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真武主宰 >第四章 考覈風波二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遲到就是遲到。”賀寧氣得臉紅耳赤,偏偏又不敢往下說,再往下說那就是打臉制定門規的祖師們。

    “你倒是將門規記得清楚,暫且將你遲到一事擱置一邊。”賀總管望了望長老方向,雙手附後問道,“你等在此喧譁可否知罪?”

    “總管明察,我等正欲上報。”小易指着之前拍馬吹牛的幾位青衣雜役說道,“就是他們,對着我等辱罵不停,純粹是尋釁滋事,擾亂考覈秩序還請總管嚴懲。”

    此話一出,被指的幾位雜役臉色蒼白,手腳發顫的連連否認討饒。

    “哼,有在場的數萬同門作證,你等還敢狡辯,罪加一等。”小易冷聲說道,目光穿透着全場,他就不信誰敢當着長老面混淆黑白鬍作非爲。

    果然,幾個青衣雜役聽聞此話,額頭汗水滾滾淌下,眼神不斷的向賀寧求助,再也不敢出聲否認。整個過程的確是他們的叫囂得最熱鬧,最後居然蓋過了賀總管的聲音,引起了全場的注目。

    這是怎樣的一羣奇葩,拍個馬屁容易嗎,弄成現在這種引火燒身的局面,幾人想死的心都有,偏偏又不能再出言辯駁,只能眼巴巴的瞅着賀寧希望對方出言周旋。

    “長老,此事……”賀寧心中也暗罵幾人蠢材,只是幾人好歹是它的跟班,這種情況他不聲援豈不是寒了底下人的心,只是話還未出口就被賀總管打斷。

    賀總管不滿的眼神瞟了一眼賀寧怪他多事,將他下面的話給攔了下來,“好膽,敢在此滋事,給我拿下取消其三年考覈資格。”

    幾人聽後臉色煞白,拼命磕頭討饒。三年不能參加考覈,意味着三年沒有出頭之日,在這起步的階段耽擱三年意味着幾人的前途也差不多到此結束了。

    衆人心中一寒,有人僥倖也有人幸災樂禍,幾人被拖走的時候還不忘咬牙切齒的指着小易幾人說道:“總管,他們也說話了,爲何不抓他們。”

    小易微微一笑,雖然他全程告誡林宇生幾人閉口不言,但他們還是說話了。在最初的時候和賀寧爭辯過幾句,可是如果處罰從那時算起,豈不是賀寧也要牽連上。

    此時,賀寧也是渾身一顫,緊張的望向賀總管。

    “時辰不早了,比賽現在開始!”賀總管淡淡掃視全場,當即宣佈考覈開始,一方面經此延誤確實不敢耽誤時辰,另一方面他也知道自家侄子的性子,真深究起來估計他也跑不了,是以對幾人的話充耳不聽。

    一衆考生聽此言神情肅立,再也沒有看熱鬧的好奇勁,有的考生已經再次捧出藥法通則再次搖頭晃腦的看了起來。

    第一輪考的就是對藥法通則的熟悉程度,畢竟跟在藥師手下打雜,如果連基本藥理都不清楚如何進行輔助。

    隨着賀總管的調度安排,幾名管事也趕緊就位着手主持事項。

    “抽取的是第三千萬零一條,現在開始。”一名管事大聲誦讀着一名考生的抽籤條,開始計時。每次答題都有時間要求,管事不敢怠慢嚴格按照程序執行。

    “這個,這個,鋁百葉,性寒,可謂,可謂……”考生聽聞考題,腦子木然,搜腸刮肚也說不出幾個字來,只得訕訕站在那兒無言,滿臉焦急。求助的看似周圍,但無人敢與之相助。

    “有誤,淘汰。”隨着管事的一聲令下,該名考生黯然退場。

    “時間到,淘汰。”

    “有誤,淘汰。”

    ……

    隨着管事們一臉淡定的宣佈,許多考生頃刻間便被勒令離場,有些考生僅僅是漏掉一言半語甚至只是一個字,也被毫不留情的指出而慘遭出局。

    僅僅半柱香,就有成千上萬的考生淘汰出局。考覈是殘酷的,在場的考生抱着一絲僥倖,戰戰兢兢的應對着,緊張的關注着管事們的一舉一動,生怕漏過半分重要細節。

    輪到小易上場,主考管事話音剛落,小易便脫口而出。

    “菌桂 味辛,溫。主百病,養精神,和顏色,爲諸藥先聘通使。久服輕身不老,面生光華,媚好常如童子。生山谷……”

    聲音不高不低,語速不慢不快,說得絲毫不差,引得主考管事頻頻點頭讚許,當即給出通過的成績。

    考覈在幾位有經驗的管事主持下,有條不紊的進行着,不少考生垂頭喪氣的走出考場哀嘆着又浪費了一年,也有少數考生臉上帶着幾分期許,等待着下一輪的比拼。

    而林宇生三兄弟沒那麼好運,儘管他們也是複習了好久的“老油條”,但億萬條藥理實在太多,他們抽的又不是自己熟悉的條目,三人連第一回合都沒進入就慘遭淘汰,只得將注意力放在小易身上。

    看到小易過五關斬六將的一路順利通關,他們驚得目瞪口呆。小易的情況他們是知道的,天天去找他,從沒看到他拿起過書,更沒看到他背誦過什麼藥理,怎麼都是鎮定自若的完美通關,連最挑剔的主考官都找不出毛病來,難道他是將億萬條藥理都印刻在腦子裏。

    “真是個怪胎!”這是幾人對小易的一致評價。

    一個時辰後,經過數輪的角逐,能留在場上的人漸漸少了起來。

    賀寧昂着頭站在場地中央,白淨的臉上寫滿了少年得意、意氣風發,高冷的眼神掃向全場,嘴角微微上翹。他已經提前進入第二項,正無限美好的憧憬着藥童的修煉之旅。

    “有誤,出局。”東邊的一處裁決正常冒出,管事冰冷的聲音打破了考生的一點希冀。

    這位可憐的考生,頭髮白了一大半,顫抖着雙腿,嘴角哆嗦,向管事央求道:“我已經連考十年,今年連闖十輪了。就差一點點,我就漏說一個字,一個字呀!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

    “錯就是錯,淘汰出局!”管事不容置疑的打斷考生的訴求,揮手斥退考生。

    考生頹然的癱倒在地半餉回不過神來,維持秩序的武者上前驅趕,粗暴的搬動考生的身體正欲往外丟棄。

    “我不服,我不服。”白髮考生再被甩出的一剎那,突然放聲高喊。

    高亢的聲音向四周傳播,驚動了無數看客。

    “嘖,又瘋了一個。”

    “哎,誰說不是,鯉魚躍龍門有那麼容易嗎?不然大家都成了。”

    “這位仁兄我認識,已經連考十年,而且每次就是倒在最後那一兩輪而止步於第一項,還真是有夠倒黴的。”

    ……

    白髮考生的遭遇引起了一部分考生的同情,更多的是幸災樂禍不怕事大的看客,對於這一部分人而言,多一人落敗,多一個人痛苦,能安撫他們受傷的心靈。

    嘩啦!

    白髮考生被甩出十米開外,沿着崎嶇不平的山峯翻滾而下,眼中淚流不止,嘴角淌着鮮血依然大聲喧叫着:“我不服氣,我不服!考覈不公平。”讓不少考生心生憐憫,頓起兔死狐悲之情。

    而現場的管事大多都鐵青着臉,死死的盯着白髮考生,心中暗恨。這考生說考覈不公平不就是打臉他們嗎,要是以往考覈還好,他們可以當場擊殺鬧事之人。但今年藥童考覈有方長老坐鎮,誰也不敢太過放肆,只能強行壓住心頭怒氣忍了下去。

    可是聲音高亢而綿綿不絕,巡視現場的賀總管雙手附後,恨不得眼神殺死白髮考生。他已提前安排武者丟出考生遠離現場,哪知道這考生糾纏不放存心攪和現場。

    眼角斜斜的瞟了一眼石峯上打坐的方長老,見其眉頭微微蹙起眼角似有怒氣。心頭一顫,趕緊上前欲私下處理。

    但此時圍者甚多,不少落敗的考生也附和着說道考覈不公平,這讓賀總管更是心驚肉跳,腦袋發麻。好不容易爭得一次在長老面前顯擺邀功的機會,結果弄得一塌糊塗。先是有人遲到喧譁,現在是有人滋事鬧場,而且不予以控制還有演變成羣體事件的危險。

    “肅靜!”方長老終於坐不住了,考覈搞砸了他臉上也無光,安排左右帶來白髮考生盤問起事情的始末。

    “我且問你,爲何大呼不公,你有何憑證?如果膽敢誣陷,老夫定將你逐出宗門,永不錄用。”方長老深沉的聲音讓整個賽場鴉雀無聲,現場的全部焦點,集中在了白髮考生上。

    白髮考生甩走左右武者擒拿的手臂,顫顫巍巍的站立起來,拭去嘴角的血水,躬身向長老行禮,緩緩說道:“長老,弟子名叫白靜軒,今年二十有五,已經連續十年參加藥童考覈。爲通過考覈,弟子不日不夜的苦讀藥理法則,今年是倒在最後一輪的比試上,只是說漏一個字。”

    “說漏就是說漏,哪怕一個字也是漏,爲何高呼不公平?”

    “長老不知詳情,容弟子稟明。”白靜軒再次拱手,恭敬說道,“弟子從小素愛讀書,雖然悟性不佳,但記性不錯,特別是記人記事。只是藥理法則,廣博浩瀚,弟子實在是一字之失而抱憾。”

    “弟子也知錯就是錯,漏就是漏,哪怕一字之失。”

    “但弟子還是不服氣,認爲考覈不公平,不是無理取鬧。”

    “而是弟子清清楚楚記得,有一些考生的前十輪的答題,來來回回就兩條,在下可以將問題和答案當場背誦下來。”

    “長老您想,考題是從藥法通則中抽取,億中取一都不爲過。爲什麼單單他們前十輪的考覈就是那簡簡單單的兩道題,這未免太過巧合,讓人不得不懷疑考覈的公平性。”

    白靜軒的一席話讓衆人恍然大悟,再細想考試過程,好像是有很多考題重複出現了好幾遍。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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