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可這茫茫紅塵中,真正能夠接受的又有幾人呢,大部分的人選擇的不都是去強求嗎?

    既已註定,強求一回又能如何,莫過於終是有緣無份罷了。

    左愛熙撲到雲裳懷裏狠狠的哭了起來,雲裳見此也不再開口說話了,輕柔的拍着懷裏人的背,幫忙順着氣,慢慢的,哭聲漸漸的小了起來,直到最後,房間裏再聽不到哭聲,只剩下了淺淺的呼吸聲。

    等左愛熙徹底睡熟之後,雲裳和落雨瞳合力將她扶到了一旁的沙發上,讓其睡得更加舒服些。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左愛熙蒼白的臉頰上,給往日總是綻開笑顏的女孩兒莫名添了幾分悲涼的意味,像是那高潔的月光女神,無論外表看起來多麼的令人心生豔羨,卻總是逃不開命運的枷鎖,可惜,可嘆。

    雲裳坐在沙發的一邊,看着這一幕,心裏一抽一抽的疼,握着左愛熙的手不覺加重了幾分力道。

    落雨瞳乾脆站起來將窗前的簾子拉了起來,擋住了月光的滲入。

    回頭瞧見左愛熙的面頰上再沒了月光的影子,這才鬆了一口氣。

    塵世間的人大多如此,可愛而又可憐,對於將要來臨的不幸我們總是想盡一切辦法去抗爭,即便心知這樣做並不會有多大用處,可我們僅僅只是不想順從這不公的世道而已,若連抵抗的想法都沒有了,我們實在是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做什麼······

    又過了一陣子,雲裳包裏的手機發出了震動的聲音,雲裳趕忙取了出來掛斷,生怕驚醒了左愛熙,眼神示意另一邊坐着的落雨瞳過來接替她,她才走了出去。

    站在包廂門口,雲裳剛剛打開手機,又一個電話便迫不及待的打過來了,一看來電顯示,果不其然是某個男人。

    付墨蕭現在非常的不高興,自從上次二人和好之後,他便每天都過着早上醒來旁邊有香香的小妻子,喫飯的時候對面有美美的小妻子,看文件的時候,一邊有乖乖的小妻子,晚上睡覺的時候身邊有軟軟的小妻子的生活。

    對於這種色令智昏的日子,他不僅不反省,反而甘之如飴,要不是今天早上小妻子再三催促他去公司,他纔不會離開呢。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在公司度過了難捱的一天,沒等到下班時間他就匆匆的從公司趕回了家裏,結果,翻遍整個別墅,他都沒有找到他心心念唸的那道人影,整個人都快瘋了,各種各樣的念頭從心底裏閃過。

    是不是有他的仇家找上門來綁走了他的小妻子?

    會不會是她後悔了,不想和他在一起了,所以趁他不在家逃走了?

    更甚者,也許她想起什麼來了,想起那一切?

    所有的可能在他的腦海裏閃現,以往在各種場合都叱吒風雲的付家閻羅,在面對他的小妻子時,智商簡直成了負數,傻的可愛,傻得讓人心疼。

    忘了給某人去個電話詢問一下,也忘了這只是隨便問一下別墅裏的人就能知道的事情。

    思索地過程中,周身的低氣壓從他所在的書房蔓延出去,到最後覆蓋了整座別墅,已經休息的僕人全部都受不了的從睡夢中驚醒,李叔走出房間嘆道:“這樣的感覺有多久沒有嘗試過了,好像自從夫人到來之後就再沒有過了,今天真是難得難得啊!哎,不過,我也真是老了,不中用了,怎麼就忘了和少爺說一聲呢?”

    李叔邁着步子走向了書房,“噹噹”敲門之後。

    “進來!”低沉到能凍結人心的聲音響起。

    李叔弓着身子走進去:“少爺。”

    “什麼事?”

    “少爺,您可是在爲夫人的事情生氣?”

    聽到關於某個女人的事情,付墨蕭本來就陰鬱的臉色更增添幾分墨色:“她離開了。”

    “少爺,您爲麼不給夫人打個電話問一下?”李叔問道。

    “嗯?”某男此刻才忽地想起來,確實他一直都沒有想起來要這麼做,經李叔一提醒,這纔拿出手機來給雲裳撥通了電話。

    滿心期待着小妻子接電話,然而,註定要讓他失望了,某人不僅沒有第一時間接起來,居然還給掛斷了。

    男人周圍的低氣壓又低了一個層度,李叔不禁在心底裏可憐起一直跟在這位身邊的林業來了。

    正在公司裏熬夜處理公務的林業,“阿嚏。”一個噴嚏打了出來,揉了揉鼻子:“誰在背後說我呢?”

    李叔瞅了眼某位難看的臉色,冒着生命危險勸道:“要不,再打一個試試,也許夫人正在忙着呢?”

    付墨蕭沉着臉想了想還是再次撥了過去,李叔默默的祈禱着:夫人,這次你可一定要接啊,李叔的身家性命都賭在這裏了。

    也許是上天聽到了李叔的心聲,這次,很快電話就被接通了。

    雲裳接起電話,好一會兒都沒聽到那邊有人說話,疑惑的問道:“有人嗎?阿蕭?”

    聽到熟悉的女聲,付墨蕭的低氣壓瞬間便全部都被收起了,轉而換上了一腔委屈的音色問道:“阿裳,你不在家,爲什麼?”

    “這個啊,李叔沒和你說嗎?熙熙今天喝醉了,我正在魅色照顧她呢,抱歉啊,今天不能陪你了。”

    聽到是這個原因,付墨蕭的心安了:“那行吧,你也別太累着自己了,我在家等你回來。”

    “嗯,晚安,阿蕭。”

    付墨蕭得到合乎自己心意的答案後,心情愉悅的準備去睡覺,剛出書房門,就發現了不知何時退出書房的李叔,正等在一邊。

    “還有何事?”

    “少爺,您的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一句莫名的話語從李叔的嘴裏說出來。

    “我知道了,一會兒竹青會去處理的。”

    李叔這才放心的轉身離去。

    付墨蕭凝視着李叔離去的背影,搖搖頭:“這老頭兒還和以前一樣。”

    這邊的雲裳掛斷電話後甫一轉身,就被後面不知何時出現的人嚇了一大跳:“哎呀!”

    “快說快說,是誰是誰?”軒祈好奇的睜大了自己的狐狸眼。

    雲裳好笑的看着某隻狐狸:“你怎麼這麼心急呀?”

    “你快說嘛,別叼着人家的胃口了。”

    “你呀。”雲裳屈起一指彈了彈軒祈的眉心。

    猝不及防被襲擊了的狐狸伸起小爪子揉了揉被彈得地方,可憐巴巴的道:“壞女銀,快講!”

    “就講就講。”得逞的女人笑嘻嘻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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