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就徹底攤在牀上,本想爬起來碼字,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之前的存稿還能堅持一會兒,就讓讀者們再等一等吧。”
一直躺到晚飯時間,丁夏才從牀上坐起來,手邊的資料是今天一整天課程,理智戰勝了她想偷懶的願望。
餘杉杉的電話準時到了,似乎是剛起牀。
“怎麼樣啊,這一天?”
餘杉杉的心情到是很好,而電話這頭的丁夏聽起來確是疲憊不堪。
“還行吧。”丁夏並不喜歡跟人多抱怨什麼,“說說你吧,這應該是洛杉磯的早上吧,你這麼精神。”
“當然了!我跟你講哦,我師傅啊,帶着我去見了好多人……”餘杉杉一說起來,就是滔滔不絕,丁夏在這邊聽着,也不禁露出笑容。
也許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她那顆從沒有感受過友誼的內心,已經逐漸的接納了餘杉杉,那個小丫頭的一舉一動,總是能夠讓她覺得心情愉悅。
聽着她在耳邊嘰嘰喳喳的聲音,丁夏覺得格外的心安。
“啊,不早了,我得準備出門了,你也趕緊休息吧。”餘杉杉說了好久,終於是想起來兩邊的時差。
“嗯,好。”丁夏正要掛電話,又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冉羽煥去洛杉磯,肖崇這邊呢?”
“誒?你不知道嗎?肖總也過來了啊。”
“啊!?”
“本來是跟我們一起,但是他說有些事情要處理,所以晚了一天過來。”
“等等?有事?”
那個男人明明一上午都閒着,怎麼叫做有事呢?
丁夏的心裏突然閃過一絲難道他只是想監督我上課的想法。可轉念又拋棄了這個念想。
“我……”本想和餘杉杉分享一下昨天自己見到的一幕,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你什麼?”餘杉杉等了一會兒見她沒有說下去。
“沒什麼,你趕緊去忙吧”
匆匆的說了一聲晚安,丁夏就掛了電話,此刻卻久久不能平靜。
也許是因爲從聽到餘杉杉說文君來是肖崇的初戀之後,她的心裏就開始莫名的對這個人關注起來。
爲什麼他明明說了有事,卻守了自己一上午。
可是昨晚的畫面還留在她的腦海中,那個風情萬種身材曼妙的女人,和肖崇曖昧的姿勢,已經肖崇臉上的笑容,都不斷的提醒她,別想太多。
她一向是個理智的人,這樣的情況更是在提醒自己,肖崇是個麻煩的角色,他心裏想的什麼,他做的事情,都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而且只是道聽途說,怎麼就能確定他所謂的初戀就是自己呢?
丁夏的腦子此刻終於是清醒了一些,明天又是滿滿的一天,她專心的看着手裏的資料。
一個半月之後,就是再見王銳的時候,她對那個男人已經沒有了任何留戀,也許還有些恨意,可是卻並不足以使得自己失去理智,矇蔽雙眼。
她只是不想再一次輸在那個男人的手中,各種意義上的不想輸。
一直到了深夜,窗外一片寂靜,依然是蟲鳴和些許的蛙聲傳來,丁夏才放下手中的東西,上牀睡覺。
這一晚,她意外的夢見了肖崇,夢見了她還是文君來的時候,與他見面的樣子,肖崇的眼中似乎有着莫名的感情,而她自己一點也沒有發覺。