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進公.安局的停車場,秦靜溫找好車位準備倒進去的時候,卻被另一輛車佔據了。
秦靜溫有些惱火,不明白公.安局內部的停車場怎麼還會有人搶車位,怎麼有人不懂規矩。
不高興是有的,但因爲着急她也沒計較,就在旁邊的車位把車子停了下來,隨後才下車。
由於着急,她把制服拿在手裏,並沒有穿在身上。
拿着制服急匆匆的就要走,卻被旁邊佔她車位的那個車主給叫住。
“等等,你是哪個部門的,怎麼不穿制服還拎在手裏?”
男人渾厚的聲音叫住了秦靜溫,聽起來這聲音很低沉,但明顯帶着不滿的情緒。
秦靜溫側頭打量着身邊的男人,個子高高的,身材屬於健壯那一類。樣子有點兇,皮膚也是那種健康的顏色。
男人看上去威武精緻,衣着也不是制服,可是怎麼就愛管閒事呢。
秦靜溫對這個多管閒事的男人沒有什麼好印象,但是她也沒表達出來。
“我着急,一會去辦公室換制服。”
秦靜溫簡單的回答之後,繼續向前走。可沒想到又被這個男人給叫住。
“你等等,我話還沒說完。”
“你是那個部門的,怎麼會開這麼好的車。是不是貪污了?”
男人問的很直接,很不給情面。
然而秦靜溫有些不耐煩了,她越是着急,這個男人就越是沒完。
“請問你是哪個部門的,我手裏拿着制服,可你連制服都沒拿,這就是尊重你的工作麼。”
“我開這個車怎麼了,自己賺錢買的,不偷不搶也沒地方讓我貪污。”
“這位先生我還着急去上班,你自便。”
秦靜溫凌厲的說完瞪視了男人一眼之後迅速的跑開。這個男人耽擱她的時間,她不得不一路小跑去自己的辦公室。
秦靜溫回辦公室換了警服纔去見李警官。
“什麼事在電話裏不能說?”
看到李警官,還沒走進秦靜溫就迫不及待的問着。這一早上把她給忙的還一件事情都沒做。
“唉……別提了。”
李警官迎了上來。
“今天想給局長開個歡送會,可是局長早上報道之後就走了。我讓你來見他一面,但你還是來晚了。”
“老局長說,他之所以來的早走的早就是不想看見太多的人,他說他會傷感的。”
李警官解釋了一下,這個解釋讓秦靜溫即落寞又氣憤。
落寞是因爲自己沒見到老局長,氣憤是因爲剛剛那個人要是不耽擱她的時間,她也許就見到了。
“氣死我了,要不是遇到一個精神病,我就見到老局長了。這個瘋子下次別讓我再見到他。”
想想就惱火,秦靜溫就忍不住的吐槽。
“算了,不管是什麼精神病都別在意了。等有機會,等老局長適應一段時間後,我們再去看他。”
李警官不知道秦靜溫遇到了什麼事,但看上去並不是什麼重要的難以解決的事情。
“對了,今天你既然來了就多待一會。聽說新局長一會來報道,正好見一面。”
答應了李警官,可秦靜溫似乎還沉寂在老局長離開的落寞裏。
老局長還答應給她安排學校呢,誰想到他能離開的這麼匆忙。
秦靜溫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既來之則安之,還是進入工作狀態吧。至於什麼時候見局長,她就等着李警官叫她了。
然而秦靜溫工作了好半天也沒收到李警官的消息,眼看着要到中午了,她公司那邊也有事情需要她去處理。
乾脆決定不等了,於是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就在她要換衣服的時候,一個同事過來叫她。
“局長讓你去他辦公室一趟。”
“好的,我馬上就去。”
秦靜溫想快去快回,結束之後儘快回公司。
來到局長辦公室的門口,秦靜溫整理了一下制服,隨後敲門進去。
“報告,我是警官秦靜溫。”
秦靜溫還沒看清局長是何方神聖就開始敬禮自我介紹。
當她規規矩矩舉起手敬禮的時候,纔看清眼前站着的新局長。
“是你……不……局長好。”
秦靜溫認出了這個局長就是剛剛那個被她稱作精神病的男人,是在停車場搶了她車位的男人,是莫名其妙說她貪污又不穿制服的男人。
可是,新局長怎麼這麼年輕呢,看起來最多四十歲。
“秦靜溫,我現在知道你爲什麼開那麼好的車了,也知道你有特權可以不穿制服上班。”
新任局長沉穩莊重的開口,這纔有機會上下打量起秦靜溫來。
不穿制服時她美豔動人,青春靚麗。穿上制服,她帥氣靈動堪稱B城警花。
這個男人以局長的身份站在她面前,又說了這樣一番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話之後秦靜溫不會回答了。
這個車子貴與不貴好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沒貪污。可是這樣的話她可不敢亂說。
“沒什麼,是警局爲我着想給我開了綠燈。我是條件不允許,但我很喜歡警服。”
想了半天才想出這麼一句話來。
這個皮膚健康色的男人看上去就是嚴厲的,他在配上一身警服,雖說很帥氣,但給人一種壓迫感。就好像他是正義的,而秦靜溫是個罪犯一樣。
“停車場的事情抱歉。”
局長大人竟然開口道歉,這可讓秦靜溫喫驚了一把。難道這就是警察和普通人在素質上的差別麼。
“沒什麼,我做的不好,局長應該指出來。”
這可是秦靜溫第一次拍馬屁,說的自己都起雞皮疙瘩了。虛僞啊,原來她也是俗人一個,避免不了這種虛僞的應答。
“關於你的事情,老局長跟我說了一下。今天我有個會議要開,有時間我在找你談。”
“出去吧。”
局長几句話結束了這次談話,卻弄得秦靜溫莫名其妙。
秦靜溫走出局長辦公室還在想着這個不按套路出牌的局長。說的話前後都不搭,跳躍性很強,就她這種智商的人都跟不上這個局長的思維。一句一句的弄得秦靜溫不知道他找自己來究竟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