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智也開始擔心,但此刻只能等待。
“周智,怎麼辦,這件事情怎麼解決?”
“這件事秦瀾要是過不去,我們這二十多年的時間不是白等了麼.”
等待的同時,喬梁徵求着周智的意見。想讓他幫着出謀劃策儘快解決這件事,現在的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有難度,二十多年了,怎麼可能一句話兩句話就過去呢。”
“要不直接一點,跟舜辰和喬雨說明白算了,這樣事情是最好解決的。”
周智也想不出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然而這個辦法是他早就想說的。這就是他看來最簡單最快捷解決問題的方法,也是唯一一個能把事情徹底解決的辦法。
“我隱瞞二十多年……”
喬梁猶豫着。他知道說出真相對秦瀾纔是最好的彌補,只是這二十多年的隱瞞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那就在等等,看有沒有更好的辦法。”
周智很清楚喬梁在猶豫什麼,他還是不想傷害喬舜辰和喬雨,不想給畢夏一家人帶來傷害。他顧及的人太多,可還是忽略了秦瀾秦靜溫和秦靜怡的感受。
周智都不敢想象,若秦靜溫和秦靜怡知道真相後會不會恨死喬梁,會不會恨喬家一家人。
“唉……對不起秦瀾啊。再給我點時間,我好好想想。”
喬梁自知這樣做仍然是混蛋的做法,仍然是自私的只顧着自己的孩子。可他真的沒有更好的辦法,真的不想在傷到任何人。
周智沒在給出意見,喬梁雖然猶豫,但他的猶豫還是傾向於他一直堅持的,傾向於更多受益的人。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默默的等着電話打過來。電話沒等到半個小時就打了過來,周智接起電話開始聽對方的彙報。
“那個頂替的人什麼背景?”
周智皺眉詢問着。
“暫時沒查到,聽說不是一般人。”
“繼續調查。”
周智說完就放下電話,隨後把消息轉達給喬梁。
“靜怡的確遇到了委屈的事,是出國留學的事情。不是學校的問題,是被別人給頂替了出國的名額。”
周智轉述這些的時候就帶着氣憤帶着對對頂替者的痛恨。這是他沒有想到的,沒想到秦靜怡受了這麼大的委屈。
“什麼?被人頂替。誰,是誰頂替了靜怡,現在怎麼還有這樣的事情。”
喬梁一下子就爆發了,他想都沒想過還有人敢欺負他的女兒。更不敢去想,秦靜怡是怎麼撐到現在的。
這樣的委屈他都接受不了,難怪秦瀾的情緒會崩潰,難怪說他不配做秦靜怡的父親。
“還沒查到,但是這個人的背景好像很強大。”
“溫溫找了很多人來幫忙解決這件事,可還是沒能解決。好像舜辰也幫忙了,都沒有結果。”
這是調查的人彙報的,正因爲聽到這些,周智才猜測這個人背景強大。
“B城還能有什麼強大的背景,就是在強大舜辰出面也應該給個面子。”
“太欺負人了,怎麼能欺負這麼可憐的孩子呢。難道沒有父親的孩子就好欺負是麼。”
喬梁心疼啊,心疼秦靜怡遭遇不公平的對待。
喬梁擔心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因爲這件事情對秦靜怡的虧欠也隨之加深。若他守護秦靜怡像守護喬舜辰和喬雨那樣用心,又有誰敢這樣欺負他的孩子呢。
怪他,都怪他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孩子。
“等等消息,明天讓他們繼續調查,看看能不能查到。”
周智也氣憤也和喬梁一樣擔心着秦靜怡。只是這個人一定是不好應付的,否則這樣的事情也不能輕易做出來。
“靜怡這孩子一定受到打擊了,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
“周智,我們現在去學校看看吧,這個時間靜怡應該還在學校。”
喬梁一刻都等不下去,現在就想見到秦靜怡安慰安慰她。
說完兩個人就一起去了學校。
對於秦靜怡來說,此時此刻她寧願面對同學那些嘲諷怪異的議論,也不想見到家人不想見到認識的人。
因爲他們的關心會無限量的增加她的負擔,會壓的她喘不過氣啦。可是喬叔叔已經來了,不見又不好,秦靜怡只能硬着頭皮來到學校外面停車場見喬梁。
“叔叔您來了。”
秦靜怡聲音低沉,情緒消沉。開口打招呼都是她不想做的事情,至於語氣情緒什麼的根本不受他的控制。
“啊,我來看看你。”
“靜怡你還好吧?”
看着低迷的秦靜怡,看着眼裏失去光澤的秦靜怡,看着沒有一點精氣神的秦靜怡,喬梁的心別提多疼了。
這孩子從小長到大他從來沒有參與過,沒有給予過,更沒有心疼過寵愛過。現在來到他身邊,他依然沒有照顧好孩子,讓一個本就傷痕累累的孩子受到這麼嚴重的創傷。
“挺好的。”
秦靜怡只能這樣回答,正如所有人看到的她還活着,而且沒少什麼東西,這已經算是好的了。
“靜怡啊,你出國的事情叔叔剛剛纔知道。叔叔會把事情弄清楚的,我們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就被……”
“叔叔,我打斷您一下。”
秦靜怡開口了,雖然自己都知道這樣很不禮貌,但她不能在聽下去。
“叔叔,就這樣吧,我不出國了。在國內一樣學習,一樣能找到工作。大家都爲我的事情擔心,我已經很抱歉,不想在麻煩任何人。”
“不管頂替我的人是誰,我都不想弄清楚。即使是不公平的我也接受。”
秦靜怡決心已定,不管誰要幫忙她都不需要。現在的她承受能力已經到了極限,不敢在挑戰自己,不敢在回頭被傷害。
“叔叔,謝謝您的好意。”
說着秦靜怡就鞠了一躬。
“我該回去上課,叔叔再見。”
說了再見秦靜怡轉身就回去了。看着秦靜怡就這麼離開,喬梁想要叫住,可是聲音卻發不出來。
這個孩子越發的可憐,也沒有了之前的陽光,這樣的改變令人擔心,擔心她舊疾復發。
“靜怡壓抑了,嘴上說着無所謂,但臉上看不到一點樂觀的態度。這件事情對她打擊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