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文明鑄造者 >第三百六十三章威脅
    只見贏武撿起秦悅掉落在地上的青銅劍,緩緩的對着正處於暴怒狀態的秦悅說道:“士可殺,不可辱,秦將軍你剛纔羞辱了我,現在跪下,向我認錯道歉否則”

    的幼童將有,自己身高一般的青銅長劍,放置與自身的肩膀上,對着秦悅說道:“否則我必血濺當場”

    隨着贏武的話剛落下,整個燕王宮再次一靜,即使被太子燕丹所束縛,看起來要拼命殺死贏武的,燕國將軍秦悅的動作也隨之一怠,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贏武。

    天見猶憐,從剛纔到現在,到底是誰在欺負誰無論是在語言上設置陷阱,還是親自動手打臉,從頭到尾都是秦國質子公子武,在欺負燕國將軍秦悅好吧現在秦國質子公子武,還用自己的性命威脅燕國將軍秦悅,跪下來向他道歉,簡直是不要臉

    但是怎麼說能,還真不能讓秦國質子公子武,就這麼血濺當場,要知道兩國之間互送質子,是一種以親情爲紐帶,以示有好的方式,畢竟身爲兩個國家的君主,將自己的兒子都送給對方當人質了,也應該相信對方,表達願意和平相處的誠意了。

    而要是秦國質子公子武,在進入到秦國的第一天就,血濺燕國王宮,那就相當於是燕國在向秦國傳遞一種信號,一種不願意與對方和平共處,無論對方做什麼都要反對,都要與之敵對的信號。

    換而言之,要是秦國質子公子武死在燕國王宮大殿當中,燕國與秦國將會成爲不死不休的死敵,必定要討伐燕國,而想要討伐燕國,就需要經過趙國,趙國會讓秦軍橫穿自己的國土去討伐燕國嗎而且更何況即使趙國放任秦軍橫穿自己的國土去討伐燕國,秦軍會放心的將自己的後背,交個一個與自己敵對的國家嗎所以秦趙之間必定會有一戰,無論是因爲歷史原因,還是僅僅只是因爲趙國,擋住自己向外拓展的路了。

    而秦趙之間發生戰爭看起來,和燕國什麼關係,但事實上關係大着呢秦趙之戰後,要是秦國成功將趙國滅了,那麼秦燕兩國之間將再也沒有任何的屏障了,儒弱的又有殺子之仇的燕國,能夠抵禦虎視眈眈秦國嗎

    而要是趙國成功抵禦了秦國,本就因爲長平之戰死傷慘重,現如今又替燕國捱了一刀的趙國,會輕易的放過燕國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現在的燕國就像是坐在火山口上,無論是虎視眈眈秦國,還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的趙國,都不是燕國能夠惹得其對象,只能在夾縫當中求生存,對於現在的燕國來說,萬事萬物都不如一個穩字,絕對不能輕易的挑起戰火,現在的燕國可禁不起戰火的熔鍊與煅燒。

    隨着贏武將青銅長劍,放置與自己的肩膀脖頸之處,整個燕國王宮大殿內的所有人,包括贏武在內都不經意將,視線轉移置了那跪坐與簾幕之中,雙目皆隱藏在冕旒當中,讓人看不清神采,從一開始就一言不發,故作神祕的燕國君王,燕王喜的身上。

    而作爲燕國的君王,燕王喜對於這一世間依舊沉默着,似乎在思考着,權衡這得失,究竟是自家護國將軍的顏面重要,還是即將會因爲秦國質子的死,越發的大戰重要,一時間整個燕王宮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當中,就彷彿呼吸聲都顯得那麼得的刺耳。

    見此情景贏武微微一笑,然後閉上眼睛將青銅劍緊貼自己的脖子,看起來像是久久得到答覆準備自殺,但是事實上只有贏武自己清楚,即使自己將自己的腦袋砍下來也是殺不死自己的,最多最多就相當於是憩qi片刻,用不了多久自己就會再一次清醒過來,唯有別人對贏武造成的傷害,纔不會觸發贏武體內那一個無可名狀的存在,設下的防禦機制,從而讓贏武徹底的死亡。

    “啪啪啪”

    就在贏武準備“假死”片刻的時候,燕國將軍秦悅突然掙脫了太子燕丹的束縛,跪在贏武的面前,伸出手一邊扇着自己耳光,一邊說道:“武公子是在下錯了武公子身爲秦國質子,在下竟無意之間羞辱到了公子殿下,還請公子放下手中兵刃,在下願意接受公子的任何責罰。”

    面對剛纔還氣勢洶洶,一副要殺了自己模樣,現在且突然跪地服軟求饒的秦悅,贏武不經高看一眼,能屈能伸纔是大丈夫。

    剛纔的情況真的很危險,若是秦國質子死在燕國無疑會挑起戰端,而作爲挑起戰端的罪魁禍首,無論是燕國、趙國還是秦國都不會放過他的,而要是燕王喜開口要秦悅向贏武道歉,無疑是一件很損威望的事情,這受損的不僅僅只是燕王喜的威望,受損的還有秦悅的威望,畢竟在燕王喜的逼迫下向一個六歲稚子認錯,今後同僚會怎麼看待秦悅,手下士卒會怎麼看待秦悅,所以對於秦悅這是一個死局,一個不折不扣,沒有任何生路的死局,當然這個前提是秦悅將自己的生死與未來,交由他人的情況下。

    但是現在,隨着秦悅捨棄尊嚴,跪下向着贏武跪地服軟,這個死局不攻自破,隨着秦悅的服軟,那麼贏武自然沒有自殺的理由了,所謂的挑起戰端,自然無從談起了,而更妙的是秦悅是自己主動跪地服軟的,而不是由燕王喜所逼迫的,這就完美的和燕王喜撇開了關係,不會人燕王喜的顏面受到絲毫的損傷,而在朝堂當中的文武大臣,以及手下士卒當中也不會有人,鄙視他向一介六歲稚子跪地服軟,而是感嘆他能屈能伸,將國家的生死存亡,看到比自己的性命與面子還重,從死局當中硬生生的踏出一條生路出來。

    此人若是生在燕國鼎盛時期,未必不能有一番作爲,只可惜他生在了燕國衰落的末期,縱使再驚才絕豔,在秦始皇的光輝之下,也不過是一螻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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