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什麼你問他啊。”安辭指指季樊,“不過我說你這人也太沒有禮貌了,說這麼半天了連名字都不說一下。”
“你們不也沒”
“啪”
“還槓。”安辭一巴掌拍在那人的腦袋上,“還跟我兩槓,我在你那個什麼迷陣裏喊了那麼多聲季樊,我不信你沒聽着,說不說。”
那人盯着安辭,半天沒反應過來,“路,路從。”
“哪個路”安辭半蹲着,像個惡霸一樣調戲着被她的打手製住的“良家婦女”。
“道路的路。”
跟陸遙哥不是一個陸啊,安辭摸摸下巴,“那你女朋友叫什麼”
“赫連薇。”
還是個複姓,這名字挺好聽啊。
“季隊長,到你了。”
季打手樊非常順從以及順暢的接了下去,話一出口就直接換了他們的畫風,“接下來我的問題關乎你們的生死,請認真回答我。
第一,你對赫連薇所做的事情,她本人同意嗎”
路從一下子沉默了下來,肉眼可見的頹廢,“她都死了,還有什麼同意不同意的。”
“第二,你在將她變成旱魃的過程中,共涉及到多少種禁術,其中主禁術有幾種。”
“27種,主禁術是三種。”
“第三,你在製造她的過程中有傷害到別人嗎”
“有”
“第四,你在製造她的過程中,因爲她而殺過人嗎”
“沒有。”
“第五,你能掌控她嗎”季樊的聲音低沉,眼睛緊緊盯着路從。
“我能,她聽我的。”
“最後一個問題,路從還有赫連薇,是你們兩個的真名嗎”
“不是。”
季樊和路從,一個問的自然,一個回答的自然,弄的安辭左邊看完右邊看。怎麼回事路從還是撒謊了她還是被騙了可是聽兩人說話又好像沒有這麼簡單。
“s級生物判定,在無將級長官的情況下,由在場最高級別長官進行判斷,現在判定你的情節爲二級危險行爲,你和這隻旱魃必須立刻送往京城接受檢查和處分。”
“啥”還沒等路從說啥,安辭先驚了。“立刻那你一個人去還是咱兩一塊送藥怎麼辦,泰山那邊還等着藥呢,其他的不說,流感的特效藥可就這裏有。”
瞭解,安辭點頭如搗蒜。
在路從的帶領下,他們很快找到了倉庫。幾個人按着老院士的描述找到特效藥,安辭一個響指,風把周圍的藥連同特效藥一起捲了起來。
幾個人在前面走着,遮天蔽日的藥漂浮在腦後,場景實在是有種詭異的壯觀。
貨車坐不下四個人,單獨讓一個一旱魃在車廂裏兩人又不放心。最後是由不會開車的安辭和他們兩個坐在車廂裏,而原本安辭坐的地方現在已經堆滿了藥品。
昏暗的後車廂裏,安辭和路從一個坐在一個從醫院扒拉來的小馬紮上,很憋屈的縮縮着身子,中間躺着一個無憂無慮昏迷着的旱魃。
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麼美夢,那旱魃翻個身,蜷縮在了安辭的腳邊,看起來十分滿足。
路從出神的看着,就在安辭被盯的快炸毛的時候,他突然開口,“你可真是個神奇的人。”
“什麼”安辭一愣,她哪神奇了呃好像挺多東西都挺神奇的,重生啊空間啊魔法啊什麼的。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路從的眼睛半點不離開赫連薇。“她聽我的話,但是她面對別人的時候,她很怕生,而且,富有攻擊性。”
“我是第一次見她這樣,她非常的想靠近你,她真的沒有惡意,只是對你很依賴和喜歡,所以纔在你還在迷陣的時候就去找你。只是不知道後來爲什麼,她似乎又有點怕你,但還是很喜歡你。”
“這是她第一次表現出這麼明顯的情緒。”溫暖,喜歡,依賴,這是他從赫連薇身上感受到的,他一直拼命想感受到的,感受到赫連薇還活着,像個人。這也是他毫不反抗跟着季樊的原因,赫連薇成熟的關鍵,說不定就在安辭身上。
喜愛害怕
安辭摸摸自己鼓鼓的褲口袋,感覺自己摸到了一點頭緒。
突然,一股臭味飄了進來,安辭猛的捂住嘴巴,叫苦不迭。
“咋回事,怎麼回來還走這條路呢,好臭。”
話音未落,整個車廂忽然劇烈的搖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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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行了同志們,我要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