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極的雲裳簡直什麼話都不想和旁邊的付墨蕭說了,倚靠在座椅靠背上,欣賞起沿途的風景來。

    付墨蕭見此也覺自己做的確實有些過分了,然,見小女人一副不想和他再說話的樣子,他也不好主動開口說什麼,只得在一旁當一顆“望婦石”。

    靜默了好一會兒,就在付墨蕭以爲雲裳會一直不理他的時候,雲裳開口說話了:“我很小的時候,母親就去世了,繼母不喜歡我,或者說,那個家裏的所有人都從來沒有在乎過我,人情冷暖,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就體會過了。”

    聽着雲裳滿不在乎的說着她童年的不幸,付墨蕭不由得攥緊了雙手,雖則早已瞭解過她的一切,可是像這樣親耳聽到她講,還是會心痛不已,他的女孩兒曾經竟遭遇過這些痛苦的事情。

    講這些的時候雲裳並未將頭扭回去,依然注視着窗外,所以並沒有發現付墨蕭的動作。

    “我說這些,不是想乞求你的憐憫,只是想說,於我而言,最珍貴的並非是這世界上的任何金銀珠寶,而是感情,從小,我就沒有怎麼得到過它,所以,但凡是別人真心待我,我必全心回饋,感情,我賭不起,也輸不起。”

    說到這裏,雲裳緩緩的轉過頭,和付墨蕭四目相對,認真道:“因此,若你並非真的喜歡我,而只是要利用我,請你告訴我真相,別把我像一個傻子一樣玩弄,然後把我狠狠的丟棄。”

    字字珠璣,聲聲泣血。

    付墨蕭聽到這些後,雙拳再沒有了攥緊的力量,沒有想到,滿腔熱血的付出換來的不是全心全意的信任,可笑,可嘆,本以爲他會生氣,會憤怒,結果,料想的情緒並沒有出現,只是有些悵然,罷了罷了!

    “呵—”恰在此時,車子穩穩停在別墅車庫,付墨蕭冷笑一聲轉身便下了車。

    車門“啪”的一聲關上,林業恭敬的道了一聲:“夫人,屬下也先告退。”便也下車離去了。

    獨留雲裳一人在車上,之前一路隱忍的淚水,此時再也無法忍受的從眼眶中流了下來,沒有咆哮,也沒有啜泣,就這麼任由眼淚緩緩地流淌出來。

    不知是誰曾經說過:當你有一天覺得傷心了,痛苦了,若你沒有別的辦法去宣泄情緒,那你就哭吧,盡情的哭吧,哭並不可恥,那只是一種宣泄的方式,哭過了,將淚擦乾,收拾好行囊,繼續前行!

    左愛熙坐在車上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大虎回來,不由得有些等的不耐煩,不過也是,她向來都不是一個可以靜得下來的性子,所以便早早地考了駕照,比起安靜的坐在車上,她更享受風馳電掣的感覺。

    左等右等,實在是等不行了,索性打開車門打算出去透透氣,也比繼續窩在車上舒服。

    沒想到的是,甫一打開車門,便從後面衝出來一輛黑色的跑車直接將她的車門給掃了出去,要不是她反應快,估計她整個人都會被撞飛。

    向來脾氣暴的左愛熙,氣的直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前面的車就開罵了:“我去,你誰啊你,會不會開車啊,怎麼回事啊?”

    林奕晨怎麼也沒想到,他不就是想抄個近道嗎,這都能抄出事兒,他明明注意到前面那輛車的車門是關着的,他也沒想着要離遠點,沿着原來的方向,直接開了過去,誰成想,就在他即將過去的時候,車門開了他根本來不及躲避,只能這麼直直的撞上去了,說來也是真倒黴。

    他在衝出去不遠的地方停下了車,暗自懊惱着停下了車,正打算下車去找車主賠罪,就聽見了後方傳來的兇巴巴的女人的吼聲,一股怒火便從心底蒸騰起來了。

    原先想的一切在憤怒下都化爲了泡影,氣勢洶洶地下了車,大踏步向後方走去,就瞧見了一名年輕女子極爲不雅的叉着腰破口大罵着,在心裏鄙夷了一番女子的粗魯,上前道:“這位——”

    林奕晨用視線上下掃描了一下左愛熙,才慢悠悠的說出了口:“小姐——實在是抱歉哈,我開車技術拙略,不小心撞壞了您的車,您呢,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

    左愛熙剛剛遠遠的看到一名男子向自己走來,走進了,纔看清男子的面容,他膚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帶着一抹俊俏,剎那間,左愛熙的眼光便拉直了。

    雖則,不久前才見過的付墨蕭也是人中極品,但他太高大上了,一眼望過去,就心生畏懼,哪裏還能好好的欣賞他的顏值,所以,此時此刻的左愛熙立馬就沉淪在了來人的美色中。

    然而,美則美矣,說出的話卻能讓人火冒三丈,一句話就將她從美色中拉回了現實,哼,長得美有什麼用,還是個沒品的:“你什麼意思啊你,怎麼,撞了別人的車 你還有理了是吧?”

    林奕晨本來就對面前的這個野蠻的女人毫無好感,剛剛她居然還用那種花癡的眼光盯着他看,立馬就噁心無比,更加對左愛熙沒什麼好臉色了:“這位小姐,我剛剛不是道過謙了嗎?怎麼,你還得理不饒人是吧?”

    “你那是道歉嗎,沒人教過你做人要有禮貌是嗎,說話陰陽怪氣的,給誰看呢?”

    “小姐,在你說別人之前,請你自己先做到你說的才比較有信服力不是嗎?”

    “你——死定了!”

    林奕晨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疼,用手撫上自己的側臉,那裏現在還是灼熱一片:他,竟然被人——打了?

    左愛熙甩了甩自己的胳膊:“我去,你的臉是鐵做的嗎,這麼硬?”

    前邊的話一出,林奕晨狠狠的道:“你居然敢打我?”

    “嗯哼,我打你又怎麼樣,誰讓你那麼說我,活該!”

    “你這個瘋婆娘!”林奕晨直接對着左愛熙衝了上去。

    “你居然打女人你?你還是不是男人了?”

    “那得先問問你是不是女人,你個該死的男人婆?”

    “你說誰呢你?”

    “說的就是你!”

    “啊!”

    一場混戰就此展開。

    軒祈聽的津津有味地:“繼續繼續,還有沒有了?我想聽我想聽。”

    雲裳瞄了眼軒祈激動的狐狸臉:“他們兩個打起來,你貌似很開心?”

    “嗯嗯。”軒祈點了點小腦袋,繼而問道:“所以,他們兩個最後誰打贏了啊?”

    雲裳:卒。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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