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關掉鄭國安發來的短信,翻了翻手機裏的信息箱,信箱裏安靜躺着的林子峯這個名字,是那麼的刺眼。手機端 m..

    自從今天早林子峯摔門出去的那一刻,到現在爲止,他一直都沒有主動聯繫過她……

    她撥打了林子峯好幾通電話也是一直無法接通,看來……他,這次是鐵了心了不想再見她一面了吧。

    鄭夕晨無奈的搖了搖頭,她還自作多情怕他進不了門,不知道自己搬了家。

    她忽然覺得,這些對林子峯的擔憂可能都是多餘的想法吧。

    或許,他根本不再需要她。

    腦浮現出昨夜她和林子峯在牀發生的事情,她不知道到底是該責怪林子峯不顧她的感受,還是該責怪自己竟不願和他發生那種關係。

    權果在旁邊玩了好一會兒,這才發現鄭夕晨半天沒有說話,權果嘟了嘟嘴,慢慢的走到

    鄭夕晨身邊,有些委屈說道:“夕晨姐姐,你是怎麼了呀?怎麼坐在這裏半天都不講話……”

    鄭夕晨回過神來,忙忙轉過身看向權果,只見那小臉的嘴脣嘟的高高的,像是有人欺負他似得。

    鄭夕晨被他這副模樣萌的噗嗤一笑,她把手搭在權果的肩膀,柔聲道:“都是夕晨姐姐不好,剛剛竟然走神了,果果不生氣了好不好?唔……都這麼晚了,乖果果該睡覺了,你看,都已經九點半了呢。”

    權果哪裏關注過時間早晚?看見鄭夕晨沒有睡,他哪裏睡得着?

    鄭夕晨摸了摸權果的小腦袋,目光朝窗外看去,外面的世界越來越黑,也不知道林子峯找到住處了沒有……

    鄭夕晨摸着權果小腦袋的動作格外的輕柔,她不想讓自己的情緒感染到果果,脣角微微勾起,溫溫笑道:“果果睡不着呀?那姐姐給你講故事好不好?講着講着,會睡着的。”

    或許是因爲天生的母性,鄭夕晨十分懂得照顧孩子,如果果哭了該怎樣哄着他,果果睡不着該怎麼讓他乖乖睡覺……

    這些鄭夕晨曾經多想把它用在自己孩子身。

    如果五年前那個男人沒有那般冷血取走她的孩子的骨髓,或許她還有機會能夠見到自己的孩子……

    五年了,也不知道那個男人現在怎樣?也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不是還倖存着?

    又或許,還活着,被別人家領養,又或許早在那場醫院裏已經死……

    她這輩子也可能都見不到那可憐的孩子了。

    想到這裏,鄭夕晨眸底泛出一絲波瀾,她抿了抿脣,至少——現在還有果果這個小天使她能夠陪伴。

    她目光柔和的看着權果,思索片刻,突然想到了灰姑娘的童話故事。

    “果果,今天我跟你講一個灰姑娘的故事好不好?是一個非常有趣的故事,姐姐保證你聽了很喜歡。”

    “好呀。”權果滿眼期待,開心的點了點頭,爸爸可是從來沒有給他講過童話故事呢。

    鄭夕晨看權果點頭說好,心裏特柔軟的快要化成了一灘水。

    “在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的馬路邊走着一個嬌小玲瓏的女孩子……”

    下一刻,鄭夕晨開始講着灰姑娘的故事,講的很用心。

    至少現在她滿腦子出現的大多數五年前的場景,或者一些關於和林子峯的場景。

    那些畫面如同魔咒一樣不停的在腦海裏竄來竄去,無法抑制。

    灰姑娘是一個動人的故事,正如她所經歷的,每一件事都是充滿了值得回憶的。

    直到故事的最後一個字落下,她微微一笑,轉過頭看,果果已經睡着了,睡的很安穩,那小模樣看起來可愛到了極致。

    鄭夕晨眸泛着幸福的光芒,把被子搭在他身,怕他着涼。

    隱約還聽見果果的嘴裏叫了一聲“媽媽”,不由得心裏爲他感到心疼。

    真希望果果的媽媽快點出現,把他缺失的母愛補回來……

    這是一個十分可憐的孩子,哪怕生在如此富貴的家庭,他也跟普通家庭孩子一樣,都需要父母親的關愛。

    她憐愛的摸了摸權果的小臉,只想把自己無法對那生死未卜的兒子無法表達的愛,無限用在眼前這個孩子身。

    也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感覺對果果時不時的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她和果果十分合得來,像是她親生的感覺一樣。

    她多麼幻想有一天,自己的孩子能和果果一樣,調皮卻聰明,又可愛。

    想着想着,睏意泛鄭夕晨的眸底。

    她動作輕柔的睡在了權果的旁邊,也許是太疲倦,下一秒她便陷入了熟睡之。

    ……

    深夜。

    凌晨兩點。

    一輛低調的邁巴赫行駛在大路。

    權夜坐在車,翻閱着手的資料,一路熱鬧的夜景,他哪怕是一眼也沒有看。

    許是太過吵鬧,他那雙冷淡的雙眸微微一擡,無意間盯向了那不遠處的夜宵攤。

    他挑了挑眉,以他過目不忘的眼力,他一眼認出那坐在夜宵攤獨自一桌喝着悶酒的男人。

    似乎是叫林子峯,鄭夕晨所謂的男友。

    他漠然的轉過頭,移開目光。

    司機從鏡頭敏感的發現到權夜的視線停頓了幾十秒,他跟着視線朝夜宵攤望去。

    見權夜的視線竟然停留在了夜宵攤那個喝悶酒的男人身好幾十秒,司機嚥了咽口水,他什麼時候見權總關注過這些?

    這種垃圾的大排檔夜宵攤,根本不值得權總去關注!

    思索了片刻,司機最終還是恭敬的開口道:“權總,需要停車嗎?”

    權夜挑了挑眉,聲音低沉,“不用,直接回家。”

    司機聽到權夜的回答,再也不說一個字,繼續開車。

    像,剛纔的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現在已經是深夜兩點多鐘,權夜漸漸泛了些睏意,眼皮微沉,修長的手指伸出支撐起腦袋。

    司機注意到權夜的動作,不忍打擾,開車的速度放慢了些許,離家也越來越近。

    權夜雙眸微磕,他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讓一個他原本認爲不會再有交集的女人住進這個家。

    住進了這個家,跟果果離得這般近。

    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代表着,總會有那麼的一天,鄭夕晨這個女人,會知道所有的真相。

    回到家,別墅格外的安靜,只有管家一個人站在門口,打望着。

    他知道權夜會回來,所以一直站在門口等候。

    看到權夜終於回來,管家一喜,臉的皺紋瞬間放鬆。

    管家立馬恭恭敬敬的走到權夜面前,低着頭,恭敬道:“少爺,你回來了。”

    權夜的目光環視了別墅內一圈,淡淡的點了點頭。

    “少爺,你請來的那位保姆已經和小少爺一起睡着了。”管家一一彙報着。

    聽到這裏,權夜眸閃過一抹暗光,鄭夕晨和果果一起睡的?

    半響,權夜把身外套脫了下來,遞給管家,“我知道了。你先下去,這裏我一個人夠了。”

    說完,他腳步微擡,朝摟走去。

    清脆響亮的腳步聲在這寂靜的夜晚響起,好似一首有旋律的伴奏。

    他的視線盯着前方,看着那間門未掩的房間。

    越來越近,每踏前一步,他的步子便輕柔的一分。

    門縫,透漏着些許微光。

    權夜有些無奈,這個女人……睡覺竟然忘了關燈。

    他輕輕的推開房門,朝牀邊慢吞的走去,腳下輕的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許是今夜喝了太多酒 ,忽然感覺頭有些暈眩,他頓住步子,按了按太陽穴,晃了晃眼睛,眼前的景象清晰了許多。

    瞳仁裏倒映出牀睡的香甜的兩人,脣角雙雙掛着笑容,似乎都正在做着什麼美夢。

    權夜微微一怔,有那麼一瞬間,他差點以爲這是屬於他的溫馨家庭。

    但,卻永遠不可能。

    鄭夕晨留在這裏唯一的作用是,好好的照顧果果。

    這些年來,他何嘗不心疼果果沒有母親?

    只是……

    權夜眸光微閃,他靜靜的坐在牀沿邊,寬厚的大掌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權果肉嘟嘟的小臉兒,瞧着權果的小手不安分的打開被子,他脣角微微一揚,手指提被子再度給權果蓋好。

    時間太晚,許是此刻的他太過放鬆,他的眼皮漸漸有些沉重。

    牆壁奢華的鐘嘀嗒嘀嗒的響着,彷彿是在提醒現在已是深夜。

    權夜眼皮沉沉的,意識有些昏沉,在酒精的渲染,鄭夕晨的臉龐慢慢在他眼變化,竟然變成了另一個女人的模樣……

    他忍不住伸手去撫摸她的臉頰,喃喃道:“顏怡……”

    手慢慢的,慢慢的靠近,直到觸碰着她那光滑柔嫩的肌膚。

    睡的正熟的鄭夕晨忽然轉過身,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人在摸她的臉頰,她迷迷糊糊的眼睫毛眨了一下。

    她的動作,令權夜的醉意和睏意散了去,瞳仁微縮,他愕然發現他的手竟然在撫摸鄭夕晨的臉頰!

    好似手指觸了電,手指瞬間縮了回來,好似生怕被她發現一般。

    他收回目光,不再去看鄭夕晨。

    他晃了晃頭,立馬神智清醒,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幹了多麼愚蠢的事情。

    他剛纔居然錯把鄭夕晨當成了顏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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