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白蓮花退散,本妃不好惹 >第四百四十七章 新官上任三把火(1)
    甫一當上武林盟主,坐上了這個武林中人人仰望的寶座,顧盼兮屁股都還沒有坐熱,就要先處理一件棘手的事情——處置江秋白。

    林正玄現在從盟主之位退下,顧盼兮卻沒有立刻放手讓他走,而是半是要挾半是請求地讓他留下,給自己當顧問,用大武的習慣說辭,則應該稱林正玄爲師爺。

    林正玄樂呵呵地答應了顧盼兮這個要求,反正對於他來說,能夠跟顧盼兮保持密切的關係,始終關注着她的一舉一動,可以說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情。即便顧盼兮不開這個口,林正玄自己說不定也會主動請纓,想要以師爺的身份,輔佐顧盼兮這個新任盟主。

    新晉師爺林正玄,盡職盡責地高喊一聲:“將叛徒江秋白帶上來!”

    這聲一出,三重門上下,登時全都緊張地挺直了腰板。身爲武林五大派之人,竟然出了個這樣的罪人,敗壞了自己門派的名聲,素來自命不凡的他們,自然沒辦法淡定。

    黃全安不安地捏了捏拳頭,若非擅自行事會落人話柄,他真恨不得在江秋白被制服的當時,就一刀斬了他。

    江秋白被人押了上來,他的雙手被用麻繩綁了個死結,雙腳腳踝也被用繩套圈住。他神態帶着點點憔悴,但嘴角上還是掛着一個淡定的笑容,這份從容,一下子激怒了在場不少武林中人。

    “江秋白,你笑什麼!”

    “你這個叛徒,真是無恥之極!”

    “真是猖狂至極!江秋白,你不要這麼囂張,且看我們的新任盟主要如何處置你!”

    面對着羣情激涌,江秋白依舊面不改色,只是頗爲好奇地看向了坐在遠處的時非清,心道:新任武林盟主,不是時非清嗎?爲何他坐得這般遠。

    正這麼想着,他的目光,才掃到了顧盼兮身上。一看到顧盼兮身處會場正中,身邊站着個林正玄,他就心頭一震,猛地反應了過來,在他被關押在不見天日的地方中時,大武武林,都發生了些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情。

    “顧盼兮,你,竟然,成了新任的武林盟主?”

    江秋白不敢相信這個事實,說着說着,就連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是多麼荒唐的一件事!時非清和他江秋白苦心爭奪這個武林盟主之位,結果勝利果實,卻被顧盼兮這個跟武林八竿子打不着關係的人摘去了!

    顧盼兮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你以爲我想當?這都是迫不得已。”話裏話外,都是肉眼可見的無奈,沒有半點虛僞。

    江秋白更受震動。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苦心經營這麼多年,到底是爲了什麼了。

    真的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哈哈哈哈!好,好,事情就是要發展到這個地步,纔算乾脆。所有事情都脫離了我江秋白的掌控,那我也算是輸得不冤枉了。”

    江秋白毫不顧忌在場武林中人對他的滔天怒火,仰天狂笑一輪,就定定地盯着顧盼兮,說道:“好了,顧盼兮,不,顧盟主。請問你打算如何處置在下?不知道顧盟主是不是高升了之後,就準備不顧我們之間的君子約定,要對在下,下狠手了?”

    顧盼兮聞言,眉頭一緊。

    江秋白確實是個棘手的傢伙,一張嘴,就先聲

    奪人,刻意提到自己跟顧盼兮的約定,把顧盼兮往坑裏帶。

    果不其然,一聽到“君子約定”四個字,本就義憤填膺的武林羣雄們,更加坐不住了,紛紛開口,高聲催問道:“盟主,這個江秋白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君子約定?”

    顧盼兮只感到一陣腦仁疼,一邊按壓着自己的太陽穴,一邊斜了林正玄一眼,意思是:糟老頭,你是不是先出來打打圓場,壓一下衆怒?

    林正玄面露苦笑,他很想拒絕,但又找不到拒絕的藉口,唯有乾咳兩聲,雙手虛壓幾下,靠着自己老盟主的身份,讓一衆激動的武林羣雄冷靜些許,說道:“諸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你們既然想從顧盟主口中得知來龍去脈,就應該冷靜下來,讓顧盟主可以好好說話。諸位說,老夫說的,對不對?”

    武林中人重情義,當然不會隨隨便便就上演人走茶涼的戲碼,眼見着林正玄前腳剛從武林盟主的位置上下來,就將他的話當做耳旁風。爲了表示對林正玄的尊重,這幫武林中人儘管還以爲心中疑慮而有所不快,可還是安靜了下來,等着顧盼兮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江秋白唯恐天下不亂地冷笑一聲,補充了一句:“對啊,顧盟主,好好跟大家說說,你我的君子約定,都是些什麼內容!”

    顧盼兮回頭瞪了江秋白一眼,犀利的眼光如同尖刀一般,幾乎要穿透江秋白的身子。江秋白卻渾若不覺地繼續笑着。現在的江秋白,是豁出去了,自然是一身輕鬆。

    顧盼兮乾咳了兩聲,斟酌了一下措辭,然後說道:“正如在座諸位所聽說的一般,本座(顧盼兮當上了盟主後,當即流暢地將自稱切換了過去,自然得彷彿她已經當了好幾年盟主一般。這是臉皮厚的一大優點。)在環山縣事變之時,跟這個江秋白,定立了一個君子約定……”

    “一個?只有一個嗎?”江秋白兩眼瞪圓,打斷了顧盼兮的話,追問道。

    顧盼兮額上青筋隱現,她真想回頭捅江秋白兩刀,然後大聲責問他是不是真的很想死。

    咬了咬牙,顧盼兮儘管生氣,還是極力保持着微笑,改口道:“江秋白你提醒的是,是兩個纔對。”

    其實本來就是一個,畢竟顧岳飛給江秋白喂的毒藥,不過是一個忽悠他的幌子,所以顧盼兮壓根就沒有將顧岳飛向江秋白保證的,事後顧盼兮會給他解藥一事放在心上。可是對信以爲真的江秋白來說,這可是關乎性命的大事,當然要時時掛念,片刻都不能夠鬆懈。

    見江秋白不再吹毛求疵、挑三揀四地打斷自己的說話,顧盼兮深呼吸一口氣,這才接道:“本座跟江秋白,定下了兩個君子約定。”

    顧盼兮將“兩個”咬得特別重,分明是要強調給江秋白聽,要他別再多嘴。

    “一,是江秋白給本座提供重要的情報,本座保他不死;二,則是本座要求江秋白不能擅自逃走,還要爲本座看護本座夫君,也就是醉清風掌門時非清。只要他能夠做到,本座就給他一顆解藥,解了他身上被本座義弟喂下的劇毒。”

    顧盼兮話音一落,登時激起了滿場譁然。

    這是可以預見的事情。畢竟當下的武林羣雄,對江秋白這個勾結匈奴人,引發了環山縣一戰的叛徒

    恨之入骨,只想食其肉寢其皮,將之挫骨揚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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