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真的是不能仔細去想啊,江晟涵想着想着,額頭上便不由得滑落了幾滴汗珠,對着一旁的士兵道:“你以爲我不想啊?”
話落,江晟涵面色微冷的上了一旁開過來的車,絕塵而去。
被留下的士兵,一臉的疑問,可是,終歸他是不可能知曉真正的原因了,再怎麼說他也是想象不到自家部隊裏面會有一隻吝嗇無比的“鐵公雞”的存在,這也未免太過不可思議了吧。
此時此刻,正坐在軍部的某隻,突然感到有些不適的狂打了好幾個噴嚏:“阿嚏!阿嚏!”
底下坐着的人無不面帶關懷的望向上方的長官:“長官,您怎麼了,是不是因爲最近諸事繁忙,着涼了,事物雖然重要,但您也應該多關注一下自己的身體情況纔是。”
某隻:“不,我覺得不是身體原因,應該是有人有人又在我背後唸叨我。”
底下的人:“您之所以得出這個結論,是因爲?”
某隻:“咳咳,當然是因爲我超強無比的第六感了。”
底下的人:······
論有一個腦子有坑的長官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終於處理了一件大事的林奕晨心情極爲美妙的想着要給自家大哥二哥打個電話尋求一下獎賞的,結果,人算不如天算,呵呵呵~
首先,大哥。
“嗡嗡嗡—”本以爲大哥是不會接自己的電話了,誰曾想,“吧嗒”一聲,電話被接起了。
林奕晨興奮的想着,看來大哥還是很在乎自己的嘛,知道自己今天要處理這件事情,等等,難道說因爲擔心他,所以,大哥今天一直都在守着手機等着他的消息嗎?嗚嗚嗚~這可真的是感動死他了。
(那個,你是不是忘記一些事情了,譬如說你的大哥的本來面目,所以說,你是不是想的有一點多了?)
(林奕晨:你給我閉嘴!本少爺就是願意多想,就是願意這麼想,你能奈我何?)
(唔,我確實是做不了什麼,不過,打臉立馬就來了哦~)
(林奕晨:呃,有些話可以說,但是有些話還是不要說出來嚇人了。)
可是,世事往往都是不盡如人意的。
下一秒,打臉就這樣來臨了,他還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剛剛樹立起來的自信心就被打破了,手機對面傳來的分明就是他大嫂雲裳的聲音:“喂,是奕晨嗎?”
林奕晨在那一剎那,清晰的聽到了他脆弱的心靈碎成一片兒一片兒的聲音,“劈里啪啦”的聲音,異常清晰的傳遞到他的耳朵裏面。
這一刻的林奕晨突然間不曉得該說什麼好了。
“哦,你是想問你大哥吧,他正在洗澡呢,本來我還以爲可能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說,可是他告訴我說鐵定你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要聯繫,所以他也就不打算和你廢話了。”
“啪嗒啪嗒。”本來已經稀碎的心臟再次裂開了無數的縫隙。
林奕晨的心情簡直無以言表,掛斷電話的前一秒只記得自己用蒼白無力的語調說道:“哦,原來如此,沒事了沒事了。”
嗚哇哇,好難過哦,這麼想着的林奕晨決心從自家二哥的身上找回安慰,可素,他之後無比的後悔,自己爲什麼要打出這個電話,爲什麼要自己找虐啊?
按出屬於溫言玉的號碼之後,等待了許久,終是傳來一聲異常冰冷的電子女音:“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號碼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對不起,您所撥打的·······”
“呵呵,呵呵,呵呵呵~”
再次被狠狠傷害的林奕晨絕望的掛斷了電話,一i股跌坐在了附近的沙發上。
一旁的侍從見了,同情的道:“那個,林少,要不要來瓶酒?”
聽到這話的林奕晨面色難看的幽幽的盯着說話的侍從。
被這“如狼似虎”的眼神一動不動的凝視着,侍從的心裏也是真的很苦啊,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叫你多嘴,叫你多嘴,這下好了吧,看林少這眼神,該不會是在想着怎麼處理他吧。
如此想着,額頭上的冷汗也是“簌簌”的往出冒。
終於,看夠了的林奕晨大發慈悲的放過了眼前可憐兮兮的人兒:“去吧,多拿兩瓶過來,記得要度數高一點兒的。”
“是是是是。”好容易逃出虎口的侍從忙不迭的應聲道。
這一夜,註定有人歡喜有人愁。
魅色裏,林奕晨將酒當成水一樣的往嘴裏面灌着,周圍的人無一人敢上前去勸解,生怕受到連累。
付家的別墅裏,雲裳望着剛剛沐浴出來的男人,不解的問道:“你爲什麼要這樣做啊,你知不知道這樣子會對奕晨那孩子造成多麼大的打擊”
看到妻子這副模樣,付墨蕭輕易的就察覺到了她的意思,上前環抱住正鬧脾氣的女人道:“你瞧你,現在說起奕晨來,還是孩子孩子的,可是他早已過了當孩子的年齡了,甚至於,他比你的年紀還要大,終歸,他是要學會長大的,他所要走的道路,絕不允許他繼續依賴他人而走下去,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他不需要關心,也不需要安慰,更不需要鼓勵,他所需要的,只有他自己一個人,以後,他總會明白的。”
一番話,字字泣血,雲裳聽後,更加心疼起眼前這個早已經歷過風霜雨雪的男人了,也不知道當初的他是如何一個人挺過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