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子言撇撇嘴,“你既然都聽到了,我還說什麼啊!真的是,對了,你怎麼來了?我還有一點點文件沒看完,準備看完給你打電話呢。”

    權果做了一個請便的姿勢後,蔡子言就回到了辦公桌前,差不多十分鐘左右,總算將文件全部看完,拿着鑰匙和外套走向權果,“走吧,這麼晚了,回家喫飯,還是出去喫?”

    蔡子言看了眼時間,這才發現時間真的是走的太快了,不過是和周揚說了一會兒話罷了,居然就已經十點半了,“在外面隨便喫點吧,這個點回家,楊蓮還要再起來弄,也怪麻煩的。”

    只要是蔡子言說的,權果還有什麼說不好的,帶着蔡子言就往外面走,兩人開車隨便吃了點就回家休息了。

    而周揚在離開辦公室後,在車子裏面坐了好一陣,沒有發動車子,眼睛直勾勾看着公司門口,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看什麼,反正就這麼看着,直到看到權果摟着蔡子言出來,直到看到蔡蔡子言側臉去看着權果,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的時候,周揚這纔將眼睛閉上。

    他想起自己剛接觸蔡子言的時候,吸引自己的就是蔡子言的那雙眼睛,那雙眼睛,清澈的好像可以看到裏面的星辰,當時他就明白了什麼叫做一眼萬年,什麼叫做心動。

    蔡子言說的沒錯,其實每次想要開口和蔡子言說起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的時候,他總是會有顧慮,只是那會兒心裏想着,我是害怕被拒絕,我是害怕什麼,其實他最害怕的是蔡家的人,甚至在蔡子言嫁給權果之後還在心底想過,會不會權果有一天無法忍受蔡家人,而給蔡家人一筆錢,讓蔡子言徹底從權家消失。

    如果是那樣,他就以一個救世主的身份出現,帶着蔡子言遠走高飛,他要讓蔡子言知道,自己雖然沒有權家那樣有錢,但帶着她一樣可以生活的很好。

    可現在他了解到了,蔡家人徹底的變了,蔡母知道疼愛她,在她住院的這段時間還在醫院照顧他,還因爲她的事情而上門去鬧。

    蔡父也變了,不再去賭博,每天去公司上班,沒有因爲自己是權果的老丈人而以權謀私什麼的,就好像是一個普通的保安一樣。

    他真的無法想象,自己以前那樣害怕耳朵一家人,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慢慢變成了一個普通的家庭。

    他甚至來不及後悔,後悔要是蔡子言就出生在這樣普通的家庭該有多好,自己不會有遺憾,她也不會被人推到,說不定他們的孩子現在都已經可以跳,可以笑,可以喊爸爸媽媽了。

    周揚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帶着什麼樣的心情開車去到酒吧的,讓酒保給自己倒了幾杯酒之後,他慢慢喝了起來,燈紅酒綠,音樂爆炸,酒吧中心的臺子上,一個工作人員正在表演着鋼管舞,穿着暴露誘惑,下面的男人不斷吹着口哨,甚至還有人伸手想要去摸一摸的。

    他忽然扯了扯嘴角,然後將頭收了回來,搖晃着酒杯中的酒,一口飲盡。

    “帥哥,方不方便我坐在你旁邊。”一個嬌柔的聲音想起,周揚擡頭看了一眼,隨即將頭低下,不答應,也不拒絕。

    那女人笑眯眯在周揚的身邊坐了下來,“帥哥,你這是做什麼呢?失戀了,喝悶酒?我有一個好辦法,讓你能不痛苦,你想不想知道啊?”

    她的身體往周揚的身邊傾斜了一點,大大的v領衣服下可以看出她起伏的身材,眼神誘惑,甚至朝着周揚眨了眨。

    纖細的食指伸出,在周揚的大腿上輕輕點了點,隨即又畫了一個圈。

    見周揚沒有反應,她剛想更近一步,就見周揚一把將她的手給拉住,然後甩開了,“離我遠一點,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那女人撇撇嘴,見他雖然眼神有些渙散,但看自己的眼神明顯充滿了不屑。

    她冷笑一聲,拿着包站了起來,“有什麼了不起的,切,當姑奶奶稀罕你啊。”

    說完之後,這女人轉身就離開了,眼神在酒吧裏面四處看着,就是想要尋找下一個目標。

    周揚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等他感覺自己已經快不行了後,理智讓他停止了繼續問酒保要酒的行爲,結了賬,搖搖晃晃走出了酒吧,胃裏一陣翻騰,扶着樹在一旁大吐特吐了起來。

    吐完之後周揚拿出紙巾慢慢擦了擦嘴,然後笑了笑,順着一旁的樹幹坐了下來。

    他忽然就明白了爲什麼蔡子言不和自己在一起的原因了,他這樣一個男人,就連失戀喝酒都還保持着幾分清醒的人,還有什麼資格去說愛別人呢。

    凜冽的寒風不斷吹着,他垂着腦袋,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不回車裏,也不想打車回家,就想這麼一直坐着。

    忽然他的面前出現了一瓶水,一個聲音輕輕的詢問,“你,你沒事吧?”

    周揚將臉擡了起來,微微眯了眯眼睛,這纔看清面前的這個女人,忽然眼睛就睜大了,“子,子言?”

    那女孩咦了一聲,將手中的水瓶打開,繼續遞給他,“我從裏面出來,看你在這坐了好一陣了,你要不要我幫你打車回家?”

    她的話音剛落,周揚就將她一把拽入了懷中,“子言,子言,你不要離開我。”

    她掙扎了一番,卻見這個男人忽然就這麼軟了下來,她猛地翻了一個白眼,暗歎自己爲什麼要多管閒事,一面拽着他往路邊走,一面在心底鄙視自己,爲什麼不將這個男人給扔在這裏,這樣的話多省事。

    上了車,周揚明顯還在睡着,談梓妍沒辦法,只好給司機說了自家的地址,帶着周揚上樓。

    她之所以這麼放心的將周揚帶進來,是因爲她本身就是酒吧的陪酒小妹,在周揚進來的時候她就注意到這個男人了,不和身邊的女人搭訕,只自顧自的喝酒,就算是後來有女人搭訕也被他呵斥着離開了。

    等她下班後出來,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眼就看到了在樹下坐着的周揚,鬼使神差的,她就上前去將水遞給了他,卻沒想到居然被他抱了個滿懷。

    談梓妍那一刻心跳的特別厲害,面前的這個那人,雖然一身酒味,可他渾身散發着的那種清冽的,不同於其他男人的味道就這樣包裹着她,讓她沒辦法就這樣將她給撇下。

    將周揚放在沙發上,她拿着毛巾給她擦了擦臉,剛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周揚忽然睜開了眼睛,看着談梓妍的眼神充滿了疑惑,“子言,你怎麼,怎麼兩個腦袋啊。”

    談梓妍微微皺了皺眉,輕輕拍了拍周揚的臉,“這位先生,你要是醒了的話,不如現在就回家吧。”

    周揚呵呵笑了起來,坐起來拉着談梓妍的手,微微用力,談梓妍失去重心一下就坐在他的腿上。

    周揚一把將談梓妍抱在懷中,脣在談梓妍的脖頸間流連,“子言,我愛你,我真的愛你,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知道這樣不對,可你給我一次,就一次我就滿足了。”

    談梓妍的眼睛微微睜大,這個時候想起來反抗,卻無法反抗,周揚已經失去了耐性,酒精好像揮發了不少,可又好像讓他更醉了。

    第二天中午,當週揚醒來後,他伸手捏了捏自己有些疼的太陽穴,這才慢慢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自己所不熟悉的一個地方,白花花的牆壁,上面只有一個簡陋的燈泡,安靜的房間裏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呼吸聲,他慢慢將頭偏向那邊,看見一個屬於女人的長髮。

    他想不起來後來有人救了自己的事情,只想到了那個在酒吧和自己搭訕的女人,他心底開始懷疑,難不成是那個女人?他居然飢不擇食到這種地步?

    慢慢掀開被子,他小心翼翼下牀,將衣服穿好後,仔細打量了一番這個房間。

    這個房間的佈局很簡陋,但是可以看得出來,住在這裏的人很用心在裝扮這裏,各種花草裝扮,給人一種生機勃勃的感覺,舊沙發,舊桌子都收拾的乾乾淨淨,尤其是桌子上面,用一層桌布包裹着,乾淨整潔。

    他四處看了看,看到被甩在地上的布包,拿起來打開翻找了一下,看到一張身份證,並不是昨天晚上那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而是一個乖巧的小女孩,上面寫着她的名字,談梓妍。

    他眼睛驀地睜大,再去看牀上的女人的時候,也不知道自己心中到底是種什麼感覺。

    談梓妍慢慢睜開了眼睛,摸了摸牀邊的人,已經不再了,她還以爲周揚已經離開了,這才慢慢坐了起來。

    對於昨天晚上將自己的第一次給了周揚的行爲,她一點也不後悔,甚至有幾分慶幸。

    姨媽在準備給她相親,可是相親的人不是年紀大禿頭,就是一個媽寶男,要不就是一上來就討論我們什麼時候可以上牀的那種,讓人看着就想上去一頓暴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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