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則全,枉則直,窪則盈,敝則新,少則得,多則惑。”
“是以聖人抱一爲天下式。”
“不自見,故明。”
“不自是,故彰。”
“不自伐,故有功。”
“不自矜,故長。”
“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
吳浩然看到邵彬的字,心中震撼無比,他說:“好一個夫唯不爭,天下人莫能與之爭,邵兄,真是大才,若是太子見到這些諫言,能聽從邵兄的話,只要等待時機,便一定可以東山再起。”
劉三娘激動雙手顫抖,邵彬這一句夫唯不爭,天下人莫能與之爭實在是精妙,他當真不曉得這十八歲的少年是如何有這等高超的思想,這等良言,若是能讓太子看到,太子必定能東山再起。
張軒兒心中也十分激動,早就知道邵彬心中有雄才大略,可是當看到這句夫唯不爭,天下人莫能與之爭的時候,再一次被震撼到了。
這等良言,實在非一般人能想到的。
邵彬看着他們一個個被震撼的樣子,就有些無奈,自己只不過是搬運別人思想罷了,卻把他們給驚訝的天塌地陷了。
邵彬說:“劉三娘,良言已經寫下,能否讓太子看到,就看劉三孃的本領了。”
劉三娘立即說:“邵公子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進來吧。”
邵彬看到一名三十出頭的青年,長的十分魁梧,他說:“三娘,請吩咐。”
劉三娘拿出來印章,蓋在畫卷上,邵彬看了一眼,是前尚書令的官印,這可是從二品大官的印信,屬於尚書省的副官,相當於當朝宰相了。
對方只是頷首,便帶着信物離開。
邵彬見着那魁梧的漢子轉身就走,一點也不拖泥帶水,心中就有些驚訝,他看着劉三娘,覺得這劉三娘雖然淪落風塵,可是絕非一個老鴇那麼簡單,背後必定有強大的勢力。
劉三娘見人走後,立馬下跪,她與婉云爲邵彬重重叩首,邵彬也受了。
劉三娘起身,說:“賤婢爲太子殿下多謝邵公子。”
邵彬說:“言重,邵彬只是履行諾言。”
張軒兒此刻微笑着說:“邵彬既然完成諾言,那麼婉雲姑娘也請你完成諾言吧。”
婉雲起身,她看着邵彬,說:“自然會完成諾言,只是邵公子,婉雲是戴罪之身,若是現在嫁給邵公子,只怕是邵公子的負累,婉雲甘願做邵公子身邊無名無分的妾女,不需要邵公子爲婉雲正名。”
邵彬倒是不說話了,這個時候說話等於是找死,一切都由張軒兒安排。
張軒兒說:“那就有勞劉三娘再容留婉雲一些時日了,等邵彬高中,爲婉雲解罪,必定八擡大轎來迎娶。”
劉三娘聽了,心裏覺得張軒兒是個厲害的主,雖然說的話很中聽,可是這一來一往至少需要三年五載,如此婉雲就只能乾等這些歲月。
劉三娘可憐婉雲這丫頭空有一身才氣卻是不爭的女人,不過如此也好。
就像邵彬說的那樣,不爭,天下人莫能與之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