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君想着,既然帝君特意等了這麼長時間,偏偏要選在這個時間出來堵在這裏,那必然就是在堵雲裳這個小丫頭片子了。

    所以,此時由他出面去將這小丫頭攔截下來,是再好不過的了。

    可是,也不知道墨修帝君今天是怎麼想的,聽到他的請求之後,非但沒有同意,還豎起指頭放在嘴脣間道“噓—不要出聲知不知道!”

    剎那間,老君產生了深深的自我懷疑,這是腫麼了,眼前這人還是不是他們高高在上,不惹一絲世俗界的塵埃的墨修帝君了,居然還學會偷窺了,他究竟知不知道他這樣的舉動一點兒也不符合他高大上的人設啊,不過,當老君再一想到即便他把眼前的所見所聞說出去,估計也不會有人相信的吧,這麼一想,老君更覺得自己內心裏的信仰處於崩塌的邊緣了。

    就在老君還在心裏暗自思索的時候,外面的雲裳也已然懷着滿心的喜悅將自己不安分的小爪子放到了“歸一殿”的大門上。

    結果,世事總是如此的不盡如人意,雲裳本以爲自己總算可以安安全全,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就這麼溜出去了。

    唉~

    從回憶裏抽出身來的雲裳對着面前的墨修帝君以及老君,那叫一個悵然若失啊。

    而老君呢,則是眼瞅着自家帝君這麼作惡,明明一開始就可以出來喊住人家的嘛,偏生的那會兒子不喊,就非要等到人家小姑娘滿含着期望即將要成功的那一刻纔出來將人家從成功的邊緣拽下來,簡直不要太過分。

    不過,老君是非常可以理解墨修帝君這個心理的,因爲在過往那些歲月紛飛的日子裏,旁邊的這個男人就是憑藉着如此的性格,將那一個個對手打擊到不要不要的,不僅將他們一個一個的打敗,甚至於還一個又一個的將他們的希望扼殺。

    所以,在那些崇拜墨修帝君的人眼裏,評價他的言語,往往都是什麼“戰神”,“太厲害了”,“棒極了”之類的,而在那些他的手下敗將的眼中,對他的評價,卻是與之相反的“大魔王”,“恐怖製造者”,“至極”······

    雖然吧,他是墨修帝君的人,但是不可否認的一件事情,那就是很多時候,連他這個自己人都有些控制不住的想要將他狠狠的按在地上摩擦個來回,但是這些想法他也只敢在心底裏面偷偷的想一想罷了,哪裏敢真的當着這位面兒說,要真說了,他敢打一萬個保證,他絕對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旁邊兒這位的脾氣,他可是再瞭解不過的了,哪裏有他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這麼好,那是絕對絕對再可怕不過的了。

    就拿現在來說吧,老君真的是在心底給雲裳這小丫頭點了無數根的蠟燭。

    雲裳呢,轉過身來之後,就不知道該說一些什麼了,她怎麼都想不通,這墨修帝君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呢,再說了,昨兒個他不是一早就離開了麼,怎麼會知道她今天就要離開的打算啊,還特意在這裏堵她,啊!真的是太倒黴了。

    可是,我們連腸子都黑到一定境界的墨修帝君又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放過雲裳了呢。

    他似是猜到了雲裳的心理一般,開口說道“別想那麼多,我和老君只是剛剛好路過這裏罷了,並非是因你而來!”

    聽到這話的老君呢,則是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帝君,您可真敢說!這睜着眼睛說瞎話的本事,可是日益見長啊,比起那會兒子來,這不知道是增長了多功力,您要說不是特意趕過來的,那一大清早把我喊過來,還讓o乾站着等了老半天的人也不知道是誰,等候到人小姑娘了,立刻就把我拉過來的人,又不知道是哪一個?

    可是,有些真話是註定不可以說出來的,所以,老君也只能夠在心底裏吐槽一兩句了,怎麼敢把這話當着墨修帝君的面就說出來呢,那不就是相當於光明正大的打墨修帝君的臉了。

    不知道別人敢不敢,反正他老君是不敢的,說到底,他還是很惜命的人,於是,他只能夠嚥了咽口水,將目睹子的話給嚥了回去。

    雲裳呢,自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如何,她還以爲事情就像是墨修帝君說的那樣子嘞,傻不拉幾的請求到“所以,墨修帝君,老君,你們不是因爲我來的,所以,我能不能夠先行離開啊,你們忙你們的,咱們互不打擾哈!”

    “唉~”見雲裳如此一副天真的模樣,老君不由自主的嘆了一口氣太傻了,真的是太傻了,怎麼墨修帝君說什麼瞎話,她都信呢?

    結果,換來的是墨修帝君一個隱晦的代表着威脅的眼神。

    老君甫一接受到這個眼神,立馬就恢復到了仿若木頭人一樣的狀態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沒有聽到,什麼都別問問我!

    雲裳呢,則是壓根都沒有察覺到老君剛纔那一聲嘆氣所代表的是什麼意思,依然是挺着一副晶晶亮的眼睛望着墨修帝君,而那雙蠢蠢欲動的小爪子,則是再次探到了“歸一殿”的大門上,看那樣子,似乎是但凡墨修帝君一點頭同意,她就能眨眼間就衝出大門去。

    此時的雲裳,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想讓晨奕發現自己的行蹤,而迫切的想要離開這裏,還是單純的不想繼續面對眼前這個明明臉上帶着笑容,卻讓人一點兒都看不出一絲一毫他內心想法的男人。

    這下子,雲裳才反應過來,不過是短短的一段時間,一開始,她以爲她其實可以看懂他,但到了現在,她才明白,她其實從來都沒有看懂過他,他臉上帶着莫名的笑意,但心裏或許在算計着一些什麼,他臉上透露着怒意,但心裏未嘗不是對一切都感到無所謂。

    而就如同此刻一般,他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這便更加讓人無從猜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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