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孽,這都是作孽呀!”
鍾倩兒看着女人身前的孩子問道:“小朋友,你是不是生病了?怎麼看上去悶悶不樂?”
小朋友不說話,只是不住的搖頭,這孩子看上去有七八歲,按理說,七八歲的孩子可不會這麼安靜。
“你看院子外面的風景多好,你爲什麼不去看一看?這麼大的人了,老是躲在屋子裏可不好。”
“孃親說了,外面不能去很危險。”
“你孃親騙你的,我不是從外面進來的嗎,什麼危險也沒有啊。”
“不,你不懂!”
“不懂?”
女人盡是說一些鍾倩兒根本聽不懂的話。
“大姐,你要有話就直說,不用這麼支支吾吾的,如果我解決不了,我大可以請宗門之中的長老,斷然不會,讓什麼妖魔鬼怪在此橫行霸道……”
“仙師,這嚴家一定是遭到了報應。”
“報應?何來報應之說?”
“這是因爲前些日子嚴家撿到一個女嬰,然後送到了廟中,第二日那廟便塌了,女嬰也被砸死了……”
“啊……”
鍾倩兒大感意外,這老頭可沒告訴他送走女嬰之後的事情,只說嚴家發生了什麼事,卻沒說讓那畝都塌了。
“居然有如此詭異之事,難道不只是巧合嗎?”
“根本不是巧合,皓月城外的廟塌了之後,嚴家更是不得安寧,而且半個月之內已經死了四個人……”
鍾倩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嚴康根本沒有對自己說實話,她將自己的憤怒收起來,既然接了這樣的任務,她勢必要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都死了誰?”
“從老爺的大房老婆開始和她的兩個孩子,然後是二房……”
“你是第幾房?”
“我是第六房,如果真是按照這個順序下來,出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到我頭上。”
鍾晴兒不解的問道:“這地方既然如此詭異,爲什麼你們不離開?”
“在大夫人離開的時候,她的牀頭留下一個信條,說但凡離開嚴府之人,必然慘遭非命啊……”
“有這樣的事情?”
鍾倩兒忽然覺得這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原來她只是想着,有什麼妖魔作祟?可現在看來,定然是妖人無異了。
居然做起了這殺人越貨的勾當,在皓月劍宗之下的皓月城中,簡直是膽大妄爲。
“可你們不離開房間不說話,這又是何意?”
“也都是信條上所說。”
“奇了怪了……今天晚上我和我師妹將在這裏,如果沒有出現意外,我們將在這裏長住,所以你大可不必擔心……”
“姑娘,你一定要小心啊!”
圖阿妹倒是覺得這點好玩了起來,自己一身的修爲可不怕什麼邪妖之人,只不過她對邪妖之人出現在皓月城中,還是有些意外的。
這似乎關係到整個事件的核心所在。
夜很快降臨了,鍾倩兒和圖阿妹兩人早早的便進了房間,可是兩人都沒有休息,鍾倩兒坐在長椅上打坐,而圖阿妹也是相當激動,拿着手中這柄劍,隨時準備斬妖除魔。
這種充滿正義的事情,她還是比較積極的。
入夜之後的嚴家變得更加安靜,連看門的狗都不再叫喚了,彷彿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死寂,鍾倩兒的房門是虛掩着的,他站在虛掩的房門後面,盯着整個人家,想知道今天晚上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
圖阿妹將自己的神識外放,查看周邊的一切是否有異樣。
月亮從東面飄到了西邊,兩人守在炎家府上,既沒有聽到哭聲,也沒有發現什麼怪異之事。
在公雞打鳴一聲脆響之後,東方泛出魚肚白,太陽緩緩升起……
圖阿妹此時困得不得了。
抱怨的對師姐說道:“師姐,我就說那老頭騙咱們的吧,你說這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連個屁大的事情都沒有,還讓咱倆在這辛辛苦苦的守了一宿。”
“行了,你要是困了,你休息一下吧,我出去看看。”
“恩,行吧,我先休息了……”
鍾倩兒來到昨天的那個房間,房間裏還是母親和兒子。
“大姐,昨天晚上可有異常。”
“沒有任何異常都沒有,嚴家府上已經很多日子,沒有如此的安靜過,究竟是爲什麼?仙師有查出具體是什麼原因嗎?”
“現在還不知道,還需要一些時間,不過昨天晚上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倒反而讓我覺得有些意外,難道說那妖人知道我們來了?”
鍾倩兒這話只能是自言自語,在她面前的六姨太可回答不了。
“對了,既然沒什麼事,不如你到院子裏走一走,曬曬太陽不是很好?”
“不了,姑娘,這事情一日得不到解決,我們全府上下就不會得到安寧的。”
“這……”
鍾倩兒鬱悶不已,這好說歹說,人家也不相信她,自己雖然是一身的修爲,卻沒有施展的地方,見到所有的人,白天都不出來,鍾倩兒也進了房間。
可是她始終沒有放鬆警惕,兩隻眼睛死死地盯着院子裏的一切,一直到下午的時候,她纔看到,對面第三個房間出來一個女人。
鍾倩兒仔細一看,就是圖阿妹之前在桂花樹下遇到的那個女人。
看樣子這女人是要出門,在所有人都閉門不出的情況下,這女人看來膽子比較大,果然和鍾倩兒猜想的差不多,這女人還真就出了門。
鍾倩兒對她去哪裏很感興趣,所以在女人出門之後,她便悄悄地跟着上來,女人出了門向左一直朝着皓月城中走去。
鍾倩兒一直緊緊的跟在她的身後,女人在一家成衣鋪門口停了下來,鍾倩兒悄悄地躲在一側的大柳樹後面。
然後豎起自己的耳朵,聽着這女人,在成衣鋪裏到底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