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能有假?也不看看護士長和鄭教授什麼關係。”趙倩逮着機會就拍馬屁。

    然而,沈藝偉卻並不是前護士長劉芳那種喜歡被人奉承的人,就解釋說:“沒什麼特別的關係,就是鄭教授生女兒的時候,我照顧過她一段時間而已。”

    鄭夕晨那個人一向是有恩必報的,所以從那以後就一直把沈藝偉當朋友,經常給予生活上的幫助,說來她能當上這護士長,也少不了鄭夕晨的支持。

    “那護士長,你可得提醒一下鄭教授。”小楊小聲說:“她兒媳婦好像不是很想生孩子,準備喫避孕藥呢!也不知道現在喫沒喫。”

    “兒媳婦?什麼兒媳婦?”沈藝偉更加不解了。

    據她所知,鄭夕晨只有一個兒子權果,小時候經常來醫院,懂事有禮貌,大家都很喜歡他。

    但是,目前好像並沒有結婚啊!像他們那種大企業,要是太子爺結婚肯定會很轟動的。

    “不是兒媳婦嗎?那就是太子爺的女朋友?”小楊蹙眉。

    趙倩問:“是昨天送來的那個女的嗎?”

    小楊說:“是的,太子爺對她可好了,只是感個冒而已,就給送來住院了,還要求提供最好的服務。真是幸福。”

    “我怎麼有點聽不懂。”沈藝偉對這件事情還挺上心的,就對小楊說:“什麼情況?你從頭到尾給我說一遍。”

    小楊把整件事情的詳細情況告訴沈藝偉後,沈藝偉簡單分析了一下,差不多就瞭解大概了。

    權果的確沒結婚,這麼看來現在住醫院的那個女孩可能確實是他女朋友,不然不可能發生那種關係。

    可爲什麼不想懷孕呢?鄭夕晨可是一直都很想抱孫子的。

    沈藝偉越想越覺得她可能還不知情,喫過飯後就給她打去了電話。

    市中心醫院。

    明天權可就要回家休養了,所以鄭夕晨這會兒正在收拾東西,聽見手機響就給拿起來看了一下,然後接通,“藝偉。”

    “夕晨,你在忙嗎?”沈藝偉問。

    鄭夕晨說:“明天可可出院,我在收拾東西,怎麼了嗎?”

    “沒什麼,就是有件事想問問你。”沈藝偉頓了一下,才問出口:“果果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鄭夕晨一愣,“怎麼突然問這個?是看到新聞了嗎?”

    她所說的新聞正是權果和宋琦琦還有齊夢盈的三角戀,但沈藝偉平時不關注娛樂八卦,所以並沒有看到。

    於是,就直說了,“沒看到什麼新聞。就是我昨天有事請了一天假,今天過來就聽見有護士說,果果昨天送了一個女孩子到醫院來了,那女孩還問照顧她的小楊,現在能不能喫避孕藥。”

    “什麼?”鄭夕晨的心不受控制的一緊。

    直覺告訴她可能是齊夢盈,因爲她跟權果兩人彼此有情,但很快就給否決掉了,因爲昨天晚上她還跟齊夢盈通過電話,對方並不在醫院。

    那麼,會是誰?

    鄭夕晨很瞭解權果,知道他不是那種私生活混亂,會在外面亂搞的人。可沈藝偉應該也不會亂說。

    快速思考一下,她問:“那個女孩現在還在病房住着嗎?哪間病房?我過去一趟。”

    沈藝偉把病房號報給了她。

    掛上電話後,權可見鄭夕晨的臉色有些不好,便問她:“媽,誰的電話,發生什麼事了嗎?”

    “醫院來的。可可,我現在過去一趟,你自己在這呆着,有什麼事就找護士,我儘快趕回來。”鄭夕晨交代。

    權可點頭,“好的,沒事,那你趕緊過去吧!”

    鄭夕晨打了輛車,直接到了景仁醫院,沈藝偉知道她要來,就一直在電梯口等着。終於,叮咚一聲過後,鄭夕晨從裏面走了出來。

    兩人打過招呼後,一邊聊一邊往病房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沈藝偉小聲跟鄭夕晨說:“剛我進去看過,沒睡,你可以先別跟她說是果果的母親,套套話。”

    “好,我知道,謝謝你了。”鄭夕晨嘴上應着,心裏卻覺得有些怪異。

    一個總裁的母親,跑到醫院來探一個女孩子的口風,怎麼這麼像年輕時候的她自己和權夜的母親康華呢!

    不過,她是沒有康華那種高貴的出身,所以也不會刻意給任何人爲難的。這次過來,主要想了解清楚是怎麼回事,自己的兒子有沒有對不起人家姑娘。

    “跟我還客氣什麼,那我先去忙了。”

    沈藝偉離開後,鄭夕晨就擡手敲了敲門,很快裏面就有了迴應,讓她進去。

    鄭夕晨已經想好進去後怎麼開口了,誰知推門看到病牀上那女孩的瞬間,整個人就呆住了。

    正靠在牀上跟周琳聊天的蔡子言,更是驚得五官都扭曲了。好半天,才支吾着問:“權……權伯母……怎麼是您?”

    “蔡小姐?怎麼會是你?”鄭夕晨走進病房,關上了門。

    過來的一路上,她把認識的年輕女孩都猜了個遍,獨獨把才認識不久的蔡子言給遺漏了。

    “我……”蔡子言的表情很慌,心裏更是虛的不得了。

    這權果的母親爲什麼會突然過來?聽她說話的語氣像是有備而來,難道已經知道那件事了,想過來封她的口嗎?很多小說裏,可都是這樣寫的。

    那麼,她要怎麼應付呢?

    在心裏亂七八糟一通想後,蔡子言見鄭夕晨已經來到了牀邊,就咧嘴笑了一下說:“伯母,您坐。”

    鄭夕晨在旁邊的椅子坐下後,仔細觀察了一下蔡子言,通過神情,她能看得出來應該的確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也能看的出來,蔡子言現在好像很害怕很緊張,所以她就沒直接開口問那件事,而是先關心道:“蔡小姐的身體,好些了嗎?”

    “好……好些了。”蔡子言不敢直視鄭夕晨的眼睛,目光不停的閃躲,“謝謝伯母關心。”

    “我聽說,昨天是權果送你過來的?”鄭夕晨開始以溫和的方式,一步步打探了。

    “啊?”蔡子言身體一僵,然後顫抖着聲音說:“是……是權總送我過來的,他真是個好老闆,挺關心員工的,聽說我不舒服,正好有事就順道送我過來了。”

    說這話的時候,蔡子言的腦子裏出現的其實是周揚,因爲權果這個人實在沒那麼好心。昧着良心說話,真是要命。

    “是這樣?”

    鄭夕晨柳眉微微挑起,“可是據我這個做母親的對他的瞭解,他並不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權果這孩子從小就有點孤傲,一般員工生病,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他……”

    還真是知子莫若母。蔡子言在感嘆他們母子之間瞭解程度的同時,也在考慮要不要一頭撞暈算了。

    畢竟,被這樣變着法套話的感覺真是太不爽了。

    既然鄭夕晨會過來,肯定是已經聽到什麼風聲了,心裏不一定怎麼想她呢!她多想直接坦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可又沒有那麼大的勇氣。

    “蔡小姐。”鄭夕晨突然對她說:“你應該不知道,我就在這家醫院任職吧?所以有些事情,是瞞不住我的。小楊告訴我,你問她能不能喫避孕藥?這件事情,跟權果有關對不對?”

    “不!”蔡子言猛然一驚,慌亂的否認道:“沒關係,跟他沒關係。我只是無聊隨便一問而已。”

    這個小楊,嘴巴怎麼這麼大?這種事情也往外說!早知道就不問了,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嘛。

    “是他強迫你的?以老闆的身份?”鄭夕晨並沒有在意蔡子言的解釋,而是繼續自顧自的問道。

    其實她很有信心自己的兒子不會這麼做,可如果不這麼問,看蔡子言這個樣子,怕是問不出什麼來,她並不想白跑一趟。

    “沒有,伯母真的沒有,他沒有以老闆的身份強迫我。”蔡子言快嚇死了,難道權果是這種人嗎?不然,他親媽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恍然間,她不禁開始猜想,事情發生的時候權果是不是並沒有喝醉,只是藉着酒勁故意欺負她?

    不不不,他喜歡的人是夢盈小姐,所以不可能這麼做的。

    “那就是你故意勾引他?”鄭夕晨的態度稍稍嚴肅了一些,“蔡小姐,我想你心裏應該也很清楚,以我們家的地位,這種事情傳出去了不僅對權果的名聲有影響,對你自己更沒有一點好處。”

    “所以,你最好在傳出去之前趁早坦白,或許還能有挽回的餘地。”

    “我也沒有勾引他!”蔡子言承受不住這頂被胡亂扣在她頭上的帽子,思量再三,也只能坦白了,“是……是權總喝醉了,所以……”

    “所以你們真的發生關係了?”鄭夕晨目光驟變。

    “對不起,我當時是有反抗的,可是他……”那晚的畫面,蔡子言一想起來臉就發熱,自然也不好意思說的太詳細。

    而鄭夕晨弄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後,臉色立馬就緩和了下來,語氣也變得溫和了,“這件事情該說對不起的人不是你,而是我們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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