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跟你說了你妹妹這毛病就是要睡覺,心情不好了睡會覺,哪不舒服了睡一覺。受的刺激越大睡的越久,所以睡的久是正常的,你能不纏着老頭子了不現在的情況我幫不讓忙。誒,你不是很忙嗎你倒是忙你的事去啊。”

    “可是小辭她都睡了這麼久了,我擔心。”

    “擔心啥”清亮的少女音傳來,沒有半點初醒的沙啞,清清脆脆。落在安燁的耳朵裏,不亞於天籟。

    “小辭”安燁驚喜的回頭,果然看見正歪着頭,手裏抱着一袋薯片的少女。

    “怎麼樣了怎麼起來了要不要再去躺一會兒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是不是餓了,別喫這個,對身體不好。哥給你做飯去,渴不渴醒了有沒有喝水要不要喝點牛奶我給你熱。”

    “不睡了,睡飽了。剛喝了水,不渴,也不想喝牛奶。哥我餓了,我想喫蛋炒飯,要放好多好多西紅柿的,還想喫鹹鴨蛋。”安辭看着自己被搶走的薯片撅撅嘴,她剛纔一進空間就被小白小雪壓到了靈泉旁,結結實實的灌了一肚子水。現在什麼也不想喝,就想喫東西,好餓。

    “鹹鴨蛋不許喫,剛醒不能喫這麼鹹的東西。好了好了,不瞪眼啊,給你喫半個蛋黃。只有半個不能更多了,蛋炒飯放兩個,三個西紅柿好不好。”

    “那我要放兩個雞蛋,西紅柿是不是甜的”

    “甜的,都是甜的,你七彥哥拿來的,能不甜嘛。”

    兩人一邊說着一邊往樓下走,被落在原地的閔老爺子神神在在地端起一旁的茶喝了一口,頓時呸呸呸好幾聲。都怪安燁那小子,一個勁纏着他。上好的金駿眉喲,末世之後更是難得。他好不容易弄到這麼一點,這下好了,直接涼了。閔老爺子覺得自己心疼的直抽抽。

    安燁把一罐果乾塞進妹妹的懷裏,打開窗簾陽光照進來,又把人按在沙發上打開電視,還蓋上了一條小毯子,這才放心的進了廚房忙活。

    京城這麼快就有信號了上輩子這時候纔剛小面積恢復電力吧,保下設備和人才都極爲集中的京城果然是正確的選擇。

    把小毯子一裹,安辭抱着果乾心安理得的開始看電視。一嘗果乾,喲,這熟悉的味道,這不是當初她偷偷換進物資的那批嘛,真好喫。

    結果等安燁端着飯出來的時候,一罐果乾已經快要見底了,於是安燁又一邊往桌子上放東西一邊苦口婆心的教育妹妹。就算是果乾也不能一次性喫這麼多,什麼東西都過猶不及,喫多了對身體有負擔巴拉巴拉。

    安辭可憐巴巴的看着離自己而去的果乾,視線又迅速被黃澄澄還在冒油的鴨蛋黃吸引。安大哥男子漢大丈夫,說是半顆就是半顆,一點蛋白也不會多。

    樓上的閔老爺子冷哼一聲,看着樓下被安辭使喚的團團轉的安燁,最後卻是嘆了一口氣。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他老頭子之前怕是白擔心了,老嘍老嘍,喝茶去了。

    就着自己千求萬求才要來的一點小榨菜和僅有的半顆鹹鴨蛋黃,安辭扒完一整盤加了三個西紅柿的蛋炒飯。之後就盤腿大爺似的坐在沙發上,一會兒指揮哥哥換臺,一會兒要哥哥切水果。

    安燁一點不耐煩也沒有,完全樂在其中。

    看着老哥的不安在忙碌中一點點消散,安辭滿意的點點頭,躲過遞到嘴邊的水果,把安燁也拽到沙發上。

    “飽了飽了,不吃了。哥,哥你先坐下,坐下。”把哥哥也裹進小毯子裏,安辭兩眼放光,“哥,你的異能開發出來了嗎是什麼呀。”

    “跟你的一樣,是風。”安燁重新拿毯子把妹妹裹了個嚴嚴實實,低聲輕笑。柔和的風吹過安辭的臉頰,帶着陽光和青草花香的味道,讓人心底都柔軟起來。“雖然可能沒有小辭那麼厲害,但是哥哥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纔沒有,哥哥最厲害了。”安辭歪頭靠在哥哥的肩膀上,舒舒服服的閉上眼睛。風輕柔的吹拂着,在耳邊絮叨着那些有關春天和原野的祕密。只有像哥哥這樣溫柔的人,纔會有這樣柔和的風啊。果然,就算再怎麼用棱角掩飾自己,哥哥就是哥哥。

    安辭覺得自己又想睡覺了,這次的夢裏,一定全是溫暖的陽光和青草香氣的棉花糖。

    好像有什麼東西忘記了,還不能睡,忘記了什麼呢等下。

    已經軟趴趴攤成一攤的安辭猛地坐起,伸手在已經捂的有點紅的臉上狠狠拍了兩下,嚇了安燁一跳,連忙按住安辭虐待自己的手。

    “哥,我給你看樣好東西。等等,你先把這個戴上。”安辭在口袋裏撥拉了一會,掏出來一個長方形的金屬銘牌遞給安燁,通體漆黑,長兩釐米寬一釐米。上面刻着交叉的小劍和長槍,樸實無華。材質感覺處於玉和鐵之間,入手冰涼,讓人精神一震。

    利亞特大帝,空間的上上任主人,這是他軍隊的制式武器之一,也相當於是一個標誌。只是雖說是武器,卻從來沒有人知道怎麼使用,利亞特大帝也沒有在石碑上寫這銘牌的有什麼用,只神神祕祕的說這是他留給下任主人的最寶貴的東西之一,具體效用就要後人自己來探索了,特別雞賊。

    上任主人,也就是那位騎士長,還特意在石碑上吐槽了這件事。他只探索出了一點,戴上這個銘牌,士兵們就會變的戰意高昂,力大無窮。所以這個銘牌又被那位騎士長稱爲戰爭之牌,勝利之匙。

    這位是個狠人,拉着軍隊幾乎打遍天下,最後險些幹掉皇帝自己上位。

    安辭在看完幾個石碑後就對着這銘牌專門研究過,特好破壞,一摔就碎一燒就化,研究一個壞一個,縱使那邊還堆着好幾箱子也讓安辭感覺到了莫大的心疼。

    直到她將牌子戴在脖子上,才明白了銘牌的作用,精神沸騰,“戴上”這個動作就相當於某種指令,精神力會在一瞬間被沸騰,也就是所謂的狂化。因爲精神過度興奮,所以力量變大,不知疼痛,破壞慾和破壞能力大大增加。

    本來安辭以爲銘牌就這些作用,轉頭就看見大帝滿石碑的屠龍,超階戰役,弒神計劃,末法潮汐,又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大帝,是個狠人中的狠人。

    又敗壞了好幾個,安辭纔在心疼到快滴血的情況下恍然大悟。精神調節器,或者說叫精神閥門。就像一個水閘一樣,平日裏戴着就像在腦子裏安了一扇閥門,精神力會被牢牢束縛在腦中,就連基本的溢出也不會有。一旦開閘,被束縛已久的精神力就會傾瀉而下,咆哮着沸騰起來。

    不過雖然弄明白了是幹什麼的,安辭卻依然不知道怎麼使用。盤腿想了會,安辭覺得利亞特大帝這樣聰明的人肯定不能一點使用方法的提示也不給,萬一他的下一任是腦子裏只有肌肉的笨蛋呢。

    趴在大帝的石碑上研究了半天,安辭終於在大帝對自己的大堆讚美中找到提示。

    大帝的力量化爲無上的意志,劍與長槍爲意志的顯化,順從者獲得無上的力量,反叛者將被關進籠子。

    精神力沿着銘牌上的小劍和長槍順時針走一圈是開啓,逆時針一圈是關閉。在運轉精神力的時候安辭也弄明白了這看起來簡單粗暴的方法的特別之處,所用精神力必須是空間主人的纔行,還必須是真正的主人,不是僞主纔行。

    其間涉及的理論和迴路之複雜,就是累死十七八個殷教授也算不完一半,安辭只窺探了一眼就覺得頭暈目眩。只能說不愧是有着神蹟法師,天選之子之稱的利亞特大帝。

    這就不怪騎士長弄不明白了,騎士長所在的屬於拿着巨劍捶巨龍,拿着肉身剛隕石的時代,腦子裏除了肌肉什麼也不用有。一個戰士,怎麼可能弄明白魔法師弄出來的玩意。

    又往自己的脖子上套了一個,安辭繼續假模假樣的在口袋裏撥拉了一會兒,掏出來一顆紅色的寶石。橢圓形的寶石,血紅血紅的寶石,表面極爲光滑,極爲透徹沒有一絲雜質,在陽光下美的讓人暈眩。

    “材質不錯,很好看。”安燁由衷的讚歎。

    只要關閉閥門,裏面的精神力出不去,外面的自然也進不來。安辭摸摸脖子上的銘牌,她的猜測果然沒錯,感謝大帝。

    “哥,這就是我這次出去的原因,避厄石,避免厄運的石頭。”

    安燁的臉色立馬嚴肅起來,他知道,妹妹臨近末世還要不顧危險出去,爲的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就是這個嗎避厄石。

    “哥,我跟你說,以後喪屍只會越來越多,越來越厲害。用上這個以後,喪屍就不會過來了,這個是這樣用的”

    悠閒的午後,安辭窩在沙發裏小聲對着哥哥唸叨,像出門的遊子對着家人講述沿途的趣事。沒人知道她說的到底是多麼驚世駭俗的事情,足以顛覆整個京城的現有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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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看,你們是不是覺得我水了。表打我,我真的好喜歡大帝啊,我覺得大帝最少也該擁有一個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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