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白蓮花退散,本妃不好惹 >第三百零六章 土木堡之戰(10)
    時非清和顧盼兮趕回到駐地之中後,顧盼兮就急急問道:“流川,那人呢?”

    流川一指駐地深處原屬於時非清和顧盼兮的帳篷,說道:“夫人,屬下將那名俘虜,關押在你們的帳中。”

    “聰明!”

    顧盼兮拍了拍手,誇讚流川一句,就拉着時非清大踏步往他們的帳篷趕去。

    時非清問道:“無恥女人,你這麼着急,到底是要見誰?”

    顧盼兮說道:“一個俘虜,一個很有可能,能夠讓非清你扭轉乾坤的俘虜。”

    時非清素來精明,聽顧盼兮說到這個份上,就足以猜出來顧盼兮在暗示什麼了。

    “無恥女人,你的意思是,三皇兄苦苦尋覓的右賢王冒頓,很可能就在剛剛我們俘虜的那一衆匈奴人之中?你剛剛是暗中叫流川扣下了可能性最大的那個人,然後將其他俘虜交到了時非篤手上?”

    “不愧是我的夫君,聰明!”

    顧盼兮比起拇指誇讚時非清一句,時非清卻苦笑一下,說道:“無恥女人,你就不怕轉交給三皇兄的那幫俘虜,會出賣你私自扣下了一個俘虜的事情?到其時,三皇兄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對我們神機軍行使武力了。”

    “不會的。”

    顧盼兮搖了搖頭,“如果我讓流川扣下來的那個俘虜,真的就是右賢王冒頓,會主動跟隨他截擊我們的那五千騎兵,肯定都是受他管轄的匈奴右部成員。這些人怎麼敢出賣右賢王冒頓?匈奴人可是用上陣兵士的親族子女作爲人質,脅迫他們忠誠服從的。若果那些俘虜,真的敢向時非篤出賣右賢王冒頓,他們的親族子女,肯定都無法保住性命,所以他們必然會閉口不言。這就是人性。”

    時非清聞言一愣,嘆了一口氣。

    匈奴用上陣兵士的親自子女作爲要挾的籌碼,大武又何嘗不是?大武人總是指責匈奴人是蠻夷、野蠻人,但在這些下作齷齪的事情上,卻絲毫不比匈奴人光明磊落半分。

    時非清率先掀開帳篷捲簾,讓顧盼兮可以大踏步進入到帳篷之中。一進帳篷,顧盼兮就見到了率領那五千騎兵截擊神機軍的重瞳匈奴中年人,正氣定神閒地坐在帳篷之中喝茶。

    這個重瞳匈奴中年人,雖然是坐着,但從他的腰身腿長,也能估算出他足有一米八高,是個堂堂的七尺男兒。他劍眉鷹目,一雙重瞳分外醒目,既詭異又獨特,高挺的鼻子成鷹勾,寬嘴被絡腮鬍子簇擁,下頜鬍鬚扎長垂到心口的長鞭。一頭散亂的長髮披散在他肩頭上,卻不顯得邋遢,反而添了幾分桀驁不馴的氣度。

    儘管這個重瞳匈奴中年人,因爲戰敗,而衣衫狼藉,還滿身血污,顯得有些狼狽。但這份狼狽,完全沒辦法掩飾他的非凡氣度。光衝着這一點,顧盼兮就有足夠底氣認定,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匈奴右賢王,冒頓。

    顧盼兮笑了一笑,雙手叉腰,對着這個重瞳匈奴中年人說道:“右賢王冒頓,你好啊。久聞大名,今日得見,果然氣度不凡啊!”

    重瞳匈奴中年人頭也不擡,挑起右邊眉毛,瞥了顧盼兮和時非清一眼,冷聲道:“右賢王冒頓?你們在胡說什麼。偉大的右賢王,正在大帳之中指揮着我們的草原兒郎,屠戮你們這些無能軟弱的大武狗呢!”說的是流利的大武語。

    話音一落,重瞳匈奴中年人就又啜了一口茶,一副悠然自在的模樣。

    “哎喲,嘴還挺硬。”

    顧盼兮咧了咧嘴,說道:“看來右賢王還不知道,因爲你的被俘,匈奴大軍已經亂成一團,被我們大武軍逼退了。眼下正是雙方停戰的階段。如無意外,你們草原兒郎們,正忙着在大本營中爲你的事情爭得面紅耳赤、不可開交呢。”

    聞言如此,重瞳匈奴中年人果然面色急變,但這個變化稍縱即逝,就是再眼尖的人,也難以捕捉,

    可惜,站在重瞳匈奴中年人跟前的人,是顧盼兮。

    顧盼兮一直開着知心人跟重瞳匈奴中年人對話,監視着他心跳的細微變化。顧盼兮清楚地捕捉到,重瞳匈奴中年人在得知匈奴大軍因爲自己內訌並被大武軍逼退的瞬間,心跳瞬間變得急促起來。

    光是如此,顧盼兮還嫌不夠,她利落地打開倒帶人生,將剛剛對話過程中,重瞳匈奴中年人的面部變化,倒帶慢速再看了一次。這下,她就捕捉到了重瞳匈奴中年人那稍縱即逝的面色變化了。

    心跳加速,面色急變,有這兩個證據佐證,顧盼兮足可以拍胸脯肯定,這個重瞳匈奴中年人,正正就是時非篤此次孤注一擲,心心念念都要找到的目標——匈奴右賢王冒頓!

    顧盼兮簡直忍不住要大笑起來了。什麼叫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她此行本來只想抓住那個疑似是右賢王冒頓兒子的匈奴青年,結果還沒有功成。誰能想到,他們早已經將更爲重要、更爲有價值的目標,右賢王冒頓,緊緊地捏在了手中。

    天助我也,天助非清也!

    顧盼兮逼近右賢王冒頓一步,顧岳飛立刻爲她搬來了一張凳子。顧盼兮大馬金刀地坐在上頭,面對着右賢王冒頓,吩咐道:“除了非清之外,都出去。”

    “是!”

    帳篷中衆人得令,當即魚貫而出。

    右賢王冒頓盯着顧盼兮看,說道:“你們大武竟然軟弱到讓女人上戰場?可恥。”說話之間,他的目光已經移到了時非清身上,這句“可恥”,顯然是罵給時非清聽的。

    顧盼兮嘿嘿一笑,反脣相譏道:“你們匈奴人墮落到被女人在戰場上俘虜了?羞恥!”

    右賢王冒頓被顧盼兮這一句罵得面紅耳赤,咬牙切齒一陣,卻完全沒辦法再次回嘴,只是瞪紅了一雙鷹目,好像是要用目光殺死顧盼兮。

    “叮……收到右賢王冒頓的殺意20點!”

    顧盼兮對右賢王冒頓對她萌生的殺意絲毫不以爲意,要知道,想殺她顧盼兮,恨她恨得入骨的人多了去了,右賢王冒頓算老幾?真想殺顧盼兮,還得乖乖去排隊拿號。

    顧盼兮雙手環胸,用從容不迫的口吻跟右賢王冒頓說道:“冒頓,你乾脆地承認你的身份吧。就算你堅持抵賴不認,也毫無意義。我們已經知道你的底細了。”

    “哼。”

    右賢王冒頓一顆心怦怦直跳,顯然爲自己的身份可能暴露而深感緊張,可是他只有繼續抵賴,說道:“任你這個大武女人如何胡說,也沒辦法改變我不是偉大的右賢王的事實!”

    “嗷?既然你如此堅持,那我們就來玩一玩搜身吧。看看你身上,到底有沒有賢王的徽記——銀刀!”

    顧盼兮話音一落,就要對右賢王冒頓,上下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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