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在努力豐富自己,不管是專業上,亦或者是投資理財,還是管理方面,她都沒什麼特殊的天賦,但是她願意努力,不過也是想要讓權家人認可她,讓別人知道,她不是豪門的附屬品。

    縱然現在她沒有什麼讓人驕傲的作品,光理財方面她就能收入不少,和之前簡直是天差地別。

    輕輕吐出胸中一口濁氣,蔡子言這才笑眯眯接着和蔡子義說話。

    兩人在客廳這邊開着電視說話,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左右,蔡父蔡母總算是回來了,蔡父微微點點頭,沒說什麼,但蔡母的臉上卻看出了幾分不好意思的感覺,讓蔡子言覺得有點新奇。

    “子言,你回來怎麼也不說一聲,晚上在家裏喫嗎?我做點你喜歡喫的,你喜歡喫什麼給我說,我現在去買菜去。”她的神色帶了幾分討好,也不知道這段時間究竟是經過了怎樣的一番心裏路程,總之對於蔡子言來說,這不算什麼壞事。

    她原本是想要說回家喫飯的,卻沒想到手被蔡子義微微碰了碰,她馬上就明白蔡子義的意思了,當即笑了笑,“我喜歡喫清蒸魚,媽給我做個清蒸魚就好了。”

    蔡母臉上瞬間就綻放出了笑容,連續哎了好幾聲,和蔡父說了一聲後,趕緊轉身就出門去了,看樣子是去買魚去了。

    蔡子義看客廳沒什麼人,這才悄悄和蔡子言說,“上次的事情出來後,我給媽找了很多網絡上面關於你的那些惡意揣測,媽剛開始還覺得沒什麼,後來看的多了,才漸漸覺得有些對不起你,尤其是馮琪琪害的你流產的事情……”

    蔡子言猛然看向蔡子義,“這件事情,你從誰那裏知道的?”

    蔡子義忽然聽蔡子言這麼發問,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說漏嘴了,轉了轉眼珠子,原本是想要像個辦法圓回去的,誰知道蔡子言的視線就一直放在他的身上,絲毫沒有要讓他躲避的感覺,蔡子義這纔開口,“是上次,那個我在路上遇到了顧小雅,顧小雅告訴我的。”

    至於顧小雅是從什麼地方知道的,蔡子義不想知道,他只是知道,自己的姐姐嫁入豪門,受盡了折磨,他不止一次在心底發誓,一定要讓姐姐以後過上好日子,一定不會讓別人再這樣隨意欺辱她,也一定會報仇的。

    蔡子言慢慢垂下眼眸,忽然笑了笑,忽然就有了一種想要和蔡子義說說自己心裏話的感覺。

    這些話憋在心裏,她不知道跟誰說,就連陳佳佳和周琳,她都可以閉口不談這件事情,更何況是心底明顯對馮琪琪有着偏袒的權果。

    可這個時候,在知道自己的弟弟暗中爲自己做了不少事情的時候,她忽然就生出了這樣的念頭,將這些事情告訴蔡子義。

    “我有一段時間,心裏憤憤不平,覺得憑什麼,難道就因爲她家世好,我家世差嗎?”她苦笑了一聲,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居然能夠做到平靜的呼吸,也算是真的邁過這個坎了。

    “姐。”蔡子義伸手將她的手抓在手中,輕輕握了握,言語之間更顯得心疼了。

    蔡子言卻搖搖頭,“後來我就明白了,其實沒什麼的,人都是這樣的。所以我要強大,主要我強大了,誰能對我怎麼樣?就好像馮琪琪,不過仗着有一個好媽,但三五年後她回來,我不是如今的我,她要還是這樣,再多的感情都是會耗費的。”

    很多事情,在當時經歷的時候,只覺得自己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可也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她忽然覺得自己開竅了,很多事情都覺得不那麼重要了。

    那個孩子,雖然已經失去了,那個公道現在討不回來不要緊,總有一天,這個仇她會自己報。

    蔡子義心裏也覺得有些酸澀,他年級還小,很多事情其實根本就不是很懂,這會兒聽蔡子言說的這些話,自然是一知半解的,可儘管是這樣,蔡子義還是覺得心裏難過,那些心疼的話卻什麼都說不出口,只是將蔡子言的手給反握着,期待着用這樣的方法讓蔡子言的心裏能舒服一些。

    蔡母很快就買好了魚回來,進來也沒和蔡子言說話,只是去叫了蔡父進了廚房,兩人在裏面收拾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總算是做了一桌子菜出來。

    等坐在桌子上後,蔡母小心翼翼將魚肚子那塊肉夾了起來,放在蔡子言的碗中,順帶着笑了笑,“子言啊,今天那個權果會不會過來?”

    蔡子言微微搖搖頭,“權果現在很忙,接手了新的公司,正在磨合期。”

    蔡母點點頭,有心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實在不適合對着蔡子言說些關心的話,只好一個勁叫蔡子言喫菜喫菜。

    這頓飯,不光是蔡子言喫着覺得有些難受,蔡父蔡母兩人也覺得渾身不自在,最終也只有蔡子義一個人喫的津津有味。

    等差不多到了十點半的樣子,蔡子言往外看了一眼,路燈昏黃,夏日煩人的知了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她和蔡子義說了一聲,拎着包就下了樓。

    父母這遲到的關心,彆扭的關愛讓她覺得在蔡家有些喘不過氣來,這會兒走出來了,倒是長長嘆出一口氣,覺得渾身都輕鬆了幾分。

    開車前,蔡子言和權果打了個電話,說自己現在從蔡家出來了,可能半個小時就到家了。權果那邊笑着說自己也差不多,只是沒人陪着喫飯,這會兒連飯都不想吃了。

    兩人說笑了兩句後,蔡子言這才啓動車子。

    車子行走了一段時間後,如果有人站在蔡子言的車子後面,透過昏黃的燈光自然能看到,地上有一條長長的水流一樣的痕跡。

    蔡子言是行駛到了路中央的時候才發現車子好像有些不對勁的,她也不過是隨意看了兩眼油門,怎麼就發現油下降的速度很快,前方行駛過來一輛轉彎的車,她趕緊踩剎車,卻發現之前還正常的剎車在這一刻卻不起作用了,她心裏一驚,使勁朝着右邊打方向盤,這才顯顯避讓了過去。

    心好像快要從胸腔裏面跳出來了,她哆嗦着手在中控上面按着,想要給權果打電話,根本沒注意到後面有一輛車一直在跟着她。

    權果的電話很快接通了,他調笑的聲音傳來,“怎麼,你到家了?還是想我了?所以才過了這麼一會兒就又給我打電話了?”

    蔡子言沒來得及說話,後面一輛大貨車就直接撞了上來,蔡子言身體受到了撞擊,身體猛的向前,然後被安全帶又瞬間給拉了回去。

    她只感覺自己整個人好像在不停旋轉,頭上有液體流下來的感覺,她伸長了手,只來得及按了一下喇叭,整個人就陷入了沉默之中。

    權果卻早已經聽出了不對勁,嘭的撞擊聲出現在他的電話中,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他餵了好幾聲,始終得不到蔡子言的迴應,電話那頭靜謐的好像已經掛了一樣,然後瞬間喇叭的聲音響起,持續了好幾秒種後,又陡然消失了。

    蔡子言是什麼人,權果心裏很清楚,她開車很少會按喇叭,就算前方有人,她也是慢慢跟着,等前面人發現,將路讓開後,她纔會提速,這會兒長達五秒的喇叭聲已經說明了問題。

    權果不肯將電話掛斷,又叫了兩聲蔡子言的名字,然後拿出另外一個手機,快速給齊藝打了過去,跑車停在了路邊,路燈將它的影子拉長,在這樣靜謐的夜裏,就好像是一個怪物一樣。

    齊藝這會兒已經準備入睡,接到權果的電話微微皺了皺眉,“少爺。”

    權果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直接開口吩咐,“現在馬上聯繫人,查出來有什麼地方是出了車禍,另外找到少奶奶的車現在在什麼位置。”

    權家的車子都有定位系統,蔡子言的車自然也不例外,可是剛纔他想要給蔡子言定位的時候,發現信號居然是關閉的,這讓權果從心底裏面證實了一件事,蔡子言出車禍這是是有人安排的。

    齊藝嗯了一聲,很快將電話掛斷,幾個電話打了出去,a市不少人就開始忙活了起來,而那輛撞了蔡子言的大貨車看了一眼那個已經在冒煙的轎車,腳踩油門,車子很快就離開了。

    這個地段平時車流量就非常少,更不用說在這個點了,幾乎沒有什麼人經過,自然也就沒人在短時間呢發現有什麼車禍的事情。

    而齊藝這邊卻在五分鐘後得到了消息,在盤山路路口,有一起交通事故,那個車子被撞翻了,後車廂幾乎已經扁了下去,那邊的交警正在實施救人,還不清楚裏面的人現在什麼情況。

    齊藝是根據蔡子言的活動路線給交警隊的人說的,也恰巧這裏原本就是事故多發地段,不遠處有一個崗亭,交警接到通知後很快朝着這邊出發,果然就看到了這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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