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夕晨的耳根都燒了起來,心砰砰快要跳了出去,鼻尖是他的呼吸,他的味道。
是跟男朋友,她也還沒這般親密過。
她眼眸放大,呆住了,不知做何表情。
“起來!”
直到傳來權夜磁性而清冷的聲音,鄭夕晨纔回過神來,尷尬地假裝四處整理着衣服,頭髮。
權夜卻好似什麼都未曾發生,清冷地開口,“讓他忘了媽媽!”
他的臉一如既往的冷如冰雕,沒有任何表情。
鄭夕晨尷尬地直了直身子,重新恢復正常。
但他的話,鄭夕晨只覺一臉蒙圈,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果果,可是……
“忘了媽媽?爲什麼啊?”
她十分不理解爲何要忘了,鄭夕晨轉瞬便望向他,盯着他的臉,企圖找尋答案。
“他不會見到媽媽,又何必欺騙?”
權夜眉頭微皺,略有不耐煩,說完,便轉身離開,留下一道欣長挺拔的背影。
鄭夕晨卻是越發不懂,一路快走跟了去,打破砂鍋問到底,“爲什麼見不到他的媽媽啊?她的媽媽不想見他嗎?還是……”
突然,權夜擰眉,回頭便是一聲厲聲斥道:“你不需要知道!”
鄭夕晨嚇了一跳,他的眼眸裏突然迸發出的寒光,不覺讓她打了寒顫,立馬閉嘴。
望着他越走越遠的背影,鄭夕晨長嘆了一口氣,只是有些同情果果。
這些有錢的少爺們,大概都是這般冷血無情,如此的不負責任!
所以,剛纔那個吻對於他來說,大概也是什麼都不是,鄭夕晨下意識地告訴自己,要與這個冷血無情的少爺,保持距離。
她答應過他,要帶他見他的媽媽,可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可愛的果果,起牀了,太陽照屁股了。”
翌日一早,陽光絲絲縷縷地撒進窗內,鄭夕晨笑盈盈地附身在牀前,在權果的耳邊輕聲喚着。
今日,鄭夕晨起了個大早,將這些年自己本是打算給兒子收集的玩具,全都帶了來。
醫院的各個角落都擺了各種玩偶,牀頭牀尾都放了小黃人和海綿寶寶,整個病房好似像個樂園。
權果聽到耳邊傳來的幽幽的喊叫聲,將被子提了提,捂住了臉,露出一頭黑色微卷的發。
鄭夕晨看着他眯着眼睛的樣子,臉綻開了一抹甜甜的笑意,揉了揉他的被子,又輕聲喚道:“小懶蟲,姐姐今天給你帶禮物了。”
權果翻了個身子,皺着眉頭,隨手拿起牀的枕頭朝鄭夕晨丟去。
鄭夕晨接過枕頭,笑着,這小傢伙,起牀氣倒還是不小,大天都亮了,又附身繼續喊着:“乖,我們去洗臉刷牙,然後喫早餐!”
說完,她乾脆直接一把將他抱起,仔細地陪同他洗漱。
病牀旁的桌子,放着她從家裏熬好的皮蛋瘦肉粥,鄭夕晨小心的吹後,餵給權果。
“噗!”
剛一到嘴裏,他卻馬給吐了出來,燙得只吐舌頭,鄭夕晨心頭一顫,隨即便起身給他倒來了冷水,一臉愧疚地反覆唸叨着:“沒事吧,都是姐姐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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