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丹青至聖 >第46章:此人有些敵意
    邵彬拿到了印信,就回了府宅,回去的時候,也不敢走正門,那些人還在門口守着,如果被逮到了,不知道又要扯到什麼時候。

    邵彬回到屋內就看着蓉丫頭已經在等着自己了。

    蓉丫頭見到邵彬,急忙問:“東西呢?”

    邵彬將蓉丫頭要喫的東西,都給拿了出來,蓉丫頭見了十分開心,立馬說:“二郎是世界上最好的兄長。”

    邵彬無奈搖頭,可不信蓉丫頭這番話的奉承。

    邵康氏說:“少爲她花費銀兩,日後用銀子的地方多了事,千萬要省着些花。”

    邵彬說:“不過一兩碎銀子,娘不用擔心。”

    邵康氏也沒有說什麼,拿出來紅布娟,塞到邵彬手裏,她說:“明日你就要去平陽縣參加第一考,這些錢你拿着。”

    邵彬看了一眼,是二十兩銀子,邵彬就問:“娘,你那來的銀子?在王大戶家裏做工可沒有這些工錢。”

    邵康氏說:“從王大戶家裏預支的,平日裏王大戶爲人刻薄,別說支銀子了,就是借都難,可是自從你得了魁首,那王大戶見到我,說話倒也客氣了不少,我知道你最近要用銀子,所以就預支了一些,你儘管拿着用,我日後做工補上就好。”

    邵康氏知道邵彬拿了魁首,得到了兩千兩銀子,可是邵康氏也知道,那大才女婉雲從良的銀子就要兩千兩,邵彬是要爲那婉雲贖身的,那錢不能動。

    所以邵康氏就爲邵彬從王大戶家裏預支了些銀子。

    要說日前那盧員外也派人來資助,可是邵康氏給拒絕了,雖然邵康氏貧苦,但是有骨氣的,知道那盧員外的閨女之前羞辱了自己的兒子,邵康氏是如何都不會要他們家的銀子的。

    邵彬將銀子收起來,看着兩鬢斑白的老母親,心裏就十分不忍,這銀子還是愁急啊,這次去平陽趕緊把字與畫給拍賣了,好補貼家用,儘快把預支的銀子還上。

    那王大戶可不是什麼善茬,他兒子王學成可是時常針對自己,他們家的銀子不好拿啊。

    邵康氏說:“蓉丫頭,到自己的屋喫去,別打擾二郎溫習。”

    蓉丫頭有些不情願,可是也不敢耽誤二郎溫習功課,趕緊收拾東西走人。

    邵彬見到母親跟蓉丫頭走了,便將印信拿出來,有這枚印信,自己就可以調動十人騎兵了,雖然只是一股小勢力,可是能保佑大郎平安就好。

    邵彬說:“打開楚州地圖。”

    “系統提示:開啓地圖。”

    邵彬腦海裏突然出現一副巨大的地圖,整個楚州還有楚州以外三百里草原都出現在邵彬的腦海裏。

    邵彬十分震驚,整個地圖十分的詳盡,不僅僅把整個楚州的地貌描繪出來了,居然還有礦產分佈。

    “系統提示:楚州擁有三座銀礦,兩座銅礦,一座金礦,都處於未開採狀態。”

    邵彬看着地圖的提示,發現這三座礦區都在邊關與草原接壤,完全屬於封閉狀態。

    這些礦產沒有被髮掘,可能是因爲跟草原接壤有關,這裏時常會有草原人的搶掠,所以大家都把精力放在對付草原上,那有精力去勘探礦區?

    如果將這些礦區都開採出來,那麼必定能爲天唐盛國增添一份國力。

    可是前提是要把草原人趕走,如果開採礦區,草原人進行搶掠,那豈不是得不償失,所做的一切,都是爲草原人做了嫁衣?

    邵彬繼續查看地圖,他的目的主要是研究透徹草原的地圖形勢。

    “系統提示:天元大草原綿延一千五百公里,楚州地圖只能涵蓋草原人經常活動地區,一共三百里,分佈十二萬草原人,共計人口四百萬人,草原人以天元河兩岸爲界限放牧,他們順着天元河環繞遊走放牧,冬季以南爲主,夏季以北爲主。”

    聽到系統的提示,邵彬瞭解了,難怪草原人經常會在冬季進行劫掠,而到了夏季,他們就消失不見了,原來是這個情況。

    因爲到了冬季,他們放牧的方向,就會順着天元河往天唐盛國的方向放牧過來,他們搶一筆就走,一直往北走。

    對於他們來說,搶掠只是順手而已,如果天唐盛國追擊,就會一直往北,而往北更加的寒冷,而且又深入草原,不管是天氣還是地形對天唐盛國都是危機。

    邵彬皺起了眉頭,這已經立秋了,不過兩三個月就要入冬了,離草原人饒天元河一圈回到天唐盛國的邊境也沒有多少時日了。

    邵彬知道,入冬之後,草原人一定還會來搶掠的,自己想要將大郎調任回來,也只有兩個月的時間了。

    有些緊急啊,自己得儘快運作起來。

    邵彬吹滅了燈火,開始休息。

    第二日一早邵彬就起了,邵康氏爲邵彬做了年糕,寓意步步高昇的意思。

    邵彬帶了一些,便前往學院。

    來到學院,張蘭英與張軒兒已經等候了,兩人打了一聲招呼,便前往平陽縣。

    若是以前,邵彬去縣衙考試,只怕是要步行六十里路的,到達縣衙,估計也就天黑了,而現在不同了,有張蘭英扶持邵彬,他有馬車,趕往縣衙估計也只需要兩三個時辰的時間。

    馬車風塵僕僕的趕到了平陽縣,三人入住平陽縣最大的客舍登封樓。

    登封樓的寓意很明顯,就是恭祝那些住入登封樓的人都能高中封官。

    住進客舍之後,張軒兒有些抱怨,她說:“一間客房要十兩銀子,比醉紅齋還要貴一倍,真是讓人有些心疼。”

    張蘭英說:“不要心疼銀子,你要知道,整個平陽縣有一百多村,每個村都有上百學子來縣衙考試,你若是不住,有的是人住,軒兒,目光要長遠一些,有一個好的休息場所,能爲明天縣考做助力,別說十兩銀子,就算是一百兩,都有人願意出的。”

    邵彬點了頭,說:“先生說的是,普通人只能住普通的逆旅,一間房一兩銀子,可是要與十數個人擠,別說休息了,只怕那呼嚕聲就能讓人絕望。”

    張軒兒微笑了一下,說:“師兄,既然來了平陽縣,那麼就去畫舫瞧一瞧吧,這平陽縣的畫舫可是比太平村高檔十倍,若是你做一副丹青,說不定就把這次的銀兩給賺回來了。”

    邵彬點了點頭,說:“我剛好有兩幅字要拿去賣,先生,一起去吧。”

    張蘭英點了點頭,說:“也好,每年縣考,全縣的才子都會匯聚畫舫,一是交流,二是相互瞭解,然後在縣考做對策,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縣考雖然是自己的考試,可是也是跟別人比較的考試,走吧。”

    邵彬跟張軒兒幾個人一起前往平陽縣的畫舫,平陽縣的畫舫在平陽縣隆昌街,這條街跟文昌街差不多,都是文人匯聚的地方。

    “今年咱們縣出了一個人物,叫邵彬,他的佳話,相信大家都已經知曉了,這一次案首,估計也非他莫屬了。”

    “哼,丹青雖然貴,可是縣考誰拿案首都不一定,他丹青技藝高人一等,這經書學文一定差我們一頭,大家不用妄自菲薄。”

    “就是,自古以來,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他邵彬能拿魁首,這方策略和經辯一定不能兼得,說不定連縣試都過不了。”

    一路上邵彬聽着那些人對自己的議論,心裏實在好笑,這些人真是窮酸相啊,都沒有見識過自己的雄才大略,憑什麼說自己不如他?

    不過邵彬也不跟他們理論,到時候一比就知道了。

    三人來到畫舫,平陽縣的畫舫是一棟門廳大院,比太平村的畫舫大了十倍,門前擺放了許多字畫,有拍賣的底價銀兩,感興趣的人都可以參與拍賣。

    邵彬走進畫舫,看到三位畫評人坐在主案前看書,對於畫舫內的事物不是很關心,一切都由畫舫的小廝在打理。

    邵彬說:“三位先生,學生有字畫要求評鑑,然後拍賣。

    畫評姜染連看都沒有看邵彬一眼,冷聲說:“你還沒有資格讓我爲你評鑑,將你的字畫放在前臺,讓小廝隨便給你定個價吧。”

    姜染在畫舫做畫評已經十數年了,每日都有一些年輕人要拿字畫丹青來拍賣,那些人都以爲自己的字畫丹青是個寶,可是在姜染心中,都是一無是處的廢品,所以姜染也懶得爲那些人忙碌。

    除非是真正的大家過來,否則,像邵彬這樣的年輕人來求品鑑,都是交給小廝來做的。

    對於姜染的輕視,張軒兒十分憤怒,張軒兒說:“先生,這一屆太平村丹青會魁首的字畫,也沒有資格讓你品鑑?哼,連國子監監察都讚不絕口的丹青高手,你卻瞧不起?難道你比國子監的李監察還要高人一等?”

    姜染聽到張軒兒的話,立馬放下手中的書,瞧了一眼邵彬,他的眼神立馬露出來憤怒,心中冷笑,沒想到你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我倒要看看,你這魁首到底有什麼本事。

    “喲...這一屆丹青魁首,這不是邵彬嗎?快來看啊,丹青魁首龍陽第一才子邵彬來拍賣字畫了,快來看啊。”

    邵彬有些苦笑,自己現在是名聲大噪了。

    可是邵彬看着這畫評人臉色依然陰沉,而且眼神狠厲。

    邵彬隱隱感覺,他對自己有些敵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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