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的”李子函瞪大了驚訝的雙眼。昨天瑜聽寒血流如注的樣子可是自己親眼所見,怎麼這麼快就可以允許出院了
“當然,我是醫生,相信我。”那醫生說着,擡眼和瑜聽寒對視了一眼,那眼底的藍色,讓瑜聽寒忍不住輕輕的笑。
“看,醫生都說可以了,那就可以了。”瑜聽寒連忙接口,那我們就走吧。
醫生轉身出去了,不一會兒,明晨走了進來,說道:“走吧,出院手續都辦好了。”
“啊這麼快”李子函呆愣了一下。
“是啊,有什麼問題”明晨看了看他。
“沒沒問題。既然醫生都說了可以出院,那就出吧。”
“是啊,在家自由一些。”李子函的媽媽也接口。
瑜聽寒從牀上坐了起來,穿鞋的時候,想要彎腰提鞋跟,李子函連忙俯身過去,扶住了她的手:“別動,我來。”
瑜聽寒擡眼看了看李子函的媽媽,臉一下子羞紅了。李子函媽媽笑了笑:“我兒子真是細心,學會照顧同學了。”
李子函彷彿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動作顯得那個了一點,連尷尬的笑笑。
“謝謝阿姨來看我,也謝謝李子函同學照顧了我一晚上,那我就和明晨先回去了。”瑜聽寒道。
李子函母子倆都知道這兩人住一個小區,便也不疑有它,四個人出了醫院的門,瑜聽寒看着李子函母子上了公交,才拉着明晨僻靜處走。
“快點,帶我回家。這個鬼地方,不好玩。”瑜聽寒急急的道。
“現在想回家啦好,回家我再審你。”明晨說着,伸手攬住瑜聽寒的腰,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自己就已經處在那滿是娃娃的房間裏了。
“審我”
“你昨晚爲什麼不告訴我請你的人是馬紅梅”
“這答應了朋友不說的,肯定不能說啊。”
“你怎麼知道她是真的馬紅梅”明晨言盡於此,如果讓她知道這是鯉魚精做怪,只怕會嚇着她。
“啊馬紅梅還有假”瑜聽寒託着她裹滿沙布的大頭想了想,好像沒有什麼問題啊,就是拼命灌自己的酒。難道是她在設計陷害自己可是,這沒有理由啊。瑜聽寒百思不得其解。
“你呀,多長點心。”明晨說着,伸出手指在她那紗布腦袋上搓了一下:“以後,無論去哪兒都要帶着我,聽到沒”
“上衛生間呢”瑜聽寒調皮的說道。
“嗯例外。”
“換衣服呢”
“例外。”
“和李子函去玩呢”
“不行。”
“什麼人嘛簡直就是封建社會的惡毒家長”瑜聽寒嘟起嘴。一轉身進了臥室,坐在梳妝檯就開始拆自己頭上的紗布。
“你要幹什麼”明晨跟了進來。
“你幫我弄掉,這個樣子,我一個頭,兩個大,都影響我智商了。”瑜聽寒說着,不停的扯着頭上的紗布。
“你確定要拿掉”明晨站在她的身後,望着鏡子裏的瑜聽寒。
“確定。”
“但你得做好心裏準備哦。”
“這什麼你是神仙啊,我相信你。”
“不要,你是神仙。”瑜聽寒晃着大腦袋不停的搖着明晨的胳膊。
明晨無奈的嘆了口氣,伸手開始幫瑜聽寒解開頭上的紗布,一層一層,一圈一圈慢慢撕開。
瑜聽寒覺得自己緊張得汗毛都要豎起來了,隨着紗布的逐漸變少,瑜聽寒的手也越握越緊。
終於,在最後一層紗布揭開的時候,瑜聽寒竟緊張得閉上了眼。連聲的問:“有沒有疤有沒有”
“你自己看吧。”明晨的手指輕輕的撫過她柔嫩的臉寵。
瑜聽寒先是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然後才慢慢睜大,將頭湊的了鏡子,仔細的看了起來。左邊臉沒什麼問題,可是右邊,還有兩條各長約三釐米的痕跡留在臉上,像兩條醜陋的草鞋蟲。
“怎麼可以這樣”瑜聽寒又急又氣:“不可以這樣的,不可以這樣的。明晨,你快幫我想想辦法呀。”
明晨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她的身後。
“我這個樣子,李子函會不喜歡的。”
“你心裏只有他你覺得他對你的看法就那麼重要嗎”
“重要啊。他可是我好不容易追到的男朋友呢。我暗戀了他十年,你不知道,那十年裏,他的每一個微笑,每一個動作,我都記在心裏,我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我不想失去他”瑜聽寒說着,便嗚嗚的哭了起來。
“我不想失去他,求你了明晨,你一定能治得好我的臉,對不對”瑜聽寒哭得稀里嘩啦。
可是,爲了檢驗李子函是否真心待她,明晨必須狠下心來拒絕,對於他來說,要祛掉那疤痕,就是揮揮手的事而矣,而對於李子函和瑜聽寒來說,那就不止是那麼簡單了,如果那小子真的只是一個看重外表之徒,自己又有什麼必要一定要成全那小丫頭的暗戀夢呢
“我記得我母親曾提起過有一種草藥,可以煉製成膏,大約可以起到美肌的作用,說不定也能袪除疤痕,要不我去採了試試”明晨假意想了想。
“真的嗎”瑜聽寒眼裏又燃起了希望:“那草藥叫什麼名字,我從小就喜歡植物,你說出來,說不定我也認識呢。”
“嗯,容我想想,容我想想。”明晨假意的抓着腦袋,在屋裏走來走去的思索。
瑜聽寒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他,焦急而又認真的等待。忽然,明晨一拍手:“想起來了。好像是叫什麼豔鈴草的,對,就是豔鈴草,你認識嗎”
“豔鈴草長什麼樣”瑜聽寒搖了搖頭。
“我也沒見過啊,我只是聽我母親說起過而矣。”明晨攤了攤手,自己隨便起的名字,怎麼可能真的存在嘛。
“好,你等着,我來查一查。”瑜聽寒說着,起身打開電腦,打開搜索引擎,輸入了豔鈴草三個字,屏幕上彈出的並沒有豔鈴草,只是顯示了幾個鈴蘭草和風鈴的圖片及解說。
“找到了嗎”明晨裝模做樣的問。
“沒有。是不是你記錯了或者它不叫豔鈴草這個名字你再想想”
“沒有,我一定沒記錯,就是它。”
“哪裏有呢”
“那我也不知道了。”明晨搖了搖頭,隨即又道:“你放心,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會找到的。”
“那要不然你回去問問你母親”瑜聽寒是病急亂投醫。
“回去那天上一天,人間一年,我這一走,還不得好幾個時辰,你得等好幾個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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