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庶女嫡宮 >番外之妻妾相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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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小娘一直看不慣餘氏的做派,餘氏呢又一直看不慣殷小娘做張拿喬的姿態,一則是積怨已久,二則是相看兩相厭,這下動起手來,誰也攔不住。

    殷小娘生得嬌柔,剛開始拼接。憑藉着一股子蠻勁兒勉強和餘氏打了個旗鼓相當,到後面餘氏蓄力,把她壓倒在了地上,就一直被動了起來。

    屋子裏亂七八糟的,女人的尖叫聲,驚呼聲,勸阻聲交織在一起,聽得人頭皮發麻。

    林玉安走的時候,正好和步履匆匆從外面回來的二舅舅王忠德打了個照面。

    他顯得很着急,匆匆的往東跨院趕過去。

    林玉安捂了嘴無聲的笑,這一屋子亂七八糟的事情,真是夠讓他頭疼了。

    王萱柔和王萱瑤兩姐妹急急的趕去了殷小娘的院子,整個王萱蕊撞在了一起。

    “還是做大娘子的人呢,竟然像個市井潑婦一樣動手打人,真是可笑至極”

    王萱柔一掃往日的溫柔小意,毫不客氣的反脣相譏:“一個妾室,就是打死了也無所謂,竟然敢和主母大娘子動手,這是什麼教養,活該被打的滿地找牙纔是”

    王萱瑤擔心母親的情況,帶着一堆大丫鬟婆子把王萱蕊的人擠到了一邊,直接進了願意。

    殷小娘的院子不小,廳堂裏的喧鬧聲遠遠的傳了出來,罵聲不絕於耳。

    “你還敢還手我看是二爺把你寵壞了,我今兒就讓你看看,什麼叫規矩”

    餘氏坐在殷小娘的身上,擡手就是幾巴掌,打得殷小娘眼冒金星。

    如夢在一旁看着心驚肉跳,這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

    “你這個瘋婆子,你等着,二爺定然會爲我做主的”

    殷小娘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餘氏的拳腳打斷了想說的話。

    王萱柔姐妹倆個進了屋,見自己的母親佔了上風,心中一鬆。

    王萱蕊慢了一步,和趕過來的王忠德碰上了。

    她立刻紅了眼睛,上前去行禮:“爹爹,快去看看我小娘吧,大娘子罵着要打死我小娘呢”

    說着就泫然欲泣的抹起了眼淚。

    王忠德暴跳如雷,氣的額頭上青筋直冒。

    “你別怕,我自然會爲你小娘做主。”

    他一邊說着,一邊面色陰沉的進了屋,王萱柔聽見父親過來了,哭着就迎了上去,揚聲哭喊道:“父親啊您快去看看吧,殷小娘想做大娘子,壓着母親打,誰也拉不開”

    屋裏人聽見動靜,嘴角忍不住的抽搐起來。

    王忠德正在氣頭上,一甩袖子進了屋。

    餘氏聽見女兒的信號,此時正哀嚎着躺在地上,殷小娘已經沒有力氣了,手還放在她的肚皮上。

    兩個人都發髻散亂,釵環珠佩散落了一地,衣衫凌亂,場面不堪入目。

    王忠德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形容這種心情了嗎他身體微微的顫抖,氣的怒喝一聲,“都是幹什麼喫的死人啊不知道拉開嗎養着你們這一羣廢物做什麼”

    衆人面面相覷,眼觀鼻鼻觀心,誰也不敢吭聲。

    餘氏還在哀嚎,殷小娘的臉腫得豬頭似的,話都說不出來了,見了王忠德,立刻去捂着臉,委屈的哭了起來。

    錢媽媽這時候不得不硬着頭皮上了,去扶了餘氏,餘氏順着杆子爬,一邊哭着,一邊就着錢媽媽的手站了起來。

    可看見王忠德刀鋒似的眼神時,忍不住趔趄了一下,“哎喲,疼死我了,二爺殷小娘要殺了我啊,她就是想做大娘子也不必這樣謀害於我吧我的命啊,怎麼這麼苦啊”

    她的哀嚎聲在此時顯得格外諷刺,可仍舊把殷小娘氣的差點閉過氣去。

    她很想叫聲冤枉,可喉嚨裏像是塞了一團棉花似的,張開嘴,什麼也說不出來。

    她只能爬到王忠德面前,哭着抱住王忠德的腿,指着餘氏直落淚。

    王萱蕊跑了進來,郎中也過來了。一屋子女眷紛紛作鳥獸散,躲到屏風後面迴避。

    王忠德此時纔回過神來,指着餘氏道:“這就是殷小娘要殺了你我看我再來早一點,只怕你要活活把她打死吧”

    餘氏早就知道王忠德是站在殷小娘這邊的,可是此時叫他當着外人的面就不分青紅皁白的指責自己,還是忍不住氣悶。

    “我打死她王忠德,你有沒有一點良心她打我的時候你怎麼沒有看見,你看看”她仰起頭,露出了脖子,雪白的脖子上面是幾道快要消散的手指印子。

    “你看看這就是殷小娘乾的,你的好妾室,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全京城敢對主母大娘子動手的除了她殷小娘,還找得出第二個嗎”

    餘氏怒不可遏,王萱柔在一邊拉着,她一邊哭訴,一邊用力的錘着胸脯。

    “你胡說吧,現在殷小娘無法自辯,你就抹黑她吧,她那樣柔弱的一個人,能把你傷着餘氏,我告訴你,今兒你別想把誰糊弄過去”

    王萱蕊適時的哭了起來:“大娘子,我知道您一向不喜歡我和我小娘,可我小娘也從來沒有招惹過您,就是有什麼,還請您看在哥哥的份兒上,多多寬恕吧,小娘好歹生了哥哥,您這麼不分青紅皁白的就要取人性命,實在是天理不公啊”

    王萱柔立刻就站了出來,對着王萱蕊就罵道:“你胡說些什麼你們娘倆平時裏就仗着父親寵着你們,一個個要上天了,你說你小娘無辜,那我母親脖子上的掐痕是什麼難不成我母親自己做的,你們說話做事也要想個好一點的藉口吧,說出來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王萱蕊轉身就撲倒在地,對着王忠德哭道:“父親您評評理,大姐開口閉口就是您太寵我們,父親是心地良善,平日裏連只螞蟻都捨不得踩死的人,您寵愛我小娘柔弱無助,寵愛哥哥懂事明禮,可見父親寵愛的都不是奸滑小人之輩,父親何錯之有,爲何大娘子和大姐姐一定要這樣指責父親,女兒氣不過”

    王萱柔幾乎要咬碎了一口牙。

    “住嘴我什麼時候指責我父親,王萱蕊,你可別仗着自己口才了得,就顛倒黑白”然後擡頭看向父親王忠德:“父親,您仔細看看,這就是您放在心裏寵着的女兒,伶牙俐齒,牙尖嘴利,混淆是非,真是讓人嗤笑,她當我們都是傻子不成,竟然想憑藉這幾句話就想要瞞天過海”

    她說着一把跪在地上,聲音義正言辭:“女兒懇請父親,明亮眼睛,把殷小娘逐出府去,這樣的女人,留在府裏,只會敗壞父親的名聲啊”

    王忠德一張臉黑的鍋底兒似的,目光陰沉的看着自己的嫡長女。

    然後緩緩的擡頭看向餘氏,聲音冷漠的道:“餘氏,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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