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二這個人一向喜歡爭強好勝,自家媳婦輸了心裏多少有些不舒服,便想都沒想直接一口同意了蔡子言的這個提議。

    而他都同意了,牛大當然也不會當縮頭烏龜,就也點頭答應了。蔡子言眼睛一亮,轉身就跑去廚房,又拿來了幾個大碗。

    “老婆,怎麼比?規則是什麼樣的?”強二問。

    “別急。”兄弟倆每人的面前放了三個碗,蔡子言抱起地上的酒罈就給他們倒上了酒,接着說:“第一局,每人三碗酒,喝完後繞着桌子跑三圈,誰先回到座位算誰贏。”

    牛大不解,“爲什麼還要跑三圈?”

    蔡子言面不改色的回答:“比拼酒量的同時,順便比拼一下體力呀!男人體力不好,怎麼保護咱們這些弱不禁風的女人。對吧強二?”

    “哈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老婆說得對!我肯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強二說。剛纔蔡子言的那句強二,叫得他心都酥了。

    “就跟二弟比吧!”楊蓮見牛大有些猶豫不決,也豁出去了,“難不成,你害怕了?這種事情都沒勇氣,以後我跟着你哪裏還有安全感。”

    “誰說我怕了!我牛大天不怕地不怕,還能怕這點小伎倆不成?”經不起刺激的牛大,也同意了。

    果然,只要女人肯示弱一點,就沒有搞不定的男人。

    蔡子言朝楊蓮使了個眼神,然後就站到一旁說:“我數三二一,正式開始!三,二,一!”

    一的話音剛一落地,牛大和強二捧起碗就咕嘟咕嘟的大喝了起來,強二比牛大早一秒喝完,就先跑了,牛大放下碗拔腿就追。

    誰知跑第二圈的時候強二有些暈頭,一下就栽倒了,牛大追的緊,也被他被絆倒了,兩個人疊在了一起。

    一旁的幾個兄弟立馬把兩人給扶了起來。

    蔡子言見狀,趕緊說:“第一局打成了平手,下面開始第二局。”

    “二嫂,第二局怎麼比?”老十問。

    “第二局……”蔡子言繼續出招,“我看他們倆對跑步好像不是很擅長,不如第二局就改成俯臥撐吧!四碗酒喝完,然後五十個俯臥撐。”

    一旁的老三心動了,“我可不可以加入?光看着大哥二哥玩沒意思啊!”

    “對啊!”老四也說:“二嫂,讓我們也加入吧!人多才更帶勁不是?”

    這種事情,當然是加入的人越多越好了,如果能把他們全體都灌醉,那她們倆逃跑起來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想着,蔡子言就笑眯眯地說:“沒問題!的確人是多更帶勁,來老三老四老五一直到老實吧,你們都加入進來,其他兄弟等會兒還有其他的事,暫時就不加入了。”

    拼酒隊伍從剛纔的兩個人變成了現在的十個人,由於碗不夠,就只能還是每人三碗酒。

    楊蓮幫忙倒完酒後,蔡子言又叫了十個兄弟站在一旁,對拼酒的十個人說:“每個人喝完酒後立馬到一旁,揹着一個人做五十個俯臥撐,先做完的算贏。”

    挑戰難度越大,對於這些男人來說就越刺激,只見蔡子言說完開始後,一排人就開始瘋狂的喝起了酒,接着就又開始揹着人做俯臥撐。

    這種運動形式比剛纔的跑步累人多了,有好幾個人剛做了不到二十個就累趴下了,一個勁兒的嚷着喫不消,要放棄。

    蔡子言知道這種累只是暫時的,對這些大漢來說休息一會兒就恢復了,便用嚴厲的語氣說:“不準放棄!這種小運動都受不了,還怎麼跟着大哥二哥幹大事兒?沒見他們倆都還在堅持嗎?”

    其實剛纔強二差點兒也要放棄了,但聽蔡子言這麼一說,也就只能硬着頭皮咬着牙繼續堅持了。

    最後,所有人都完成了任務,第一個做完五十個俯臥撐的強二獲勝。

    接下來蔡子言又想了好幾種折騰人的法子,雖然贏得人都是強二,可喝了那麼多酒,又消耗了那麼多的體力,他再也沒有其他心思了,只想倒牀就睡大覺。

    牛大也差不多,整個人暈暈乎乎站都站不穩了。至於一起比拼的其他八個兄弟,已經歇菜了五個。

    “來,你們幾個過來。”蔡子言指揮着沒參加比拼的人說:“你們四個把老大和強二扶房間去,其餘的把歇菜的兄弟們給扶回去。”

    幾人得令後,照做了。

    “老十,你們……”

    “二嫂。”老十紅着一張臉說:“我也不行了,得先回去歇着,今天晚上大家都玩的……非常高興……嘔……”

    話還沒說完,老十轉身就跑出去吐了。

    楊蓮問蔡子言:“咱倆現在應該怎麼辦?”

    “聽我的。”蔡子言小聲回了她,就扯着嗓子對兄弟們說:“好了,我想大家今晚應該都非常盡興了,那就早點回去休息吧!我和大嫂也要上樓去看看兩個醉鬼了。等明天,再親自下廚給你們做頓好喫的。”

    “二嫂萬歲!”有人吶喊起來。

    把所有人都打發去休息了,蔡子言見沒醉倒的那些兄弟去門口守夜了,就先和楊蓮一起上了樓。

    牛大和強二已經鼾聲震天了,兩個人以最快的速度換上自己的衣服,便開始計劃着逃跑路線和時間。

    現在是十一點,所有人應該都還沒有睡熟,所以一有點動靜就容易驚醒他們,必須等到十二點多才能行動。

    路線的話,門口有人他們肯定不能直接從那裏出去,好在廚房的窗戶沒有防盜窗,能直接翻去外面,出去後就是後院,再翻出圍牆就是一大片樹林。

    這是下午蔡子言站在樓上觀察到的,也是目前唯一可行的辦法。

    就這樣一直等到十二點,蔡子言才和楊蓮偷偷丟下樓,看了一眼門口,幾個守夜的也熬不住都歪七扭八的坐在地上靠着牆睡了。

    “過來這裏。”蔡子言帶着楊蓮來到了廚房,又跟她說:“你先爬上去,小聲一點。”

    “我……”楊蓮一向規規矩矩,沒幹過這些事兒,不禁有些恐懼,“我不敢,好像爬不上去……”

    蔡子言生怕驚醒了那些人,萬一被抓住,以後想取得他們的信任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了,就只能催道:“快點吧,我在下面拖着你,今晚咱要是失敗了,估計這輩子都得耗在這裏了。”

    楊蓮一聽,怕了,“那好吧!”

    在蔡子言的幫助下,楊蓮順利的爬上了竈臺,然後輕輕拉開窗戶跳了出去。蔡子言的動作比她麻利多了,兩秒鐘的時間就跟了出去。

    兩個人又抓緊時間爬上圍牆,逃到了小樹林。

    樹林裏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到,她們又沒有手機,只能憑感覺在裏面亂躥。也不知道跑了多長時間,楊蓮突然看見有個方向傳來了手電筒的光,還有男人說話的聲音。

    她心跳立馬加速了,趕緊拉着蔡子言說:“子言,看那邊,是不是他們追上來了?”

    如果真的要被他們抓回去過不見天日的生活,楊蓮覺得還不如死在這裏算了,誰知道回去後會受什麼樣的折磨呢!

    “這一片都沒有其他人,肯定是!”蔡子言也恐慌起來,拉起楊蓮的手就說:“快跑!”

    興許是她們倆動作有點大,驚動了不遠處的男人,所以手電筒的光咻一下就照向了這邊,還有一陣跑動的聲音。

    蔡子言使出全身力氣不要命的往前跑,楊蓮都快被她帶飛了。突然腳下一空,兩人一起掉進了一個大坑裏,蔡子言頭撞到了石塊上,當場暈了過去。

    “子言,子言。”楊蓮喊了她兩聲,沒有反應,感受到強光正照着自己,一擡頭,便看見上面圍了一圈人。

    但這些人都穿着得體的西裝,並不是那羣老賴。

    “你是蔡子言?”其中一個男人問。

    “不,我不是。”楊蓮說:“她纔是。”

    蔡子言再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潔白的房間裏,直覺告訴她這裏是醫院。頭部傳來隱隱的疼痛,她轉頭兩邊看了一下,一個人都沒有。

    隱約記得自己和楊蓮跑進了小樹林,然後又掉進了一個大坑,接着就失去了意識。所以蔡子言現在也沒法確定,她是不是又被強二給抓回去了。

    心裏正憂愁着,病房的門被推開了。蔡子言定睛一看,進來的人居然是自己的母親和弟弟,當時她的眼眶就溼潤了。

    “姐,你醒了!”蔡子義欣喜的跑到病牀前,問她:“你感覺怎麼樣?還好嗎?”

    “子義,我……怎麼會在這兒?”蔡子言有些迷糊了。

    蔡母說:“是權家派人去救你的,說是找到你的時候,已經暈倒了,就直接給送來了醫院。”

    原來是權家人出手相救的。蔡子言的很感激,但心裏也很明白,這肯定是她媽去找人家幫忙的,不然權家人怎麼會知道她被抓走了?

    面對着這樣一個母親,蔡子言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大難面前拿她當擋箭牌,事後又知道想辦法救她。

    可即便如此,她的心裏也還是有恨的,只是沒有到恨之入骨的地步,畢竟是血濃於水的生母。

    “對了。”蔡子言突然想起了楊蓮,“還有個女孩,跟我一起的……”

    “是楊蓮吧?她剛纔下去有事了。”蔡母說。

    “她怎麼樣?”蔡子言問。

    “沒事。”蔡子義說:“就受了點皮外傷,醫生已經給處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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