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抹雲狠狠的唾了他一口,最後一點對他的憐憫也消失殆盡。
“哈哈,不忠不義?”敏罕霸天冷笑起來,“那只是我們站的立場不一樣而已。我一心只爲慰壘復國,何來的不不忠?”
“你……”薛抹雲還想跟他理論,想了想,對於這種人,冥頑不靈,多說也是無意義,索性懶得因此與他糾纏了。
“西涼是誰與你聯繫,你們之間,到底有多少陰謀詭計,全部交代清楚。”穆贏冷冷的走上前,眼神裏面不含一絲感情,手上卻讓衛明將那些刑具全部搬了上來。
懶得與他多說,這一刻穆贏的表情狠厲到可以殺死人。他將那烙鐵再次拿了起來:“我問一句,你說一句,我不想浪費自己的時間。”
“其實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你是漠中皇朝重臣,應該知道此處刑罰多如水,想讓人生不如死的方法,只會多不會少。”衛明也在一旁跟着嚇唬。
敏罕霸天目光漸漸變得迷離,漠中地牢他比任何人都熟悉。
當初在朝堂,只要有人意見與他相左,便關押在地牢之中,百來種刑罰挨個試一遍,直到求饒爲止。
敏罕霸天逐漸開始害怕,聲音微顫,臉色煞白,“……你想要知道什麼?讓我做什麼?”
“兩件事,一件,交代出你西涼的內奸是誰,你們之間有什麼陰謀。第二,將之前你們僞造證據陷害抹雲的事情給我一清二楚的寫清楚,還她清白。”穆贏言簡意賅。
穆贏說完,敏罕霸天許久沒有反應。
“我寫。”想了一會,敏罕霸天將終於還是鬆口,將證明薛抹雲清白的供詞全部寫了出來。
寫完之後,薛抹雲拿過來看了一會,隨後出聲,“你誠心戲弄我們?這供詞還沒有簽名,更沒有說出在西涼的內奸是誰?”
“內奸?”敏罕霸天冷笑一聲,“我可以告訴你們?但是你們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就是放了我。不然既然我最後都得死,我爲何要說?這些消息我最後全都帶到棺材裏,你們奈我何?”
敏罕霸天想利用這最後自己的一點價值,做無謂的掙扎。
薛抹雲氣極,穆贏瞟了他一眼,面不改色,直接執起手中長劍往前一送,鋒利的劍面頓時就劃破敏罕霸天的脖頸,立馬有血涌了出來,他感受到有溫熱的液體從脖子中流出,表情瞬間變得恐懼起來,“你……你真的要殺我?”
“你沒有和我們談條件的資格,想要活命,就在供詞上簽字簽字……”穆贏作勢又要把劍往前送。
敏罕霸天這次嚇得渾身僵硬,“別……別,我做,你別殺我。”
脖子上的血一直在流,敏罕霸天知道了穆贏的決定跟脾性,不敢再違抗他們的命令,他們說什麼就配合什麼。
穆贏的視線在上頭掃了一圈,覺得沒有問題之後,便收了起來,舒了一口氣,溫柔的看了薛抹雲一眼:“有了這份供詞,你終於可以回西涼了。”
“可是,那個想要陷害我的內奸還未知道是誰。”
薛抹雲的擔心不無道理,他們在明,敵人在暗,隨時都會對她出手,若是沒有防備,回到西涼很容易中招。再者說了,沒查出這個人,對於西涼來說是一大隱患。
“不急,按照這敏罕霸天惜命的性子,一定會說的。”
穆贏找到了敏罕霸天的弱點,命令衛明對他嚴刑逼供:“在西涼與你接頭的人是誰?”
“是有這麼一個人,可……他的保密工作做的極好,我一直沒有見過他,我們通常都是書信來往,也不知真實姓名。而且一開始是他主動聯繫我的,只知道他在西涼地位不低,而且野心極大……”敏罕霸天一邊說,一邊擡眸看兩人的神色。
薛抹雲不信,聲音不自覺的拔高,“那總會知道名字的吧?以你多疑的性格,怎麼會完全相信一個陌生人!”
“我……我剛開始是不信啊,但是,他給了我很多消息,我也做成了很多事,這樣一來二去,就建立信任,也就不在意他到底是誰了,而且我們消息往來用的是書信,連線人都沒有一個。”敏罕霸天委屈的說着,不停的求着衛明給他止血,這惜命的樣子其實只是爲了增加可信度。止血之後,他又繼續說道,“若是你們不信,去我府中搜便是,你們也可以去問我的親信,我真的不知道這個內奸是誰。”
敏罕霸天說着,臉色更加蒼白,似乎有些將要昏倒的樣子。
他這樣子讓穆贏跟薛抹雲都有些懷疑,兩人半信半疑的對視一眼,最終還是走了出去。
“讓人給他醫治一下。”走出牢房,薛抹雲不忍,還是吩咐了一下牢頭。
“是。”
看到穆贏他們出去,剛纔流血過多似乎站都站不穩的敏罕霸天此刻卻笑了起來,一臉陰險:“只有他能替我報仇,滅掉你們,毀掉西涼。我怎麼會讓他被你們知道。”
敏罕霸天到這時候還是想着要對付薛抹雲他們。他要留着穆凌峯,留着他來爲自己報仇。
“穆贏,你覺得這敏罕霸天說的是真是假?”薛抹雲不放心的問,總覺得敏罕霸天還有所隱瞞。
“他那樣惜命,剛纔看那模樣應該不像是裝的。而且,他自己都到了這個地步了,若是知道那人身份姓名,沒有必要爲他隱瞞的。”穆贏推測。
“哦,是嗎。”薛抹雲低着頭,雖然還是有些懷疑,但也不在繼續深究了。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