌,並且缺少一把吉他,所以他們的前奏部分就是重複咒夜副歌部分的和絃。

    在連續兩小段前奏結束之後,劉敬信已經想好了自己這部分的改動。

    是的,沒有錯,劉敬信要對這首歌的歌詞進行即興更改,讓歌詞內容貼近新的曲風,同時還要對原版的咒夜做出迴應。

    即興創作旋律和編曲,很多音樂人都能輕鬆做到,但即興創作歌詞,卻很難做到很好,就連即興作詞能力最強的嘻哈音樂人,也是要看狀態和心情的,並且很少即興創作出大篇幅的定向主題內容,更多是放飛自我般的想到哪裏說到哪裏。

    劉敬信在剛剛那幾分鐘的時間內,已經大致想好了開篇幾句,至於後面該改成什麼樣,恐怕只能隨機應變了,實在不行就唱“啊”或者“啦”,再或者就“吧啦”“嘟啦”之類的。

    走一步算一步,車到山前必有路

    “夜晚的黑,讓我卸下防備;

    我不曾喊累,我不知疲憊;

    只有夜深人靜,才能迴歸到真實的我,想笑便笑,想流淚就流淚”

    劉敬信對整首歌的歌詞進行了大刀闊斧地更改,不僅僅內容變了,想要傳達出的思想也不一樣了。相比於原版的頹廢,劉敬信改過的歌詞,則滿是積極的能量。

    每個人都在白天時戴着面具工作,只有晚上回到家時,才能做回真正的自我,這種時候不應該扒下工作服換上最舒適面料的衣服,去做自己最喜歡做的事嗎

    想唱就唱,想跳就跳,想party就呼朋喚友,想安靜就接滿一池溫水,脫下所有防備,去洗掉一身世俗的灰塵

    鶯宴的夜晚,是怨念和憎恨萌芽的時間段,而friday的夜晚,每一晚都必然是狂歡。

    待劉敬信唱完,他看向譚鶯鶯四人,發現那四個女孩看他的眼神都特別古怪,說不上是好還是壞,情緒很難琢磨。

    “旋律雖然一樣,和絃雖然一樣,但我們這首歌不叫咒夜,我覺得應該叫我的夜更加合適。”劉敬信嘴上這樣介紹着,心裏則暗暗松出了一口氣。

    剛剛的歌詞即興創作,真的是把他逼得都快崩潰了,有幾個地方已經完全不顧押韻,只管負責把前後內容串聯起來,可真是難爲死他了。

    不管結果怎麼樣,反正他是按照最初的計劃完成了自己的答覆。

    接下來,就看鶯宴樂隊那四個女孩是是怎麼樣的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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