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卡岡圖雅的復仇者 >NO.35 混蛋!混蛋!
    “我以爲你會贏?看來我看錯你了。”這句話晨文茜已經唸叨了很多遍,在西城區發生了那麼多事情的同時,東城區下起了秋季以來最大的雨,雨像發了怒一般的傾瀉而下強硬的砸落到東城區,閃電如同找到了進入溫室入口的毒蛇密密麻麻的攀爬在黑壓壓的夜空之中,這樣的雨夜,你,是否安好?

    程文茜穿着白色的睡袍,默默的抱着雙腿靠在巨大的落地玻璃前,看着黑夜的窗外雨瘋狂的拍打着窗戶,模糊的看不清外面,已經是第三個晚上了,在那一次戰鬥後,馮嶽廷已經在醫院呆了整整三天,母親興奮的天天到處炫耀,與此同時自己的宿命也隨之東流。

    “爲什麼,你爲什麼不明白呢?我那麼多次的向你示好,你他媽……”晨文茜那紅腫的雙眼再一次流下淚水,已經有數不清的淚滴在了窗前,乾涸凝固。

    “馮嶽廷,真是個好名字,”晨文茜再一次用枕頭矇住了頭,眼前的地板上擺着自己和嶽廷的長刀,黑與白,(因爲醫院禁止帶刀具進入,所以文茜就幫馮嶽廷提前帶回來了),它們交叉的堆放在一起,像極了一對熱戀的情侶。

    “艹!連刀都跟我秀,爲什麼啊!我明明有叫你撐住場子的!”晨文茜猛的一腳踢開了眼前的黑刀,刀旋轉着停滯在一旁。

    此時此刻,小區外,一家打着微弱燈光的麻辣燙店裏,這麼大的雨居然沒有關門也是一種雨夜裏的一道風景。

    “小夥子,你那胸口咋回事啊?”一個大媽肩膀上掛着毛巾問。

    “沒事,幹活的時候傷的!”說話的人正是馮嶽廷,他頭髮半溼半乾,單薄的穿着他那件風衣,胸口綁滿了白色的繃帶,此時他正在喫一碗加了兩把粉條的麻辣燙。

    “現在的小夥子可真拼命!慢慢喫啊!我們不着急關門!”大媽笑着招呼着說。

    “好嘞!”馮嶽廷隨手把那早已被雨水浸泡的手機掏了出來,其實在醫院呆了兩天後因爲復仇者超高的自我恢復力,他早就沒事了,他爲什麼選在三天後回來,那是因爲他想看看文茜對於自己賣了她後有什麼反應。

    人類就是那麼有意思,什麼愛情,什麼垃圾感情,全是取得目的道路上的絆腳石對於馮嶽廷來說只要粉碎就好了,至少現在是這樣的沒錯。

    “唉,錢壓着了!我先走了!”馮嶽廷抽出幾張毛票壓在了碗下,走出了店門,雨依舊瓢潑,地上大片大片的水潭已經積攢了起來,偶爾的車輛駛過都可以激起千層浪。

    “雨好大。”馮嶽廷戴上了風衣的帽子走出了店門,雨瞬間擊打在他的頭頂和全身,雷聲也開使不絕於耳,他爲什麼不打傘呢?用他的話來講就是回家懶得洗澡,大自然的沐浴。

    馮嶽廷漫步在路邊,腳踩在水潭裏濺起一波波水花,昏黃的燈光照射在他孤寂的身影上,影子隨着越走越遠的距離逐漸拉長,雨還在愈來愈大,馮嶽廷的全身早已被雨再一次淋溼。

    “今天這麼早睡了麼?”馮嶽廷拐進了小區看了看遠處的別墅,別墅的燈全部暗着好似沒有人居住一般寧靜,保安室裏的保安早已爬在桌子上睡着了,一旁的茶杯冒着熱騰騰的熱氣,白織燈透亮無比。

    “唉,你怎麼不打傘啊?”突然一輛車從一旁駛過停在了他身旁,車窗搖下是一個陌生人。

    “哦,忘帶了。”馮嶽廷撩了一下早已溼透亂了的髮型,黑色的瞳孔在雨中恍惚,高光好似可以穿越雨幕般明亮。

    “啊,你家就在前面吧?”陌生人問。

    “嗯,不遠了!”馮嶽廷迴應。

    “要不要帶帶你?”陌生人又問。

    “不用了,謝謝!”馮嶽廷看了看陌生人又看向後座,後座是一個少女,少女擡頭那目光正好精準的對撞,馮嶽廷眨了一下眼,少女頓時臉紅了一下,透着微弱的車燈光還是可以隱約看見。

    “那你早點回啊!小心感冒。”陌生人遙上了車窗,緊接着消失在了雨夜裏。

    此時的落地窗前,晨文茜還蹲坐在玻璃窗前看着窗外的雨和大門門口,一輛車打着車燈從她的視線裏駛過,黑暗中她勉強睜開她那疲倦不堪的眼眸,“不是他?!”唸叨完又靠着玻璃窗開始發呆,白色的睡袍靠在冰涼的玻璃上,這股涼意透過睡袍直直的刺進晨文茜的心裏,馮嶽廷滿身是血的那一幕依舊在她腦海裏揮之不去。

    “臭丫頭?燈也不開?”馮嶽廷摸出了褲兜裏溼不拉幾的鑰匙打開了別墅的門,他默默甩了甩溼透的頭髮拖下了鞋。

    “唉,文茜鞋一向都會自己放在櫃子裏的呢今天怎麼一隻扔的那麼遠?”抱着這樣的疑問馮嶽廷幫文茜的高跟鞋輕輕的放進鞋櫃,只見馮嶽廷把溼透的衣服一脫往座位上一扔他裸露的背後一個張牙舞爪的猙獰刻印赫然烙在他粗糙的皮膚上,雖然他沒開燈,但是一道閃電劈過,那一瞬間的亮顯得那圖案更加驚悚。

    “吼,累死了。”馮嶽廷換上了一件黑色的短袖和短褲往沙發上一倒,他並沒有去開燈因爲他怕打擾到文茜睡覺,手機充上電時間顯示了凌晨十二點四十五,然後下面顯示了一片白花花的未接來電。

    “我去,五十七個!”馮嶽廷看着一連串未接來電,那紅色在黑暗中異常扎眼,從他昏迷進入醫院開始就一個個來,直到最後頻率越來越少,倒在也不撥。

    樓上,客廳與晨文茜的房間只擱了一個地板,與此同時,晨文茜手上拿着手機,手機上顯示着兩個聯繫人,一個是馮嶽廷,而另一個則是她的未婚夫,隼羽神人,命運之路上的選擇就是那麼多,又到了選擇的時候誰來緩解她的孤獨。

    “誰呢?”文茜站了起來朝門口走去,手指在兩個名片間來回移動,她打開了房門,走廊裏還是如此的死寂毫無動靜,她來到了隔壁馮嶽廷的房間,腳踩在原木的地板上發出輕輕的啪嗒聲,緩緩的打開門,牀上依舊是整齊的豆腐塊,沒人,迴盪在耳邊的只有那雨點拍打玻璃的聲音。

    “樓下麼?”程文茜搖搖晃晃的走向樓梯口往樓下瞅了瞅,黑着,應該不在,這時她的肚子突然“咕”的叫了一聲,以往這個時候外面如果下雨,馮嶽廷都會親自下廚,炒飯泡飯炒麪湯麪一應俱全,然而現在並沒有。

    只見文茜緩緩的走下樓來到廚房,打開了燈,她完全沒有看到躺在沙發上早已睡成死豬的馮嶽廷。

    “先喫飽吧!哼,沒了你我照樣可以自己照顧自己!”程文茜打開了冰箱嘴裏嘟嘟囔囔的說,她拿出來兩個雞蛋還有一些剩下的白米飯,準備憑着記憶來一手蛋炒飯,這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以前一直都是晨文茜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等飯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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