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輕遮半邊臉,盈盈說道:“小女子燕縷嫺,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原來是縷嫺小姐,真是三生有幸,在下是皓月劍宗首席弟子魏青山。”
燕縷嫺可不是從家庭的女子,她乃是東神帝都最大的燕家賭坊的千金,父親燕南天,掌握着東神帝都最大的賭坊‘燕家賭坊’。
所以對皓月劍宗自然是有一定的瞭解。
“原來是皓月劍宗的魏公子,皓月劍宗乃我神界大陸的二品宗門,據說高手如雲,在見到魏公子之後,我纔對此深信不疑,魏公子不僅長得一表人才,而且修爲卓絕,最重要的還是心如菩薩。”
魏青山心裏那叫一個美,死掉的老李還是老劉,他根本沒放在心上。
之前阻止魏青山的老伯,此時準備將倒在地上的老李擡起來,然後準備找個地方給埋了,三四個人一起拽着老李的手腳,破舊的馬車上一扔。
可就在此時,魏青山看的清楚,那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老李突然睜開眼睛。
揮舞着手腳,一下子掙脫衆人之手。
原本擡着老李的四個人完全嚇傻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看熱鬧的人羣,也在一鬨而散,四散逃去。
那燕縷嫺小姐,也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她雖然在江湖傳聞之中,也聽到一些關於牛鬼蛇神的事情,但是親眼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看到死人復活之後,她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幾步。
此時魏青山一步走向前,攔在他的前面。
“縷嫺小姐,不用害怕,有魏某在此,這畜生定然傷不了你。”
燕縷嫺感覺一陣溫暖,流入自己的心田。
倒在地上已經死了的老李,此時徹底的站了起來,張開血盆大口,眼睛完全變成了紅色,剛纔的大伯,也徹底的抓狂了。
“年輕人,我真是應該相信你,這老李可不就是屍變了嗎?”
“你看看你老伯,我剛剛告訴你,你卻偏不信,現在屍變了,他不知道變多強了,你們趕快讓讓,要是被他抓傷或者咬傷,就會變得和他一樣。”
魏青山此時說出這樣的話,沒有人不相信。
剛剛這些人就是因爲不相信他說的話,才搞出這樣的後果,眼睜睜的看着一個死人,在大家面前活了起來。
只不過任誰都知道,活過來的老李已經不再是老李。
魏青山以百步穿楊的速度,抄襲手中的無秋劍,在老李準備襲擊別人之前砍下了他的腦袋。
等老李被砍下腦袋之後,流出來的血,散發着一股惡臭味,而且是黑色的。
“行了,現在已經沒事了,只要斬了他的頭,便可以了……”
雖然這老李已經被殺死了,也不可能在一次屍變了,但是現在卻沒有人願意送他,入土爲安了。
魏青山從自己的腰間拿出一張銀票。
“我這裏有一百兩銀子,如果誰願意將這老李入土爲安,這一百兩銀子就當是辛苦費了。”
“你一人?”
“我的外號叫大力奎,公子你若是不放心,完全可以跟着我,直到我將他下葬之後,你再將這百兩銀子給我。”
魏青山大義凜然的說道:“不必了,區區百兩銀子,你也是堂堂七尺男兒,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這一百兩銀子抵得上普通人家數年的收入,大力奎原來是街上的屠夫人家,他脫下自己的外衣,將老李的頭顱包在裏面,然後又扛上這屍首,就這樣向着城外走去。
許多人看到這樣的景象,不免心頭頭髮嘛,也只有大力奎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
燕家小姐,這是在看魏青山時,已經是滿臉緋紅,似若看到了自己有新郎。
“燕小姐應該沒有被嚇着吧,不知燕小姐家住何處,我送你回去!”
“好呀,那就有勞魏公子了。”
魏青山將燕小姐,送到燕府,燕縷嫺卻說:“爲了表示對公子的感謝,不知道能不能請公子來我燕府一敘,我讓府上爲你準備一些薄酒。”
“不必了,燕小姐,這種舉手之勞的事情,對於我宗門之人,根本不足掛齒,況且我有要事在身,不宜在此耽擱,還望小姐見諒……”
燕縷嫺是有些難過,畢竟她是一個女子,總不好將一個男人強行拽進自己家,這樣有失身份的事情,她可是做不出來。
“那縷嫺多謝公子,如果公子有閒之時,可來我燕府,縷嫺一定恭候公子公光臨。”
“成,我知道了,那我走了……”
魏青山講一個宗門大弟子的身份,演繹的淋漓盡致,僅僅一次見面就完全俘虜了燕家小姐的心。
將燕家小姐送回燕府之後,魏青山來到南允巷中的青樓,此樓爲鳶紙樓。
“公子,來了,裏面請。”
“恩!”
“不是公子,想去哪位姑娘的閨房之中,暢談人生?”
“我聽聞綠蘿姑娘在此是頭牌,不知道今天晚上有沒有空。”
“有,有,當然有,只不過綠蘿姑娘身價較高,還望公子知曉。”
魏青山二話沒說,直接拿出數張銀票,遞到這老鴇手上。
老鴇看到這數百兩銀票之後,眼睛都直了。
“喲,公子,快請,快請,綠蘿啊,綠蘿喂,有公子來了。”
這老鴇收了錢之後,衝到了魏青山的前面,直接引到了綠蘿姑娘的門前,使勁的敲門。
在這如詐雷一般的敲門聲之後,這房門終於打開。
魏青山緊隨其後,終於見到了鳶紙樓的綠蘿姑娘。
他二話沒說,直接就進去了,老鴇擠眉弄眼的小聲在綠蘿姑娘耳邊說了什麼,魏青山也不想知道。
片刻之後,這綠蘿姑娘便關了房門,此時房間裏只留下兩個人。
魏青山將這配件放在這方桌子上,而那綠蘿姑娘扭動着盈盈之身,便走了過來。
“不知公子是何方人士,似是第一次來這鳶紙樓吧?”
“看來你們青樓女子記性都特別好,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