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主任,您,您怎麼來了”
“滾”田七冷冷說道:“把你們丁默邨、李士羣、唐惠民叫出來見我”
“血狐”田七
而且,他還帶來了那麼多的人
誰敢怠慢
不過片刻功夫,得到消息的主任丁默邨,副主任唐惠民急匆匆的走了出來。
一看到田七,丁默邨立刻笑道:“田副主任,哎呀,現在應該叫你田主任了,你什麼時候出院的快,裏面請,我那裏有好茶葉。”
“不必了。”田七冷冷說道:“我再不出院,情報總部的人就要被你們挖乾淨了。”
丁默邨和唐惠民頓時面露尷尬,互相看了一眼。
果然是爲了這件事而來的。
這可全都是李士羣一手操辦的。
當初他們可也勸過李士羣,小心得罪了田七。
可李士羣一點都不在意啊。
苗成方是軍統的臥底,田七重傷,能不能活着走出醫院還難說,情報總部早晚要散。
不趁着這個機會出手還等什麼
再說了,76號是土肥原賢二親自支持的,就連顧問晴氣慶胤都是土肥原賢二的得力助手。
他還擔心什麼
可萬萬沒有想到,田七剛剛出院,就殺上門來了。
“田主任,這裏面恐怕有些誤會。”丁默邨盡力打着圓場:“咱們到裏面去,我仔細和你解釋吧。”
“有這個必要嗎”田七淡淡說道:“你們說了不算,讓李士羣來和我說吧。”
這句話可算是扎心了。
丁默邨雖然是76號的主任,可真正管事的人,卻是李士羣。
田七知道,他特意這麼說的。
能夠有挑起對方矛盾的機會,一定不能放過
唐惠民急忙打起了圓場:“田主任,你看看這事鬧的”
田七已經帶着人離開情報總部了。
差不多該自己出場了。
孟柏峯整理了一下自己本就已經筆挺的西裝,從容的上了轎車
谷繁原道看了一下時間。
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很近。
他拿出了一把手槍,上了彈匣,放到了口袋裏。
鏡子裏的那個人,穿着日軍大佐軍裝。
那不是自己。
自己,也不叫谷繁原道
胸口跳動的,還有一個名字:
中華民族
“唐副主任,這麼說,沒有多大意思。”田七冷笑一聲:“我有一個部下,叫李東柱,他現在在你們這裏,把他叫出來。”
丁默邨和唐惠民低低商量了一會,覺得沒必要徹底把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傢伙得罪了,一邊派人去叫李東柱,一邊派人立刻通知李士羣回來。
沒一會,一個瘦小的年輕人來了,看到田七,渾身打個激靈,畏畏縮縮的:“七,七爺。”
“別叫我七爺,我但當不起啊。”田七緩緩說道:“叫我七爺的,都是我的兄弟,我的兄弟不會背叛我的,你說呢”
“七爺,我,我是”
“好了,好了。”田七和顏悅色:“人各有志,你真的要走,我也勉強不了,我就是過來看看你過得好不好。”
這話一說,丁默邨、唐惠民、李東柱都是同時鬆了一口氣。
田七走上前幾步,拍了拍李東柱的肩膀。
“七爺”
李東柱話纔出口,心口忽然一涼。
他一低頭,一把細長的尖刀從他胸口慢慢拔出。
等到完全拔出,李東柱的屍體轟然倒地。
“這就是背叛我的下場”
田七淡淡說道。
“田七,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丁默邨再也忍耐不住:“你竟敢在我這裏殺人”
“我殺我手下的一條狗,誰敢阻攔我”田七冷笑一聲:“還有那些被你們挖來的人呢,都給我滾出來”
“來人,把他們給我圍起來”
丁默邨的話還沒有說完,田七已經率先拔出槍來
“孟先生。”
“我要立刻見到土肥原機關長。”
“好的,請跟我來。”
“田七,你想要做什麼”
匆匆趕回來的李士羣,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李東柱躺在血泊裏的屍體。
還有,那一羣槍口紛紛對着彼此的特工
“我做什麼,那是我的事”
田七看了他一眼:“李士羣,誰給你的勇氣挖我的人”
誰給你的勇氣
“快,請晴氣閣下來處理。”
李士羣低聲吩咐了一聲。
上午,剛剛得知了毒品和錢被劫持,本來就怒火三丈,結果又遇到了田七到自己的大本營來砸場子了。
而且還公然殺了一個自己人。
總算,李士羣也知道在這裏不能亂來,讓日本人來收拾是最好的辦法。
自己要做的就是和田七耗着
“孟先生。”
“機關長閣下。”
“孟先生請坐,不知今天來有何指教”
孟柏峯坐了下來:“我哪敢有什麼指教汪先生在河內險些遭到刺殺,他的親人也慘遭不測,所以汪先生準備離開河內,前往上海,這些事機關長閣下都是知道的。”
“當然了。”
戴笠派遣的特工人員於1939年3月21日夜,潛入汪精衛所住的高朗街二十七號住宅,本想刺殺汪精衛夫婦。
怎奈陰差陽錯,汪精衛臨時將房間讓給了曾仲鳴夫婦,使其稀裏糊塗成了替死鬼。
與此同時,林柏生在香港也遭遇襲擊,汪精衛的外甥沈次高也在澳門遭到暗殺。
特別是曾仲鳴之死猶如斷了汪精衛一隻臂膀,使汪萬分悲痛,深感兔死狐悲物傷其類,曾寫曾仲鳴先生行狀一文,以表達內心之苦楚。
非但如此,日本所預定參與汪派之和平運動的何應欽、龍雲、何健等軍政界要人,此時也無一響應。
甚至被視爲汪派的張道藩、彭學沛、甘乃光、王世傑等人也不再贊同汪的主張。一時間,汪精衛集團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
面對汪派的孤獨,日本政府決定採取行動,派遣時任參謀本部中國課課長的影佐禎昭大佐代替今井武夫到河內營救汪精衛。
影佐接到命令後,認爲這種事不能光靠陸軍單方面幹,還必須加進海軍、外務省、興亞院,可能的話還得有民間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