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碧瑤此時渾身滾燙,臉色通紅,呼吸急促。
夏軒再靠近一些。
“蘇師姐,你怎麼了?難道是受傷了嗎?”
蘇碧瑤一言不發,像盯着獵物一樣盯着夏軒,夏軒心裏直髮怵。
“師姐,你到底怎麼了?你可不要嚇我。”
夏軒問話,還用自己的手拉住蘇碧瑤的手,這一摸才發現蘇碧瑤的手非常燙。
“呀,師姐,你是不是生病了?爲什麼身上這麼燙?”
原本就極爲難受的蘇碧瑤,在觸摸到這雙大手時,就像觸電一樣,他彷彿知道自己爲什麼這樣。
她用力的甩開夏軒的手。
然後不斷的催動着自己的靈力,想逼出體內那隻蟲。
可是她越催動靈力,這隻蟲啃食她的心臟就越來越嚴重,她的胸口就越來越痛,整個人都像放在了蒸籠裏十分難受。
夏軒站在原地手足無措,他根本不知道蘇師姐這是怎麼了?
蘇碧瑤沒走兩步,直接倒在了地上,夏軒連忙過去扶她。
可是蘇碧瑤直接打了一個滾兒,夏軒被絆倒在地,直接壓在她的身上,就這樣,兩人嘴對嘴的滾到了一起。
原本還在堅守的蘇碧瑤,此時再也無法堅守,從一開始她就知道自己中的這是情蠱之毒,解毒唯一方式,也是她最不願意接受的方式,她寧願自己死在這荒郊野外。
而且剛剛路過大師兄的帳篷,是她明明看到大師兄的帳篷裏有一個女人,看來大師兄對她一點一點感覺都沒有。
可偏偏她在這半夜的荒郊野外,遇上這麼一個該死的男人,她想推開,可是身體的反應,已經由不得他。
夏軒的修爲不及蘇碧瑤,所以在這種事情上,她也變得更加被動,夏軒臉上那張麪皮,在瘋狂的翻雲覆雨之後,恢復了原來的容貌。
蘇碧瑤的情毒中得非常深,這蟲已經在她的體內,活了好幾天,要不是他修爲深厚,這情毒在當天就應該發作。
可蘇碧瑤終究沒有逃脫自己的厄運,將數百年以來的第一次,交給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她閉上了眼睛,不再想其他,盡情的解毒……
天明之時,蘇碧瑤睜開眼睛,夏軒已經爲她遮好了帳篷。
夏軒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甚至知道,蘇碧瑤一定是中了南荒的情蠱之毒,纔會發生昨天晚上那種事情。
蘇碧瑤將自己的衣衫一件一件的穿上,她感覺自己數百年的修爲毀於一旦,她感覺到自己堅持數百年的道心毀於一旦,一隻該死的蟲子,毀了她的一切。
她甚至沒有臉面對外面那個皓月劍宗的師弟。
可是自己犯下的錯誤總歸需要面對,哪怕是殺了這個人,她也必須有一個交代。
穿好衣服之後,蘇碧瑤從裏面走出來,夏軒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摘來了兩個椰子。
“蘇師姐,你醒了?這是我早晨剛剛摘下來的果子,我想你已經很渴了。”
蘇碧瑤剛剛明明想殺了這個男人,可看到他做出這樣的舉動時,握在手裏的劍,卻怎麼也提不起來。
她一掌拍掉下軒手中的椰子,鼓足了渾身的力氣,抽出腰間的佩劍,將劍刃抵在夏軒的脖子上。
“你知不知道你已經犯了死罪?”
“我知道我昨天晚上玷污了皓月劍宗的仙女蘇碧瑤。”
蘇碧瑤聽到這樣的話,更是一跺腳,滿臉憤怒的說道:“你這個不要臉的登徒子還說。”
“蘇師姐,你明明自己問我可以不讓我說,你到底想怎樣?”
“我殺了你,用你的血,才能洗清我的清白。”
夏軒就知道這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何況是個人,蘇碧瑤的修爲遠非他能夠比,這真要是戰鬥起來,他根本沒有勝算。
所幸他連見都懶得提起來,直接伸長了脖子。
“如果蘇師姐覺得殺了我,就一定可以洗清你的清白,那你就一劍殺了我,我毫無怨言。”
蘇碧瑤心中在做着各種爭鬥,昨天晚上的事情明明是她自己的錯,如果不是眼前這個師弟,她現在說不定已經死了,或者得了失心瘋,又或者和其他的某個人,重複了昨天晚上的事情,那又該當如何?
想到這裏,她不票的手一抖,手中的劍掉落在地。
接着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女人一樣,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夏軒從未見過蘇碧瑤如此這般,在他眼中的蘇師姐,向來是美若天仙,冷冰冰的美人,哪裏有現在小姑娘的模樣?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他身爲一個男人,擁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
“師姐,既然你不願意殺我,那我就和你說一說,昨天晚上你的事情。”
“不要再說昨天晚上的事情,不要以爲我不敢殺你。”
“如果我不說,也許你根本都不會知道,如果你現在殺了我,我們就會做一對亡命鴛鴦。”
聽夏軒說出這樣的話,蘇碧瑤從地上站起來。
“你什麼意思?”
“我想你應該明白,你昨天晚上是中了情蠱之毒,解毒唯一的方式,我不說你也知道,可是你可知道,我替你解的情毒之後,這蟲毒就會同時存在於你我兩人身上,從此以後,不管是你死或者我亡,其中另一個人必死無疑……”
蘇碧瑤沉默了,她沒有想到解情蠱之毒會有這樣的後遺症。
她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你到底是誰?”
“或許記得我的人已經很少了,我便是莫長老門下唯一的弟子夏軒。”
“你就是夏軒?鍾倩兒嘴裏的夏軒?還有那個圖師妹,整天到晚嘴裏唸叨的也都是你。”
蘇碧瑤說出這話,夏軒心裏還稍作安慰。
“蘇師姐見到了阿妹和鍾師姐?”
“我與她們同行,她們就在前方的營地,怎麼你是想找這兩個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