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子言和權果還在國外玩的開心,根本沒想到回到國內之後,會遭遇什麼。

    晚上聽着海浪的聲音,感受着腥鹹的海風溫柔吹進房內,這種舒適的感覺,讓蔡子言幾乎都快要懶惰下去了。

    夕陽西下,太陽只剩下了半個還在海平面上面,遠處的海幾乎都成了赤紅色,她身上穿着一席長裙,手中拿着一杯紅酒,慢慢晃着。

    想到昨天晚上權果的熱情,蔡子言的臉蛋上忽然就冒起了紅暈,然後感覺到了一陣口乾舌燥。

    強行將腦子裏面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給摒除,她忙抿了一口紅酒,這才覺得舒服了許多。

    海風徐徐,外面遊玩的人也慢慢的各自散去,之前還熱鬧的海灘上面,現在幾乎已經見不到什麼人了。

    忽然一個溫暖的手臂將她攬入了懷中,權果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在看什麼呢,看得這麼出神,叫了你好幾聲了。”

    他的聲音帶着一絲沙啞的感覺,和平時的他一點也不一樣。可就是這樣,讓蔡子言感覺到一陣心虛。

    原本昨天兩個人好像感情還沒有這麼好,就算是做了很親密的事情,可蔡子言依然感覺的出來,權果的心中還是有齊夢盈的位置。

    齊夢盈和男朋友走了,權果雖然嘴上什麼都不說,可眼底的光亮卻已經消散了下去。

    蔡子言也不知道爲什麼在那一刻,她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心好像是被針紮了一下的疼痛。

    隨後密密麻麻的疼痛席捲了她,她不想在和權果繼續待在一個房間,她甚至覺得自己都沒有辦法呼吸了,找了一個藉口就走了出去。

    傍晚的海灘別有一番風味,她孤獨的坐在一個角落,什麼話也不想說,只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面,誰知道有人會注意到在陰影處待着的她。

    那是一個異國的人,金髮藍眼,臉龐俊逸,走過來的時候刻意放重了自己的腳步,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了一朵玫瑰花,在她擡頭的時候,將玫瑰花遞給了她,“你還好嗎?”

    這是一句很簡單的英語,她能聽懂,衝着那人笑了笑,將花接了過來,“還不錯。”

    隨後,蔡子言想了想,又詢問到,“你會說中文嗎?”

    那人愣了一下,笑着點點頭,用中文開始和她交流,“當然會了,我之前在中國留學了幾年,中文說了還不錯!我在那邊就注意到你了,怎麼,美麗的小姐,你看起來好像有些不開心?”

    蔡子言搖搖頭,“沒什麼覺得不開心的,因爲沒什麼覺得開心的!有的時候就是覺得有些無奈罷了!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好像真的有很多的無奈。”

    她不可能對着一個陌生的男人說自己心中的掙扎,還有自己對權果的愛。

    她和權果認識的時間也不過是一年,兩人陰差陽錯的成爲了夫妻,甚至之前還有一個孩子。到現在他們兩人也結婚差不多半年時間,可她不瞭解權果,權果顯然也並不瞭解她,甚至權果的心中還有別人。

    那男人是一個極聰明的人,看到蔡子言露出這樣的神情,心中已經明白了過來,“看起來,你是爲情所困!”

    蔡子言擡眸看着他,一臉震驚了,“你,你怎麼會知道的?”

    “我雖然不是很懂感情,但是你們國家的偶像劇可沒有少看,你這樣的神情,明擺着就是告訴我,你的感情出了問題。”他呵呵笑着,眼神中帶着一點小得意。

    蔡子言微微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這個男人能看懂別人的心思,居然是因爲看了什麼偶像劇。

    她忽然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之前鬱悶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多謝你了,你說的話,讓我覺得心裏舒服多了。”

    那男人挑挑眉,朝着蔡子言伸出一隻手,“認識一下,我叫約翰,現在在b市大學裏面擔任英語老師。”

    蔡子言也伸出手,“你好,約翰老師,我叫蔡子言,現在是一名設計師。”

    兩人的手相握,然後上上下下的晃動了一下,隨即分開。

    約翰是一個很幽默的人,說的很多話讓蔡子言聽着都覺得挺開心的,伴隨着海浪拍打的聲音,兩人坐在角落裏面說了好一陣的話,蔡子言在期間還笑的很開心。

    她不知道,在她走出來沒多長時間後,權果發現她不見蹤跡,心裏擔憂她在異國他鄉,語言也不是很通,趕緊出來尋找,打電話才知道,她居然將電話放在了酒店的客房裏面。

    他站在這兩人的身後,看着他們坐在一起,笑聲時不時的傳來,胸中只感覺到一陣窒息。

    原本是想要看一下蔡子言和這個男人能聊到什麼時候,卻沒想到,他都站在他們兩個人後面已經半個小時了,蔡子言居然還沒有發現他的蹤跡,並且也沒有要回去酒店的意思,好像絲毫都不覺得自己這樣的行爲給別人帶來的困擾。

    約翰不着痕跡往後面看了一眼,將頭轉了過來,“子言,我想,後面的那位男士,就是你煩惱的原因吧,他已經在我們的身後站了好一陣了,並且神情很不好。”

    他說着就站了起來,輕輕在蔡子言的肩膀上面拍了拍,感覺到這個女人緊繃的身體,臉上又盪漾起了幾分笑容,“好了,我走了。你和你的男朋友有什麼誤會的話,說開就好了。要是還是覺得難過,明天依然可以到這裏來,我來負責讓你笑容滿面。”

    約翰說完轉身朝着權果挑挑眉,然後做出一個紳士的動作,這才慢條斯理的離開了這裏。

    蔡子言深吸了一口氣,拿着玫瑰花站起來轉身,眼睛看着權果,嘴巴張了張,卻到底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

    原本權果就很生氣,這會看到蔡子言手中拿着的玫瑰花,更是怒不可遏,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蔡子言面前,“你和那個男人什麼關係?”

    “約翰只是看我一個人在這邊坐着有些孤單,所以過來和我說說話,並沒有什麼關係。”她低垂着眼眸,輕聲解釋。

    權果呵呵笑了一聲,“沒什麼關係,沒什麼關係會送你玫瑰花?蔡子言,這才幾個小時的時間,你居然就出來勾三搭四的?”

    蔡子言原本也不想就這樣和權果吵架,也想要冷靜一下,想要知道自己以後到底是怎麼想的,卻沒想到,居然聽到了權果這樣說自己。

    她擡起頭睜着眼睛看着他,滿臉倔強,“我勾三搭四?權總,我現在好歹也是你的妻子,你就用這樣的詞語來形容你的妻子嗎?”

    權果冷哼一聲,“你也知道你現在是我的妻子,你也應該知道,這是我們兩人的蜜月旅行吧。你應該時時刻刻待在我的身邊,可你呢?你卻出現在一個陌生男人的身邊,笑靨如花,還接受別人的玫瑰花,你讓我應該怎麼想你?”

    蔡子言捏着玫瑰花的手漸漸用力,一根刺劃破手掌,她渾然不覺疼痛,“那權總呢?心愛的女人有了男朋友,你是不是心底不舒服了,連晚飯都不想吃了。說是蜜月旅行,你和我都心知肚明,你我之間的夫妻關係,不過是因爲一個還未出生的孩子罷了,哪裏有什麼蜜裏調油的感覺。”

    兩人都因爲生氣而失去了些許的理智,在說話的時候都說了一些讓對方不能接受的話,最終兩人回到酒店都沒能和解。

    蔡子言抱着自己的雙腿,坐在陽臺處,看着窗外的月色,眼淚不知道爲什麼就默默流了下來,想着今天權果對自己說的那些誅心的話,只覺得心裏難過的不行,恨不得現在就趕緊回到國內,做些什麼事情,好讓自己將權果給忘記了。

    權果在裏面的臥室裏也是氣的睡不着,翻來覆去的,最終還是嘆息了一聲,慢慢坐了起來,拉開臥室的門走出來,看着蜷縮成一團的蔡子言,走了上前,將蔡子言抱在懷中,“對不起,今天我主要是太擔心你了。”

    他的聲音低沉,帶着些許的魅惑。

    蔡子言渾身一僵,根本就沒想到權果居然會對着自己道歉,並且還說是擔心自己的話。

    她咬了咬下脣,“我也很抱歉,我今天就是忽然覺得心情有些不好,想要一個人出去走走,沒有告訴你,又忘記了帶手機,讓你擔心了。”

    兩人都選擇了向對方低頭,接下來的話顯然就容易說的多了。

    夜色漸濃,蔡子言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越說兩人之間的氛圍越曖昧,後來什麼時候兩人躺在了牀上,什麼時候將衣服全部都仍在了一邊,她都已經完全沒有了印象。

    靠在權果的懷中,她努力將昨天晚上的事情給消化掉,臉頰泛紅。

    權果的脣在蔡子言的脖頸處流連,時不時的在上面落下一個吻。

    “你的肌膚也太嬌嫩了,我都沒有怎麼樣,就留了那麼多的痕跡。”他有些不滿的將她裙子的領口給往下扒拉了一下,看着她身體上面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微微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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