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手機端 m..

    一道刺眼的閃電劃破了黑沉沉的夜空,雷聲驟然響起。

    迷霧濛濛,瓢潑大雨猛然而至。

    雨霧之間,整座城市像是被蒙了一層美麗的面紗。

    在這座繁華、紙醉金迷的城市,一傢俬立貴族醫院的燈晝夜燃起。

    淅瀝瀝的雨聲,伴隨着病牀推動的軲轆聲。

    病牀躺着的女人,挺着碩大的肚子。

    汗水將她額前的碎髮全部打溼,凝固在蒼白的肌膚。

    在病牀的後面,一個面容冷峻的男人不緊不慢的緊隨其後。

    夜風吹拂,男人居高臨下的看着女人。

    他穿着一身深黑色西服,渾身下都透漏着生人勿擾的冷意。

    醫生和護士慌亂的把女人推進手術室,轉移到手術檯。

    手術室的燈光,刺眼,又冰冷。

    躺在手術檯的鄭夕晨雙眼緊閉,滿臉痛苦,不得不接受命運。

    麻醉劑注射進身體,她擡眼,艱難的看着那個走進手術室的男人。

    九個月前,她無力償還繼母欠下的賭債,走投無路之下她不得不替人代孕賺錢償還賭債。

    她不過才20歲,還沒有談過男朋友,而她的肚子裏卻有了一個小生命。

    可笑,又可悲。

    她雙手顫抖的輕撫肚子,這裏面是她懷了八個月的孩子呀……

    哪怕這個孩子在腹調皮的讓她時常腹痛難耐,可也是她的孩子呀……

    這個孩子不過才八個月大,要剖腹產。

    她怎麼捨得?

    鄭夕晨苦笑,算她如何不捨,如何心疼,可是那又如何?她沒有選擇的權力。

    她緊咬脣瓣,忍着腹痛,怯怯的笑聲問道:“醫生,真的……不會對孩子造成傷害嗎?”

    她不敢去問那個男人,只能把目光投向醫生,自始至終,她甚至沒見過那個男人,今天,應該是第一次見面吧。

    “可能孩子會虛弱點,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

    麻醉劑的藥效逐漸來,鄭夕晨感覺她的身體好似麻木了一般,自己下半身逐漸沒有知覺了。

    她看着醫生手的手術刀,心裏發顫。

    她害怕的閉眼,不去看醫生手術的過程。

    剖腹產手術進行到一半,一陣劇痛突然猛烈襲來。

    “啊!醫生……”這股突然的疼痛,痛的鄭夕晨不受控制的痛苦出聲。

    “麻藥失效了,麻醉師呢?”醫生鎮定的聲音傳來。

    眨眼之間,鄭夕晨臉頰冒出一層虛汗,她咬咬脣,麻藥失效,怎麼會這樣?

    醫生討論了幾句,鄭夕晨緊緊抓着手術檯的牀沿,她五指用力到骨節蒼白。

    她疼的意識有些朦朧,也沒聽清醫生討論了些什麼。

    頭髮很快被汗水打溼,鑽心的疼痛讓她發抖。

    “現在不能再打麻藥了,否則會對孩子產生影響,先生,您覺得呢?”

    似乎,醫生在問手術室裏面,那個男人的想法。

    鄭夕晨咬牙,疼的發顫,這個時候,她連選擇的權利都沒有。

    男人冷冷蹩了一眼,神色冷漠,薄脣微動,“不許打麻藥。”

    “好的。”

    鄭夕晨下脣被咬出血,那個磁性又冷酷的聲音,在她聽來猶如從地獄裏傳出來的一般。

    劇痛如同巨浪一波一波襲來,有那麼一瞬間,鄭夕晨以爲她快要死掉了。

    她撕心裂肺的大喊出聲:“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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