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就單純是想看戲?”
冉羽煥挑眉看着肖崇,今天的發展,恐怕讓他也沒有料到吧,原本是想揭穿丁夏的謊言,到頭來,卻給了王銳難堪。
“你覺得呢?”
肖崇起身,冉羽煥跟在身後,兩人一前一後,也離開了這件咖啡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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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丁夏拽着一路快步離開的餘杉杉,被室外的風一吹,終於是回過神來。
一下甩開丁夏的手:“等等,等等!”
丁夏鬆開手,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餘杉杉:“幹什麼?”
“不是,我真的沒有明白,你什麼時候和文君來關係如此親密了,那些話,你以前從來不會說的,你知不知道剛纔那幾個人,隨便一個,都可以讓我們在這個圈子混不下去。”
“我已經不在你們那個圈子了,我有什麼可害怕的,哦,對,所以你是在擔心你自己嗎?”
此時的丁夏根本沒有意識到她這句話有多傷人,她的眼神又多冷漠。
餘杉杉帶着不敢相信的表情,搖着頭:“你不是我認識的丁夏,你不是……”
“我的確不是你認識的丁夏,你既然知道了這一點,也清楚知道我是個奇怪的人,那想必我們也沒有必要這麼辛苦的相處在一起。”
丁夏的語氣中不帶一絲感情,她的整個情緒還一直沉浸在與王銳見面的憤怒之中,她根本無法平復自己,無論她經歷過多少,在面對王銳的時候,她都無法故作輕鬆。
餘杉杉愣愣的看着她,今天的一切都是自己錯了嗎,是自己讓丁夏過來,才激起這樣的結果嗎?
不對,其實從丁夏自殺後醒來那天開始,她就一直覺得,人怎麼可以性情大變,不管是生活習慣,還是語言,甚至是眼神,都完全變了個人。
原本想要將這種異樣慢慢的接受,可是今天的樣子,餘杉杉恐怕沒有辦法再跟自己說,丁夏會恢復記憶的,她一定會恢復正常的。
看着她轉身,口中小聲唸叨着什麼,搖搖晃晃的身影離自己越來越遠。
丁夏也沒有要對於她說上幾句的意思,她也沒有覺得自己哪裏做得不對,此時的她,從表情,眼神,以及內心,都完完全全的變回了那個冷漠的文君來。
和餘杉杉如此不愉快的分開,自然是沒辦法再回去她家。
只好在渝都中心酒店訂了一個房間,這是她曾經最喜歡的酒店之一,
電梯在二十二層停下,“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她跨出電梯,往房間走去。
酒店長長的走廊上,只留下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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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躺就是三天,渾渾噩噩沒有走出房間的門,酒店的送餐服務每日準時到達,而收拾房間的阿姨也在她的允許下準時來房間帶走了一些垃圾。
丁夏望着酒店天花板,目光空洞,手機忽然響起,這是她三天以來聽到最吵的聲音。
手機屏幕上顯示着一個陌生的號碼,正想要掛斷,可鬼使神差按下了接通按鈕,電話那邊傳來了沈一歐的聲音:“你在哪裏?”
丁夏這才坐起身來,因爲三天沒有說話,一開口,嗓子低沉得甚至有些失真。
“怎麼了?”
“你不舒服?”
“只是嗓子有點……”
電話那頭的人猶豫了好久,纔開口說道:“看看今天的娛樂頭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