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皇上威嚴道。“你這個逆子,若是現在悔悟,及早退去,本王或許還會念在父子親情的份上,饒你一命。”穆政不停的咳嗽上氣不接下氣。
穆凌峯臉色瞬間冷了下來,“老東西,敬酒不喫喫罰酒。都死到臨頭了,還大言不慚,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穆凌峯說着直接上去,一下將穆政暴力的拉了起來,摔在一邊,穆政撲倒在地,穆凌峯卻大搖大擺的朝龍椅上坐去。
“可惜,還沒坐穩龍椅,就有幾支箭嗖嗖的射了進來,朝穆凌峯身上射去。
穆凌峯還算身手敏捷,趕緊躲了開來。
“是誰!”穆凌峯氣的大喊。
這時候只見外面打鬥聲響起,穆贏跟薛抹雲走了進來。
“三皇子,你這是唱的哪一齣啊?”薛抹雲踏入宮殿,清亮的眸子盯着穆凌峯。
秦公公趁着這個時候趕緊扶起穆政來。
三皇子眉頭皺了下,不滿道,“你們這時候還來送死的是嗎?那好,本王就一次性全部解決了你們,讓你們豎着進來,橫着出去!”
“好大的口氣,你這逆子,竟敢謀朝串位,大逆不道!”穆贏拔劍指着穆凌峯道。
“哈哈哈,我是謀朝串位怎麼樣,如今這龍椅我都坐下了,你能奈我何?識趣的,趕緊跪在我的腳底下,向我求饒,我或許還能饒你!”穆凌峯大言不慚的說道。
“這京城裏面,全是我的兵,這皇宮裏面的禁衛軍,也全部聽從我的命令,就憑你們兩人,還想顛覆這已成定局的東西?簡直笑話。”
穆凌峯大笑。
“是嗎,恐怕你高興得太早了!我就喜歡做這不可能的事情。”薛抹雲冷眼看了穆凌峯一眼,嘲諷的說道。
這時候穆政被扶了起來,見到穆贏他們已經到來,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穆贏,快把眼前這逆子拿下。”
穆凌峯怒道,“休想,!來人,將他們抓起來。”
只見林則渠一下持刀砍了上來,與穆贏他們對打起來。
可是這林則渠哪裏是穆贏的對手,更不要說還是穆贏跟薛抹雲他們聯手。
很快,號稱爲禁衛軍首領的林則渠就被穆贏他們逼到了地上,脖子上被劍架着,再也不敢動彈。
見到這場景,穆凌峯氣的怒吼:“其他人,給我上啊!”
然而大家卻都沒有動,反而圍上去,將林則渠抓了起來。
這下穆凌峯徹底懵了,一下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情況。他瞪大這眼睛,極力的想要理清這是什麼情景。
這時候只見穆贏緩緩的走了上來,沉聲道,“穆凌峯,你的兵馬已經早被我給解決了,你大勢已去,不要在此處負隅頑抗了。”
穆凌峯聽他這一說,開始有些發慌,但是他還是強笑着勾脣:“別想拿計誆本王,本王的兵馬可都在外頭候着呢。”
這時只見皇上身邊涌出許多人來,領頭的就是涼月。他們將穆政扶到了皇位上,排兵列陣拉弓引箭指着穆凌峯。
此時門外,衛明提着一個人頭走了進來:“啓稟王爺,叛軍領頭的將軍已經被殺,其他勢力全部投降!”
“怎麼可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時候,穆凌峯才真正知道了大勢已去。他怔怔的立在原地,垂頭喪氣,不知所措,喃喃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本王的兵馬怎麼會這麼容易就被拿下了,我籌謀了這麼久,爲什麼,怎麼會……”
他想不通。
突然,穆凌峯發狠起來,拔劍直接朝穆贏刺去。
可是這一切無異於以卵擊石,穆贏武藝高強,當今天下難逢敵手,穆凌峯怎麼會是他的對手。
輕易的,毫無疑問的,穆凌峯被穆贏的劍架在了脖子上。
他失魂落魄,扭頭看着穆贏看着薛抹雲,看着穆政,看着那誘人的龍椅,怎麼,這一切,這麼快,這不會是在做夢吧。可爲什麼一切都這麼真實。
“既然你想不通,那就讓我來告訴你吧。”薛抹雲走了上來。
“你之所以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全是因爲你的妃子,薛少梨!”薛抹雲提示。
“啊,這個賤人!她……”穆凌峯終於知道了一切。
原來,自從穆贏回來之後,就知道了穆凌峯有不臣之心。穆卓識也調查到了穆凌峯正在將自己的勢力全部聚集到了京城。
因此穆政心急,急忙將剩下的兵權交給穆贏,讓他調兵來助穆卓識。
可是這些兵都就算全部到了京城,恐怕也無法跟穆凌峯的兵力抗衡。因此穆贏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
他悄悄向鵬賢說明了這邊的情況,請求他派兵支援自己。
鵬賢一收到穆贏的信息,就派兵火速趕來,日夜兼程,趕往京城。
而這一切雖然佈置得好,但是沒想到穆凌峯會提前動手。
本來還寄希望于禁衛軍,卻沒想到在關鍵的時刻,心灰意冷的薛少梨向薛抹雲坦白了一切,供出了林則渠。
薛抹雲他們大驚,因此趕緊聯絡一直潛伏在軍中的涼月安排。
涼月將這事告知了皇上,皇上立刻給了涼月一道手諭,悄悄將禁衛軍首領一職,由林則渠換成了涼月。只是爲了不打草驚蛇,所以還讓人假裝配合林則渠。
就在今晚,林則渠前腳剛遣走了禁衛軍,後腳,涼月就讓他們悄悄回到了宮裏,只不過爲了讓林則渠中計,偷偷隱藏了起來而已。
而就在穆凌峯他們長驅直入,攻到皇宮的時候。穆贏帶領着大軍,跟禁衛軍一起,從後面解決了慢慢解決了他們。穆凌峯的兵大部分人見到大勢已去,全部投降。而一直不肯投降的將軍,就被衛明將頭割了回來覆命了。
回想這一切,最重要的,還是因爲薛少梨將穆凌峯的計劃,全部告知了薛抹雲他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穆凌峯聽完一切,心服口服,自己終將是敗了。密謀了這麼多年的夢,就在一瞬間土崩瓦解。這就是命啊。
“自古成王敗寇,我認輸,要殺要剮隨便吧。”穆凌峯伏在了地上,頭重重的磕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