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君來點點頭,等餘杉杉從臥室出去,關上門。
也許是真的疲憊了,牀頭的燈還亮着,文君來就漸漸睡去了。
夢裏她又一次的坐在那個房子的窗口,外面的陽光照進來,文君來伸個懶腰,似乎有回到了過去,盼着編輯的消息,每天坐在電腦前被讀者催稿。
身後似乎有人喊她,轉過頭去,房間空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
‘如果能一直這樣,其實也挺好的。’
想到這裏,夢裏的文君來看向窗外,臉上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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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天剛矇矇亮,文君來就被餘杉杉從牀上拽起來。
也許是因爲便宜,餘杉杉訂的竟然是早班機,文君來可好久沒有出來得這麼早了,幾乎是全程被人拽着就這麼趕到了機場。
這找到座位,一坐下就又睡過去了。
等她在醒來,飛機已經開始降落了。
“你可真能睡啊,以前坐飛機你還害怕,看來失憶把這恐飛症也治好了。”
心說這丁夏和自己可實在是太不同了,而且這怕這怕那的毛病還真是太多。
下了飛機出了機場,餘杉杉安排來的機場接機的車已經等在外面。
將行李往後備箱一放,文君來和餘杉杉擠在後座,兩人也沒有說話,只是低着頭各自玩着手機。
可這愣着看了半天,手機屏幕都黑了,文君來還在出神。
餘杉杉也沒注意,一直在用微信跟劇組負責的人聯繫,確保後面的行程。
文君來索性將手機放下,轉頭看向窗外。
去往影視基地的這條路,她走了也有數十回了,每次,都是劇組的人請她過來,安排了好些人來到機場接待。
“都安排妥當了,劇組那邊讓咱下午自己過去,說是正好有一個戲份給你。”
“今天就要拍戲?”
“不然咱這麼着急趕來幹嘛,那個……你到底有沒有問題啊?”
還是有些擔心丁夏的情況,餘杉杉再次問道。
“你實在有些囉嗦。”
已經知道接下來餘杉杉要說什麼,那些話這幾天實在是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
被她這麼一說,餘杉杉只好閉上嘴,努了努嘴不想承認自己的確是囉嗦了一點。
很快車子駛入了影視基地的大門,文君來對這裏熟悉又陌生。
總是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
那時候……
文君來拍了拍腦袋,制止了自己繼續往下想去。
‘你要記住了,你現在已經不再是文君來,你是丁夏,你的名字叫做丁夏。’文君來反覆給自己心理暗示,想要把那些又要浮現的記憶趕出自己的腦海。
車子停在影視基地的一個棚外,外面圍着好些工作人員,大家都腳步都十分匆忙。
餘杉杉下了車,交代司機師傅把後備箱的行李送到賓館,她帶着丁夏要先去導演處報道。
兩個人剛下車,還沒邁步,就看到一大羣人烏泱泱的走來,似乎是簇擁着一個人,因爲太多實在是看不清楚。
就聽到前面穿着黑衣服的幾個人一直在分開人羣。“都讓開,讓開,別拍照了。”
這是誰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